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介绍着病情,宋瑶珠拿起刀,娴熟的削去梨皮,切下一小块吃了起来。
**尔达看得一脸懵逼,看看床上的儿子,又看看宋瑶珠手中的梨,很是不解,“宋大夫,可是这梨还能吃啊,没烂呀。”
宋瑶珠咳了一声,差点将咳进去的梨吐了出来,“你是听不懂吗?我是打个比方。”
**尔达哭丧着脸,急得直抓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过,若你硬要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就怕他醒来后,会骂你还不如让他死了。”宋瑶珠道。
**尔达一怔,转而大喜,“只要能救他,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宋大夫,请说。只要您能治好小儿的病,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宋瑶珠道:“你知道的,我被称为毒手夫人,最厉害的是用毒。正常的药,已经治不了令郎的病,可是若以毒攻毒,倒是可以救他。只是,这种药……”
**尔达等了一阵不见宋瑶珠往下说,急忙追问,“这种药怎么了?”
宋瑶珠道:“我刚刚说过,我的强项是用毒。能治令郎的药,本质上是一种毒药。男子吃了,就会丧失男**。简而言之,就算令郎的病好了,他也将不再是个正常男人,不能人道,不能替你家族续香火。”
**尔达脑中有时嗡的一阵响。
这一次,何止是五雷轰顶,简直就是天都塌了。
他再也站立不住,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
“宋大夫,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吗?”**达尔有气无力的问道。
“如有其他法子,我还和你说这些做什么?救还是不救,等他醒了,你们自己商量吧。”宋瑶珠道。
**尔达很是沮丧,眼中满是绝望,颤颤问道:“宋大夫,您说的药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知道吗?”
“菩提草。”
**尔达口中呢喃重复着这个名字,一脸的生无可恋。
好半天,他才强打着精神起身,让人带楚黎他们去客堂休息。
“宋姐,真有菩提草这玩意?”楚黎凑到宋瑶珠脸边问道。
“当然有。你要不要试试?”
楚黎只觉得腿根一紧,嘿嘿笑道:“算了。我又没病,试这玩意做什么。”
楚黎和宋瑶珠一直聊个不停,蔡斗量坐在一旁,像是个透明人,很是尴尬,只能捧着茶杯一个劲的喝茶。
没多时,波尔达的屋子中传来骂声和摔东西的声音,动静不小。
蔡斗量急忙道:“楚大人,宋大夫,我去瞧瞧。你们再次稍后。”
楚黎也不阻止,点了点头。
听得出,大骂的正是波尔达。他该是听父亲说了治病的后果后,接受不了这结果而精神失控。
“宋姐,真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楚黎问。
宋瑶珠道:“我是没有了,其他人有没有我不知道。你今晚有点不对劲。”
楚黎急忙打量了一下自己,一脸的无辜和好奇,“我哪里不对劲了?”
“我记得思齐和我说过,你会气功,晚上还悄悄帮助她治病,效果很好。现在波尔达得了怪病,你怎么看都不看?这有点不像你。”宋瑶珠道。
楚黎一扯嘴角,道:“我这人格局比较低,对这种无德无良之人,不想救。既然不想救,多看他干嘛。我也不是大夫,见死不救也不违背什么医德。有句话说得好,只要我没有道德,道德就没法绑架我。”
宋瑶珠眉头一凝,“这么说,你是有办法救他的?”
“我可没这么说。”楚黎摆手道。
咣!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阵东西摔落的声音。
楚黎和宋瑶珠抬头一看,见是波尔达的母亲颤颤巍巍小跑了进来。
咚!
她双膝跪地,咚咚磕头,“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他虽然胸无大志,也不怎么讨人喜欢,可他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大奸大恶之人。养不教父之过,他确实喜欢在外面寻花问柳,有时候也会欺负人,可是他没有做过杀人放火的事。如果他有什么罪,我这个做娘的,愿意替他承当一切,求求大人救救他,求求您了。”
原来,楚黎和宋瑶珠谈话之时,波尔达的母亲正好给他们送水来,谁料在门口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楚黎对事不对人,急忙将波尔达的母亲扶起,道:“夫人,我并非见死不救。如刚刚宋大夫所言,我确实曾经用气功给人治过病。可那时女人病,和你儿子的病恰恰相反。”
“大人,求求您,求求您给我儿子看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求您了。”妇人哭泣不止,泣不成声。
楚黎无奈,道:“行,你先冷静点,我若能治,我就给他治,若是不能,那你求我也没用。”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楚黎安抚了妇人一阵,带着宋瑶珠去往波尔达的卧室。
刚到门口,一把椅子就飞了出来。楚黎抬手抓住,大步迈了进去。
波尔达见着楚黎,顿时像是发怒的野兽,嘶吼道:“你这狗官,公报私仇,你果然拿了张菊那贱婊子的好处,想要害我。我今天和你拼了。”
说罢,他往床头跑去,一把抓下挂在墙上的长剑,直朝着楚黎冲去。
**达尔见了,吓得面色铁青,怒骂道:“你这逆子,你想干什么?还不把剑给我放下?你要造反不成?”
波尔达哪里听得进去,空中大喊着“狗官,我要你的狗命”,朝着楚黎刺去。
楚黎不闪不避,眼看着波尔达的剑就要刺中他的喉咙,他手一抬,用食指、中指将剑尖夹住。
波尔达使尽吃奶的力气,剑身却半点没有再往前,反而在两端力量的挤压先拱了起来。
楚黎手指一撇,波尔达只觉得一阵电流从剑柄流到他的手上,顿时感觉虎口发麻,手臂无力,再也握不住剑,轻易就被楚黎夺了过去。
嗡!
一声剑鸣,一道寒光闪过,剑尖顶在波尔达的脖子上。
**尔达见了,双腿一软,直接跪下了,跪着挪到楚黎面前,“大人,大人,手下留情,千万手下留情啊。犬子他只是一时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