话说阿拉骚蕊要小木桶容器杯哗哗,牛小栓抬手向牛车那边一指,对她说道:
“记者女士不必担心。卑职早就替你想好了。专门给你准备了密闭房间。你可以用小木桶容器杯在里面尽情挥洒。”
“抗体牛少校,你开玩笑吗?哪来的什么房间,那不是牛车吗?”阿拉骚蕊惊奇地问道。
“记者女士稍安勿躁。你等着瞧。房间会有的。小木桶容器杯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牛小栓微笑着回答。
说完,他把碗放地下,索性不吃了。立起身来,招呼几个士兵:
“走。我们去给记者女士准备房间。”
噢买疙瘩!难道用魔法凭空变出一个房间来?还是有什么黑科技?阿拉骚蕊好奇地跟在牛小栓和几个士兵后面,借着篝火的光亮,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沙砾地上,过去牛车那边,看个究竟。
只见牛小栓带着几个士兵直奔最后一辆牛车。先是卸下前面的车辕,然后卸下两侧的轱辘,再将牛车棚平移放到地上。两个士兵分别将两个席子挂在牛车棚前后,眨眼把牛车棚变成了一个封闭的车棚屋。又有一个士兵将一个不晓得从哪里变出来的小木桶,仿佛捧着大力神杯一样放进车棚屋里。
阿拉骚蕊见他们仿佛事先操练过的一样,动作整齐、有条不紊,吃惊得张大了嘴巴,尖声叫道:
“噢买疙瘩!真有小木桶容器杯!简直酷毙了!”
几个士兵操作完毕,啪地打个立正,齐刷刷地转身走了。
牛小栓笑容可掬,躬身施礼,说道:
“记者女士,可拆卸式密闭车棚屋给你准备好了。上有车棚挡风遮雨,前后竹帘子避免走光,里面更有小木桶容器杯尽情挥洒。虽然谈不上豪华,但是应有尽有。你永远可以相信小木桶容器杯。欧耶!”
“弯的佛!我的抗体牛少校,你真是太体贴了。”阿拉骚蕊脉脉含情地说道,“我能不能邀请你与我共入可拆卸式密闭车棚屋,听你继续讲萧翼赚兰亭的故事?”
牛小栓知道在可拆卸式密闭车棚屋里黑咕隆咚啥也看不清,万一出了什么事更是啥也说不清,立刻推脱道:
“卑职的故事已经讲完了。刚才咱们坐在独轮车背篓藤筐里的时候,不是该讲的都讲完了么?包括萧翼到底是骑驴骑马还是骑骆驼都说清楚了。卑职没啥可讲的了。”
“可是人家还没听够嘛。一遍多乎哉?十遍不多矣。漫漫长夜。寂寞难耐。噢!寂寞难耐。你怎么舍得让我自己为自己喝彩,自己为自己悲哀?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木桶容器杯独徘徊?”
阿拉骚蕊声情并茂诗词混搭的一番话,直把牛小栓听得惊出一身冷汗,舌头都不听使唤了,结结巴巴地回答:
“额滴娘娘!别说十遍了,卑职一遍都没了。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算来算去算来算去算到放弃。”
再说海盗查理那边,吃完了黄鼠狼肉泡馍,一直歪着头,用不戴黑眼罩的那只眼睛看这边的情形。
他先看见士兵三下两下用牛车棚搞了个可拆卸式密闭车棚屋。立刻傻眼了。又看见士兵端来小木桶容器放里面。立刻又傻眼了。到现在看见阿拉骚蕊和牛小栓竟然脉脉含情地对唱起来了。立刻更傻眼了。
噢买疙瘩!你们两个在我黑眼罩底下玩情歌对唱是吧?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情歌对唱谁不会啊?阿哥阿妹的情意长,好像小木桶容器哗哗响。阿哥阿妹情意深,好像小木桶容器一条根。
毫不夸张地说,在情歌对唱这块,我海盗查理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去吗?配吗?这可拆卸式密闭车棚屋。战吗?战啊!以小木桶容器杯,致那黑夜中的喧哗与骚动。
嗯哼!看我怎么用嘹亮的野狼音搅乱你们的情歌对唱!
海盗查理忽地站起身来。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横插在二人中间,稳住阵脚,扯开喉咙唱道:
“妹妹你要做一只绝情的雁。哥哥做胡杨等你三千年。生也等你死也等你。
等到地老天荒我的心不变。”
“额滴娘娘!唱得好!嘹亮!队长先生,你来得太及时了。”牛小栓松了一口气,“队长先生,情歌对唱你最拿手是吧?”
