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威的小儿子余敢一听这几个捕快居然在阴阳怪气他父亲,顿时忍不了。
“你们两少在这阴阳怪气。难道还想让我爹真给你们这中刁民磕头不成?”余敢指着李灯和二虎怒叱。
“小少爷息怒,我们可受不起。楚捕头,多谢你保住了我们的命。”李灯朝着楚黎抱拳道。
楚黎冲着他一笑,暗暗给他们点赞。对于他们刚刚的“阴阳怪气”,楚黎还是很欣赏的。
余威在一旁冷着脸,眼看自己小儿子和捕快们争得面红耳赤,呵斥一声让他退下,上前道:“老夫不是那种言而不信之人。既然你们真救活了我的儿子,那我自当履行承诺。”
说罢,他朝着楚黎和宋瑶珠跪下,“多谢两位救活我儿。”
不等他人说话,余威又分别跪着转向陈怀生和其他大夫,一一向他们道歉。
“此前是老夫不对。是我太担忧小儿,导致一时间利令智昏,差点酿成大错,我再次诚挚向大家道歉,恳请大家的原谅。”
陈怀生急忙将其扶起,道:“快快请起。可怜天下父母心。令郎伤得如此重,我们都很担心。期待他早日康复。”
余威和陈怀生客气一阵,转向楚黎,道:“楚捕头,老夫要特意对你道谢。你被称为我们安平县的守护神,果然名不虚传。之前老夫言语有失,还请楚捕头原谅。”
“大人客气。其实这都是宋大夫的功劳,我只是从旁沾了光而已。”楚黎也没有咄咄逼人。
宋瑶珠怔住,我什么都没做啊,你干嘛把功劳推给我。
余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暗暗一点头,立刻对宋瑶珠致谢和道歉,并许诺道:“宋大夫,你救活了小儿,就是我的恩人,从今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只要只会一声,我烟霞寨定会举全寨之力帮你完成。”
宋瑶珠一脸惊愕,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烟霞寨可是一个强大的势力,他们自己的战士,因为穿着黑白相间的战甲,作战勇猛,被敌人冠以“黑白无常”之名。
若得他们相助,那战斗力不知道提升了多少个档次。
诚然,宋瑶珠心中比谁都清楚,烟霞寨效忠朝廷,不可能为她所用,甚至还是强大的死敌。
现在楚黎将功劳退给她,她也只能和余威说着客气话。
“千户大人,既然你有心要感谢我们,我们若是不受,那有点不服人敬。素闻烟霞寨的战士勇猛无双,甚是忠义。我斗胆向大人借一队兵,驻扎在益仁堂,以保护宋大夫和令公子的安全。”楚黎道。
余威琢磨着自己的儿子还得长时间在这里治疗,自然一口答应,“好!楚捕头想要多少人?”
楚黎想了想,“一百人吧。”
“可以。那老夫就亲自挑选一百名精锐中的精锐来保护宋大夫。”
“我还有个请求,这一百人,调派权归宋姐所有。就算是您的大儿子,现任的千户大人,也无权调派他们。”楚黎道。
“这是自然。”余威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现场将自己的令牌交给了宋瑶珠。
这看得余威身边的小儿子余敢直接傻了眼。
这令牌可是开国皇帝御赐,余家世代传承的,只有一族之长才能持有的。也就是说,虽然现在掌兵大儿子余唐,可若是他犯了错,余威可以用此令牌直接剥夺他的职位,然后再将实情报请朝廷,改任千户。
“爹爹,这令牌岂能给她?”余敢甚是不服,甚至想去抢回来。
余威直接将他伸出去的手拍了回来,呵责道:“你四哥的命都是宋大夫救的,你还有什么不相信她的?做人要知恩图报。”
余敢被如此一呵斥,心中虽然不平,却也只能闭嘴。毕竟,余彪和他可是一个亲娘,且这个哥哥对他疼爱有加,兄弟之情很深重,是故这次他才跟着跑到这里来求医。
一场可能引发血腥灾祸的医疗时间,就这样被楚黎给化解了。
余威留下一队人在益仁堂,他则跟着陈怀生去了衙门。
众人一走,宋瑶珠将楚黎直往她的房间拉,还把门窗给关得严严实实。
“宋姐,这样不好吧。我倒是求之不得,就怕宋姐你……”
“想什么呢?明明是个正义的人,却总和我耍登徒浪子的那一套。”宋瑶珠刮了楚黎一眼,拉着他坐下,“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让余威安排一队人在我这里?你是嫌我暴露得不够吗?”
“倒是差不多了。放我那年代,你这也算是比较开放的了。”楚黎的目光在宋瑶珠脖子下掠过。
宋瑶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蹙眉轻责道:“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说话,你给我认真点啊。”
楚黎一扯嘴角,一本正经说道:“我是担心火狐会对付你,所以借一队兵来保护你。毕竟我不能时刻呆在你的身边。”
“余威若是知道我的身份,他会第一个杀了我。你是搞不清楚千户是什么吗?”宋瑶珠急道。
“别紧张,现在只有火狐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当然,还有那个杜阳,不过他自己也身份特殊,自然不会把你暴露出去。他现在和余唐混在一起,不也是想借用余唐的势力么。”
一说到杜阳,宋瑶珠又不禁黯然神伤,对他的行为甚是失望,更恨自己以前居然看错了人。
“忘了他吧,那种人不值得你爱。”楚黎劝道。
宋瑶珠幽幽道:“我没有爱他。我只是被他的理念和志向所吸引。真的,他是我见过的,最有见识,最有谈吐,最有斗志的人。你若听过他的理念,你也会被深深吸引的。”
“切,我才不会。”楚黎不屑道:“他是不是告诉你,他是天神的儿子,他是来拯救万民的。天下男女都是兄弟姐妹,将来人人都有田耕人人都有地种,世界上没有地主豪绅,人人平等。”
宋瑶珠瞪圆双目,惊道:“你也听过他的讲演?”
楚黎:老子历史课上关于他的那些论调都背得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