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本在监斩席上陪同着大人们,听到余民的叫嚣,便上了刑台。
余民双目爆红,怒瞪着楚黎,咬牙切齿道:“听说是你建议把问题抛给皇上的?想不到算来算去,竟然输在了你这个烂捕快手里。”
楚黎淡然勾了一下嘴角,“这就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你不是输给我,你是输给你自己。”
“输给我?”余民疑惑冷笑。
楚黎:“如果不是你觊觎千户之位杀害你大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来世好好做人。”
“老子就是不服。”余民嘶吼道:“你不就是个市井混混而已,我居然输给你。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楚黎冷冷扯了一下嘴角,“等在地府见着你大哥了,先问问他会不会放过你吧。一路走好!哦不,你是凌迟处死,估计走得不很好。不过你放心,我会看完整个过程的。毕竟是头一次看凌迟之刑,内心还是有点小激动,你说气不气人。”
余民本就又怒又气,此时又被楚黎这一刺激,更是剧烈挣扎,口中还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声,惹得台下百姓一阵惊呼中纷纷后退,唯恐这野兽挣脱束缚伤人。
李灯和二胡走上前来,一个按住余民的头,一个拿着麻核桃就要往其口中塞。
“等等。”余威急忙阻止住他们,老泪纵横的说道:“他还没吃饭呢。”
“那你就让他安静点。再嚷嚷就做个而死鬼吧。”李灯愤愤道。
余威捏了捏鼻子,端起烧鸡,“儿呀,事已至此,你就消停消停,好好吃了这一顿吧。你娘已经昏在床上,你难道还要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昏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吗?等见着了你大哥,好好向他赔罪认错,来世再做兄弟好好报答他。”
“怎么,你还想让他们来世还兄弟相残?你这做爹的可真有意思。”李灯嘲讽道。
“灯哥,算了,咱少说两句。有得吃就快吃,有什么决别的话也赶紧说,时辰快到了。”二虎边说边把李灯和楚黎拉下了刑台。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余民却不这样,一直叫嚣个不停。开始只是骂楚黎,接着把审案的几位大人都骂了一遍,到后来,把他父母也都骂得一文不值,最后更是将火力转向看处刑的群众。
群众可不惯着他,立刻纷纷回骂,还拿着蔬菜、鸡蛋、小石头等东西,不断往余民身上砸。
“你还是不是和男人?不就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用得着哭成这样?”跪在一旁等待斩首的魏**嘲讽道。
“瞎了你的狗眼了,老子这是哭吗?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我同时处刑?为了个女人丢了自己的性命,我呸!”余民对着魏**就是一顿火力全开。
“你是疯狗吧,逮谁咬谁?没错,老子是栽在了女人的身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像你,连自己亲哥哥都杀,猪狗不如的东西。连断头饭都不敢吃,还装什么好汉。”
魏**也不是善良之辈,自然不惯着余民,一番反唇相讥后,还大口吃起断头饭以示嘲讽。
余民还真被刺激到了,立刻让余威给他喂饭喂肉,还咕噜咕噜把半壶酒连泼带洒的给喝完了。
“他娘的,果然还是死刑犯才懂死刑犯啊。我还以为余民誓死不吃呢。”李灯道。
说话间,已值正午!
“行刑!”闫平拔出刑令丢了出去。
噗!
一听闫平的声音,魏**和余民将还还在口中的饭全吐了出来。
之前再怎么不怕,这会儿死亡真正到来,那种源自内心深处对死亡的恐惧,可是他们强撑不过的。
怕过之后,就要斩首之际,魏**冲着楚黎狂邪叫道:“楚黎,你记着,到了地府,我还继续糟蹋秦思怡。我让她做鬼都不得安宁!”
“妈的。”楚黎气急上火,喝止住刽子手,大声道:“先把他给我阉了。”
刽子手却一脸难色的看向其他大人。他接到的任务是斩头,可不包阉人,自己乱加刑,这他可不敢。
闫平横着双眉,看看楚黎,又看看刑台上的魏**,道:“此人对所犯之事不思悔过,临刑还对死者不敬,罪加一等。本官现在宣布,多追加一宫刑。先宫后斩!”
一听这话,本就吓得差点尿失禁的魏**,脸色突然变得铁青红白阵阵交织,双腿夹紧,全身都在颤抖,怒骂道:“狗官,你乱加私刑,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李灯回击道:“楚捕头能使唤鬼魂,你们死后若敢作祟,他定打你们一个魂飞魄散,让你们鬼都做不成。”
“阉了他!阉了他!”在场的百姓也义愤填膺,挥动着手臂高声呼喊起来。
得了行刑命令,负责执行凌迟执行的人,拿着小刀,拔下魏东耀的裤子,手起刀落,将他给阉了。
一道鲜血飙起,魏**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刽子手用冰冷的水将其泼醒,拉着他跪好,又是一个手起刀落。
人头落地,血如泉喷!
楚黎暗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魏**的尸体被拖下去之后,余民被拔去衣服,全省捆上特制的忘,将他身上的肉快快凸显出来,以便动刀。
“冤枉啊!我是冤枉的!”余民噗噗的喷吐着口水大声的喊冤。
可惜,这一次,行刑不会终止。
为了防止余民咬舌自尽,他的口中被塞进了麻核桃,再也叫不出声。
每一刀下去,他都要一阵颤抖哆嗦,鼻子中发出浓重的猪哼之声。
一刀,两刀,三刀……
一百刀,两百刀,三百刀……
余民几次疼昏过去,又因为割肉之痛而再次疼醒,如此反复。
楚黎看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在现实社会中,每每看到罪大恶极的罪犯,他也会敲敲键盘,喊上几句恢复凌迟之刑。
如今在这沉浸式游戏中体验了一把,发现这刑罚真真是有点过于血腥和恐怖。
诚然,楚黎并不怜悯余民这种恶人,他只是看不习惯如此血腥的刑罚罢了。
围观的百姓们可不一样,余民身上每割一刀,无论男女老幼,都会打了鸡血一般振臂高呼,可见他们对余民这样的罪犯是有多痛恨。
割了两千六百刀后,行刑人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