“情歌对唱向来都是拿手的!你问问阿拉骚蕊,在船上的时候,我的手指头是不是会唱歌?”海盗查理自负地回答。
“太好了。卑职甘拜下风。”牛小栓立刻拱手作揖道,“队长先生,请你和记者女士继续情歌对唱吧。卑职那边还有事,不陪你们了。”
“抗体牛少校,你不怕他野狼嚎把狼招来吗?”阿拉骚蕊抗议道。
“不怕。凤翔陵寝这边根本就没有狼。你们尽情地唱吧。卑职告退。”
牛小栓一路小跑溜走了。
“听到没有?这边根本没有狼。没什么可怕的。”海盗查理喜出望外,展开喉咙继续唱道,“在你的可拆卸式密闭车棚屋外我唱断了琴弦。你要是不开门我把泪也流干。”
阿拉骚蕊没办法,只得叹口气说道:
“唉。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漫漫长夜。寂寞难耐。有什么算什么,将就着用吧。有总比没有强。海盗查理,你别野狼嚎了。注意保存体力。这只是半决赛而已,后面还有决赛等着你呢。想要问鼎夺得小木桶容器杯,除了运气以外,还要靠实力。好了。闲言碎语不多讲。运动员请入场吧。”
噢买疙瘩!难道是真的吗?我真的唱断了琴弦挺进了半决赛?可以抬脚射门了?海盗查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声:
“够够够啊嘞啊嘞啊嘞!”
他一低头一猫腰,以一个鱼跃冲顶的姿势钻进了可拆卸式密闭车棚屋。有了小木桶容器杯,还要啥世界杯?相比小木桶容器杯,大力神杯算个球?
阿拉骚蕊看到这样精彩的鱼跃冲顶射门动作,不由得大声喝彩:
噢买疙瘩!球射出去了,破门还会远吗?够够够啊嘞啊嘞啊嘞!活着就要激情四射,把小木桶容器杯用爱填满。
她随后一跃而入,把自己像个球一样弹射进可拆卸式密闭车棚屋,反手拉上了破席门帘子。
牛小栓终于脱身,小跑着回到李伯斯身边坐下,擦擦汗。
他回头望一眼可拆卸式密闭车棚屋,正颠簸摇晃好像暴风雨中的一条船。心说,额滴娘娘!风浪太大了!幸亏逃的快!否则非口吐白沫累死不可。他连忙端起自己剩下的小半碗黄鼠狼肉泡馍,仰脖一口干了,给自己压压惊。
这时候炸雷乔治和快枪亨利过来坐在牛小栓身边,问道:
“血栓少校,那边什么情况?怎么可拆卸式密闭车棚屋颠簸得快翻船了一样?”
牛小栓惊魂稍定,回答:
“那什么,就像哲学家李奶奶常说的那样,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爱情的小船肯定要翻。额滴娘娘!风浪太大了。幸好我上岸了,没在船上。好险。”
“噢买疙瘩!”炸雷乔治和快枪亨利惊呼一声,“那谁留在船上呢?”
“记者女士和队长先生。”牛小栓回答。
“噢买疙瘩!血栓少校,你怎么能让他们两个进入可拆卸式密闭车棚屋呢?这下麻烦了。恐怕我们去不成贺兰山了。”炸雷乔治和快枪亨利绝望地说道。
“怎么了?为什么?”牛小栓不解地问。
“血栓少校有所不知。我们坐船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就整日在房间里,一步没出来。可那是真正的船啊!即便他们不出房间,船也在黄河上行驶啊。水流动船就走啊。现在他们钻进了可拆卸式密闭车棚屋,不到贺兰山绝对不会出来的。只会在可拆卸式密闭车棚屋里尽情地颠簸。没有人能把他们拉出来。可是底下没有黄河,只有黄土地。几头神牛又不拉车。我们根本无法前进。如何才能到贺兰山呢?”
“哦。原来如此。那还真是麻烦了。”牛小栓恍然大悟。
“血栓少校,能不能挖一条运河直通贺兰山呢?”炸雷乔治突发奇想问道。
“挖运河?亲爱的炸雷乔治!亏你想得出来这样的主意。那我还是赶紧回去上海滩找个婆姨快马加鞭生孩子算了。”快枪亨利撇着嘴说道。
“你说话跑偏了。咱们正说挖运河的事呢。亲爱的快枪亨利!这跟你找婆姨生孩子有什么关系?”炸雷乔治撅着嘴反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亲爱的炸雷乔治!我的意思是说,等你的运河挖好了,我孙子或着重孙子大概可以坐船去贺兰山了。”快枪亨利耸耸肩膀回答。
“你直说挖运河行不通不就完了?非绕这么大圈子说找婆姨生孩子干嘛?显摆你的智商达到二百五了是么?”炸雷乔治简直肺都要气炸了,“那你说怎么办?亲爱的快枪亨利?”
“亲爱的炸雷乔治,我要是有办法,智商早超过二百五了!还用花钱吃脑白金补脑子么?”快枪亨利气呼呼地说道。
“你缺心眼吃脑白金补脑子有用么?傻冒!亲爱的快枪亨利,要对症下药,你应该吃聚氨酯树脂和磷酸二氢钾才对啊。”炸雷乔治摊开手像捧着一张无形的馅饼说道。
牛小栓向他们摆摆手,微笑着说道:“二位贵宾不要争吵。卑职有办法。”
“血栓少校?你有什么办法?”
“黑科技锦囊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