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说,扭扭捏捏的像个什么样?”江东呵责道。
胡天南憨厚一笑,急忙坐拢过来,道:“大哥,楚大人,你们这一说,我倒是觉得有些道理。你们想呐,常衫因为样貌丑陋而被人排斥和嘲笑,他想换一副身体也是有可能的。”
“算你还说了句能听的。”江东道,“没了?”
胡天南说得兴起,继续道:“常衫杀害那三名女子和马飞鸿,会不会就是他在练什么巫蛊邪术?”
“我们本来就在讨论这个,你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江东道。
胡天南一愣,嘿嘿笑了笑,抱着酒葫芦喝酒掩饰尴尬。
江东露出一个无奈的眼神,又恢复一脸正经,“楚大人,如果常衫正是在修炼巫毒邪术的话,那他身上一定还有其他人命案。”
楚黎心中一凛,现在这些命案,已经搞得常武县鸡飞狗跳,若还牵扯出更多,那不知道局面会演变成如何。
江东道:“巫蛊邪术的灵魂转移,需要配合五行之法。而这五行之法,又得有五个阵眼。依我看,常衫家的茅坑和马飞鸿死亡的地点,是其中两个阵眼。”
楚黎对这些五行、阵法什么的认知,可是连皮毛都算不上,此刻急忙摆出虚心求教的表情。
江东继续道:“楚大人你回想一下,马飞鸿死亡现场,是不是集齐了金木水火土?”
“对。正因为如此,所以马大人才找张行道来帮忙调查。”楚黎道。
“常衫家的茅房,也是集齐了五行。”
胡天南又憋不住了,“大哥,那臭哄哄的茅坑,何来五行?”
“你那几年和尚是怎么当的?一点观察力和想象力都没有。”
胡天南嘿嘿笑道:“我就是去寺庙混吃混喝的。佛金我都没抄完过一本。现在也就会念一句‘菩提本无树,**亦非台’。”
“那就别老打岔。”江东道,“茅房的门是木,锁是金,坑是土,污秽之液是水……”
“火呢?”胡天南又忍不住问道。
“门上漆着红漆,这代表的是火。”楚黎接话道。
江东肯定的点点头。
“大人,依我看,这是一个大阵套小阵的阵法。以常衫的家为中,是为土。而马飞鸿的屋子在东方,且整间屋子都是由竹子搭建而成,色为绿,代表的是木。”
“如果真是这样,那其他四个阵眼,应该在南、西、北三个方位。可具体会是在什么地方呢?”楚黎不由得凝眉。
虽说是以常衫家为中心,可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阵眼,不见得就是等距的。
何况,常衫能把中心的阵眼藏在茅坑中,其他阵眼一定也具有很强的隐蔽性,不可能那么轻易找到。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每一个阵眼,都可以找齐“金木水火土”五行。
饶是如此,要具体道某个点,还是很难。
“大哥,楚大人,你们的意思是,常衫的这个移魂阵法,谋划了十年之久?”胡天南问道。
江东道:“倒也不见得。他初时绑架囚禁小凤,可能单纯就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
“我同意江大哥的看法。”楚黎接话道。
他可是用回溯眼看过常衫如何对待小凤,极其如何相继杀死三名女子的。
常衫当时为了埋尸体,可是换了好几个地方,说明那时候他还没有计划。
“这十年间,常衫有没有接触过外国的传教士?”楚黎问道。
“传教士?很多人都接触过。”胡天南道,“之前我还遇到过一个金发洋鬼子,说他是什么教的人,让我跟着他信教,说会得到神的保佑,差点没把我笑死。”
楚黎抿动了一下嘴角。对于正统教派方面的东西,他不予置评。
“常衫完成所有阵眼,不可能一蹴而就。他应该是先完成了中间的土,然后……”楚黎面色一沉,“他不会到目前为止都才完成第二个阵眼吧?”
江东很是果断的摇头,“大人有所不知,巫毒邪术的移魂之术,本就是倒行逆施之法。它不是东南西北中的排序,而是反过来的。”
楚黎暗自一琢磨,很快就明白其中之一。
如此说来,常衫十年布局,马飞鸿的死,是最后一步。
“这也不对呀。”楚黎暗自纠结,“马飞鸿明显是死于意外。难道真是常衫做法驱使的?”
“看来常衫平时没少和马飞鸿接触。”楚黎猜测道。
“确实如此。”江东道,“毕竟常衫也养了马飞鸿多年。何况他有了自己的儿子后,对马家的仇视就很少在提请。如果我猜得不错,让马飞鸿独自一人在小屋子中刻苦学习,这应该有常衫的建议。”
要搞清楚这一点到不是什么难事。
楚黎立刻差人去将马氏夫妇找来,询问他们关于儿子独自在小屋学习的事。
果不其然,夫妻俩表示,让马飞鸿独自一人在村东的清幽处学习,确实不是他们父母的想法,而是马飞鸿提出来的。
他们还告诉楚黎,马飞鸿和常子龙,其实时不时就会去彼此家玩耍。
虽然两家长辈关系很僵,不过对方家孩子来自己家,彼此都还是好好对待的。
说到此,马氏夫妇又忍不住流泪哭诉。他们一直好好对待常子龙,就是怕人说闲话,怕常衫乱想。结果常衫还是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楚黎安慰着他们,也没说阵法的事,句只当做是案件调查的正常问话。
“江大哥,胡三个,寻找其他三个阵眼这事,不能大动干戈,所以……”
“楚大人不用这么客气。”胡天南陪着胸膛说道:“我和大哥会全力相助的。你审你的案,找阵眼的事,交给我们就行。”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二位。酬金方面……”
“楚大人,你若再说酬金的事,那我可就生气了啊。你现在可是在为常武县除害。我们常武四侠,能尽一份力量,这是荣幸之至的事情,岂能再收你酬金。”胡天南道。
“三弟这话可倒是说对了。大人,我们兄弟已经拿了你不少钱,再拿的话,可真就不仗义了。我会尽快找出其他三个阵眼。”江东道。
楚黎起身抱拳:“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