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没有，招还是不招？”楚黎喝问道。
“你先……让我……睡一觉。等我……睡醒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告诉你。”常衫迷离着眼睛，那憔悴不堪的样，感觉随时都可能睡过去。
“只要你如实说出所有罪行，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我保证以后的日子里，就算皇上来了，你也可以睡得跟猪一样，不用起身行礼。”楚黎道。
常衫呼呼的喘着气，眼睛一闭，头一歪，睡了过去。
“啊！”眼睛刚刚闭上，常衫又惊叫一声醒了过来。
在他身后的衙役，可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我说，我交代。”常衫双眼迷离，眼皮重如千斤，视线已经模糊的看不清人。
楚黎一招手，立刻让马飞飞准备记录。
常衫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招，我招。十年前，我绑架了小凤，将她囚禁在地牢中，逼迫她给我生孩子。十年来，我除了不让她离开，对她都挺好的。”
楚黎冷扯了一下嘴角。小凤都已经被折磨得精神失常，不到二十五岁的人，牙齿都几乎掉光，这叫对她不错？
“继续说，谁让你停的？”楚黎冷声道。
呼！
在这短短的空档，常衫实在挺不住，睡了过去。
不等楚黎下令，衙役又在常衫屁股上一撕，伴随着一块血痂撕掉，常衫又惨叫着疼醒了过来。
“子龙，确实是小凤给我生的儿子。和你……说的一……一样，确实是我，失手打死了，子龙。”常衫道。
“还有呢？”楚黎催问道。
“没……没有了。哦，还有，马飞鸿，是我害死的。就这些。我全招了，让我睡吧。”常衫趴着椅子又闭上眼睛。
郑班头扯住常衫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怒道：“少装蒜。茅坑那三具尸骸呢？她们是谁？你又为何要害死她们？”
常衫看起来像是痴痴傻傻，流着口水，囔囔道：“让我睡觉，让我睡觉。”
两句说完，他忽然大声爆出一句“让我睡觉啊”，之后，一口朝着郑班头咬去。
之前常衫那呆样，谁会想到他会突然发起攻击。郑班头自是猝不及防，腰部位置被常衫一口咬住，下意识的叫了出来。
“松开。”郑班头边叫边在常衫头上捶。
奈何常衫的嘴就像是锁上了一般，任凭郑班头如何捶打，就是不松口。
楚黎在一旁看得又气又恼又想笑。明明是很暴力的场景，却又带着几分滑稽。
郑班头真真是被咬恼了，叫骂至于，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常衫的脖子都被捶歪了。
饶是如此，常衫就像是要将郑班头咬死一般，死活不肯松手。
楚黎有些担心郑班头把常衫打死。倒不是他心软同情常衫，而是案情真相还为查明，不能稀里糊涂的就让他这样死了。
再说者，让郑班头这般背负杀人罪名，实在是不该。
想即此，楚黎走上前去，抬手在常衫嘴上一捏，将他的嘴捏脱臼，常衫这才松口，发出哇哇哇的叫声。
郑班头向后退了两步，撩起衣服一看，腰部的肉被咬出一个大大的压痕，一坨肉红肿发青。
“果然畜生，咬人都这么狠。”郑班头怒极，上去就要狠揍。
楚黎忙将他拦住，正要说缘由，负责守在外面的衙役快速跑了进来。
“大人，那个洋鬼子来了。”
“哪个洋鬼子？”
“就是从滨州来帮忙的那个什么插得深啊。说是要见您。”衙役道。
楚黎心中疑惑，理查德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找他，莫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是化验有了新结果了？
“别让他睡觉，也千万不能让他有性命之忧。”楚黎叮嘱道。
“放心，我有分寸。”郑班头道。
楚黎刚刚走出牢门，外面脚步声传来。
“呐，来了。”衙役道。
负责引路的狱卒见着楚黎，快速跑到楚黎面前，施礼道：“大人，他非要进来，我也不敢硬拦。”
“没事。你们退下。”楚黎说着，主动迎了上去。
理查德沉着脸，像是来兴师问罪，“楚，你们在做什么？”
“当然是审问犯人，难道还是来这里抓蚊子吗？”楚黎斜勾着嘴角说道。
话刚说完，牢房内的常衫有发出一声惨叫。
理查德一把推开楚黎，几步冲到牢房门口，回头怒瞪楚黎一眼，冲着里面大叫：“住手。你们在做什么？这样做是不对的。”
郑班头嫌弃的撇了一眼理查德，都不想和他多说话。若不是因为他是楚黎请来帮忙的，直接开口喷他了。
“你们果然是在犯罪。”理查德在胸前画着十字，道：“原来你们真的两三天没让犯人睡觉，你们这样做侵犯了**，这是在犯罪。”
楚黎呵呵一声冷笑。想不到，在这个时代，他们就已经开始挥舞**大棒在这里说三道四横加指责。
“是他自己不做人，还要什么**？我给他机会了，只要他如实交代一切，任他睡到天荒地老，我都不会打扰他。这里没你的事，请你出去。”楚黎沉声道。
“就算是动物，它也应该得到该有的保护。”理查德情绪激动，“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人？我要立刻带他去治疗。”
理查德说着，俯身去扶趴在椅子上的常衫。
“你想干什么？”郑班头上前一把将他拉开，“衙门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国人插手。”
理查德提着声音说道：“我漂洋过海而来，就是为了帮助你们国家。这就是你们民族的劣根性，需要有人引导。”
“我们国家不需要你这种鬼来帮。”郑班头反唇相讥。
眼看两人吵吵着就要动手，楚黎急忙上前去把两人拉开，示意郑班头退下。
“我们的事，你不要插手。我做什么，自有个度。”楚黎道。
理查德指着常衫，气道：“你们都把他折磨成这样子了，还有什么度？他就快突破人体忍耐极限了。”
“这不正好。”楚黎摆手道：“帮他突破极限，入住吉尼斯世界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