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邪笑一声,面色突然一冷,目露凶光:
“阿福那狗奴才倒是挺忠心。他不相信回魂,以为是钟秦氏与人偷情,就悄悄的实施捉奸计划。我嫌他碍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引到城外,再把他杀死,剥了他的面皮,装扮成他的模样,先在钟家好好过一段舒适安逸的日子。”
江玉郎抬眼盯着楚黎,道:“可惜,我千算万算,怎么也想不到,钟秦氏竟然会生下一个杀人鬼胎。更让我没想到的时候,张大人竟然会请你这样一个乡下佬来帮忙破案,而且还被你成功了。真是苍天无眼。”
楚黎怒道:“苍天确实无眼,竟然让你这种人渣活到现在。不过你放心,既然你这次栽在我的手上,你罪恶的一生将就此终结。”
江玉郎哈哈笑道:“我杀过人放过火,还玩过那么多女人,这辈子,不亏!”
死到临头还没有半点悔过之心,楚黎怒从心起,面向张府尹,道:“大人,此人五年前就已经被判死刑,这次被我们抓住,最轻当然也是死刑。在处决他之前,能不能加一条?”
“你想加什么?”张府尹问道。
“把他阉了。把他那罪孽的玩意拿去喂狗。”楚黎厉声道。
“好!”百姓们欢呼起来,“楚大人威武,把这禽兽不如的东西阉了。”
“阉了他!阉了他!阉了他!”百姓们的怒号声,一浪高过一浪,从府衙内到外面的大街上,直冲云霄。
张府尹看着百姓们如此激愤,且他对江玉郎的罪行也是恨之入骨,立刻厉声喝令道:“来人,把罪犯拉下去行阉割之刑。要小心,别让他死了。”
“是!”郑班头脸上带着冷冷怪笑,搓着手上前,学着江玉郎的那阴阳怪气的口吻,道:“就由我来亲自操刀。江少爷,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手法很不娴熟,待会多多见谅啊!”
江玉郎不怕打不畏死,但一听要把他阉了,顿时有些慌。
“有本事就给爷一个痛快。别整这些抠抠搜搜的。”江玉郎挣扎着大叫。
“你这个乡下佬,小人得志就为所欲为。你不是很厉害吗,有本事放了我和我单挑。若是你赢得了我,想怎么处置爷都悉听尊便。”江玉郎直接将矛头瞄准楚黎。
“拖下去。”张府尹喝令道。
“等等!”楚黎起身走了下来,“大人,既然他有这样的要求,倒不如满足他。”
张府尹凝着双眉,小声道:“你别被他激将了。这是衙堂,可不是擂台。”
“这种人作恶多端,就算将他凌迟处死也不足平民愤。那就别这么便宜了他。”楚黎道。
张府尹心中明白楚黎的意思,可是不大赞同私人对决这种事,这有点胡闹。
“此人学过功夫,个人能力甚强。当年在杨武县抓他,可是伤了不少人。十个人围着他一个追了一天,还险些被他逃了。”张府尹道。
“那就更得治治他。大人,相信我。”楚黎凑到张府尹耳边,小声道:“和他单挑,我还有其他用意,事关审理清楚鬼胎来龙去脉。”
张府尹双目一凝,居然还有这层用意,一抚须,故意大声叹道:“现在既然是你在审,那就你做主吧。本府不干涉你。”
衙役们一个个全都盯着楚黎看。他们的内心有些矛盾,很不赞同楚黎和江玉郎单挑,觉得他这是个人主义,在出风头。
若真打下来,楚黎输了,衙门丢脸。若是楚黎赢了,又让他装成功,同样让人不爽。
“放开他,让我来领教领教这悍匪的高招。”楚黎喝令道。
衙役们互相看了看,只能听令,将江玉郎推出,解下他身上的绳索。
百姓们内心可没那么复杂,不去想谁赢谁输的后果,此时都希望江玉郎得到严惩,希望楚黎能赢,好好杀杀江玉郎的煞气。
“小子,你够种。”江玉郎将手掰得嘚嘚咔咔直响。
“你屁股没事吧?待会可别说我欺负你。”楚黎道。
“哼,这点小伤小痛,对爷来说就是毛毛雨。我敬你是条汉子,我先让你三拳。”江玉郎邪笑着说道。
楚黎耸耸肩,也不决绝。反正都是要出手,让与不然,效果都一样。
若是常规实力单挑,楚黎自知不是江玉郎的对手。可他有左眼强化,石头都能打碎,又何况人骨。
两人拉开阵势,四目相对。
江玉郎双手护在前面,朝着楚黎勾了勾手指。
他所谓的“让”,只是不躲不反击,便没说不防御。
楚黎强化了右手,一声喝,呼哧一拳打出。
咔擦!
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紧接着江玉郎整个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一米开外的地上。
众人一看,不由得呆住。
只见江玉郎用来格挡楚黎攻击的左手,此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弯曲姿势,很明显是被打得骨折了。
“怎么样,我这一拳还有些力道吧?”楚黎笑问。
江玉郎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怎么也想不到,楚黎的攻击力竟然如此强大。一拳就把他打成这样,这要是挨上三拳,定无活命的可能。
“还行。”江玉郎强撑着起来,耷拉着左手,又用右手挑衅。
楚黎扯了扯嘴角,也不多废话,呼哧又一拳打出。
江玉郎侧身一闪,找准机会,朝着楚黎的后脑一掌拍出,妄图借此直接将楚黎打死拉个垫背的。
哪料江玉郎手掌刚刚要落下,楚黎却一个混元转身,顺势一把捏住江玉郎的手。
咔擦咔擦!
一阵听得人骨酥肉麻的清脆骨折声,紧接着便是江玉郎杀猪般的惨叫。
等楚黎松手,众人一看,不由得集体倒吸冷气。
江玉郎的手,竟然被楚黎硬生生给捏成了一坨,哪里还像是手,简直就是过年时候杀猪,将碎肉和骨头剁在一起的“骨酱”。
江玉郎双手尽飞,此时双脚晃荡,险些站立不稳,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下巴滑落,疼得面色苍白,全身颤抖。
“就这就这!?不堪一击啊小老弟。”楚黎嘲讽道。
面对楚黎的嘲讽,江玉郎又气又怒,加上钻心的疼痛,全身顿时筛糠一般颤抖个不停。
“你……”江玉郎疼得口吐血沫,双目血红,如似面对修罗恶鬼,边摇头便后退,“没有人可以做到这样,你简直不是人。”
“我踏马是神,专门惩戒你这种恶人的。”
楚黎话音未落,又攻击上去。江玉郎躲无躲,衙堂上响起声声惨叫。
等叫声消失,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鸡皮疙瘩。
江玉郎四肢尽废,变成了一坨,哪里还有半点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