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珠忽然觉得楚黎是志同道合之人,催他赶紧说说他的理念。
她已经在杜阳身上失望了,现在急需找到一个能在精神上鼓舞她,带领她的人。
楚黎对杜阳那一套嗤之以鼻,甚是不屑。
“稍微看过两本书的人都知道他在胡说什么。他那一套就是用来欺骗最底层的穷苦百姓的。说得到好听,其实也就是满足他一己私欲罢了。”
宋瑶珠蹙眉扁嘴,觉得楚黎把杜阳贬得有些过分了。
虽然他把她献给别人让她很受伤,可一分为二的讲,杜阳的理念是很令她震惊和敬仰的。
楚黎哼道:“杜阳屡试不第,对朝廷心生不满,差点气死,迷迷糊糊看见自己升天了,醒来就说自己天神之子,是来拯救万民的。相信我,他们的思想局限性会越来越突出,成不了气候的。跟着他没前途。”楚黎道。
“那跟着谁有前途?”
“我咯。”楚黎斜着嘴角指了指自己。
宋瑶珠本来都被楚黎那听起来很有见地的论调给弄得要沦陷,突然又见他不正经起来,瞬间又回到了现实。
猛然想起,眼前这个人,手中可是拿着帝火堂的令牌。
“难道跟着你成为帝火堂的人,成为朝廷的走狗吗。”宋瑶珠冷冷道。
“看来你对我这身份很有成见。以后你会明白的。总之跟着我混没有错就是,我会证明给你看。”楚黎刚毅且自信。
宋瑶珠哼了一声,“那我到真想看看你能折腾出什么来。”
*
接下来的时候,因为有楚黎的“气功”帮助,余彪的伤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好转。
三天的时间,他就已经能开口说话,且手脚也已经能动,让人连连称。
依照余彪自己所言,他能从熊口逃生,这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而寨中的大夫,也是为了救他而牺牲。
大家都以为,以余彪的伤势之严重,就算是勉强救活,也是要一辈子躺在床上不能说话不能动,谁能想到竟康复得如此好如此快。
这期间,楚黎去见了火狐一趟,两人虽然有了一番争议,可火狐还是听了楚黎的话,先不动手。
楚黎以“嫌疑”之名,将火狐的注意力转移到杜阳身上。
于火狐看来,宋瑶珠的身份已经认定,抓她只是迟早的事。而杜阳这个人,他也早就有所耳闻,知道他对朝廷颇为不满,四处散播一些怪论蛊惑民心。
既然现在在安平县遭遇了,自然要趁机把他调查个明明白白。
若是能顺势查出世受皇恩的余家也和乱贼有关系,那可就能一网打尽,帮助皇上扫出一大威胁。
宋瑶珠并不知道楚黎暗中做了什么,只是这几天她不断接到教会人员传来的情报,帝火堂好像盯他们没那么紧了。
宋瑶珠让大家按兵不动,注意潜藏,千万别暴露了身份。
到了第五日,躺在益仁堂的余彪已经能下地稍微走动了。
而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几天被宋瑶珠这个风韵丰盛的美女大夫照顾着,随着身体渐渐好转,心中的邪念也越发的浓烈。
这天,宋瑶珠照理给他喂药,余彪突然**,在宋瑶珠的手上抓摸了一把。
宋瑶珠知道他是故意的,甚是愤怒,将药碗往桌子上一拍,让他自己喝。
“宋大夫,我是余威的儿子,我看上你是你的服气。再说了,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害羞个什么劲。来,伺候本少爷吃药。”余彪邪笑着说道,还示意宋瑶珠坐在床边。
见宋瑶珠没动静,余彪脸一冷,道:“怎么,你不该喂我吃药吗?我现在可是我爹最疼爱的儿子,若是惹他不高兴,他能调兵来把你们灭了。”
“还有没有王法?”宋瑶珠怒道。
余彪笑道:“王法?如今天下大乱,皇上忙着和外国人打交道,哪有时间管我们。在这里,我余家就是王法。过来,喂我吃药。”
宋瑶珠恨不得撕了这色鬼,暗骂兄弟两一个德行。可余彪的威胁,她又不能不管。
余家真要把他们诛杀了,再给他们按上罪名,朝廷恐怕也没功夫细查。
再说,宋瑶珠的身份可经不起细查。
就在她忍辱负重给余彪喂药的时候,这小子知道宋瑶珠心怯,更是大胆,想要行不轨。
啪!
宋瑶珠忍无可忍,对着余彪的脸就是一巴掌,“余少爷请自重!”
“自重?”余彪盛怒,“我爹都没这样打过我,你居然敢打我的脸?我这就让我哥带兵把你这一把火烧了。再把你抓起来慢慢折磨。”
哐!
门背推开了,楚黎从外面闪了进来。“命都只有半条了,还敢在此口出狂言。亏得你不是余家嫡出长子,否则你怕是要逆天。”
宋瑶珠见楚黎进来,下意识的就往他的身边避。
“楚黎?你一个臭捕快,在我眼中你连狗都不如。你给我滚出去。”余彪怒骂道。
“是吗?那我给你看看另外一个真正的狗都不如的身份。”楚黎冷笑着,掏出帝火堂的令牌。
余彪跟随者他爹余威进过几次京城,还见过皇上,对帝火堂也有所了解。此时一看楚黎手中的令牌,顿时知道了他是什么身份。
“原来你是帝火堂的人。这又怎么样,你能管得着我吗?”余彪不屑说道。
“本来是管不着。不过我最近从堂主火狐那里得知,你大哥余唐,和心怀不轨之人频频接触。对待叛乱者,不论是谁,帝火堂都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楚黎冷冷道。
余彪立刻听出了楚黎的话中之意,气得差点坐起来,“你想诬陷我?”
“这不是和你学的吗。你敢诬陷宋大夫,我就可以诬陷你。看看谁死得快。”
余彪怒瞪着楚黎,暗吞了一口唾沫。他当然清楚帝火堂的权势。
不管有没有这回事,只要他往皇上身边一打报告,余家就就迎来无止境的调查。
“算你狠。”余彪很是不服气的说。
“彼此彼此!你好像忘了什么。”楚黎冷笑。
余彪愣了愣,抬头一瞧楚黎身边的宋瑶珠,急忙道歉,“宋大夫,刚刚是我无礼了,我向您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既然你自己能动,那就自己喝药。我可不敢计你什么过。”宋瑶珠说着转身而出。
楚黎对余彪做了个怪表情,手朝着他双腿间指了一指,吓得余彪胯下一紧。
余彪便没有看到,楚黎的左眼,射出一道光直打到他的**上。
那一刹那,余彪只感觉一热,还以为是男性雄风使然,暗恨今日不能一尝宋瑶珠芳泽,发誓以后一定要把她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