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家伙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叫声,回头僵硬地用利用白玉驹的转身,方天画戟再次刺了过来!
我早有准备,要知道这家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攻击我了!
我一剑劈在了方天画戟之上,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力气能刚好坚持住,但后来白玉驹突然双脚狠狠地在地上一蹬,薛仁贵握紧方天画戟以一种电闪雷鸣的速度冲击了过来,我猛然退后,身子在虚空中翻滚了好几次,接着就在他要刺中我的脚上时,我的铜锣马上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钟鼎,铛的一声挡在了它的面前!
薛仁贵见状,却没有退缩,继续用力带着方天画戟刺了过来,又是一阵强烈的铛的巨响,钟鼎似乎要裂开了,但却依然顽强地在我的面前抵挡。
要知道这个铜锣可是我们赵家的宝物了,如果这样都抵挡不住,估计我就得完了!
就这样,我在半空中抗衡着,戒心似乎缓过了气来,他举起木杖不要命地跑了过来,此刻他的手里握着几颗核桃一样的东西,在那里转动着,但我知道那是琉璃佛珠。
他把那些佛珠就好像炸弹一般全部朝着薛仁贵的身上投来,伴随着一阵阵轰隆声,那家伙的身体出现了几个漆黑的伤口,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分散了,我顿时挥剑砍了下去,学着爷爷持玄阴剑的姿势,硬生生地劈开了薛仁贵的脑袋!!
当时薛仁贵根本不知道我会在这种时候反击的,因此几乎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我直接劈开,但当中没有爆射出血液,而是不断冒出一股股浓烈的黑烟,弥漫到整个树底,当时我立马伏下身子,和戒心趴在一块捂住口鼻,并且喊了几声,让刘小甜和小葵不要出来,捂住口鼻,不一会儿薛仁贵的头从他的脖子上掉了下来,看样子已经不行了。
然而就是只剩下这具身体,薛仁贵依然能动,这家伙带着无头的躯体,举起了方天画戟!
我连忙推开了戒心,方天画戟几乎是在下一秒刺在了我隔壁的地上!
吭的一声巨响差点让我的心脏裂开,戒心当时也受惊不浅,但他没有躲起来,而是拼了老命的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慈祥的神色。
“妖孽,你以为自己还是薛仁贵呀?我知道你从前的功勋不错,可你这么多年你已经堕入魔道,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你害死了曾经来这里的不少人,而我是佛门的后人,我不会让你这种邪祟得逞的!”
戒心虽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但无头薛仁贵似乎没有在乎,它一方天画戟刺了过去,戒心直接用木杖格挡,同时青筋暴露,身体的肌肉在一瞬间增长了不少,本来一个瘦弱的糟老头,居然好像龟仙人一般,变成了一个肌肉老头子!
看来这家伙比起我想象的还要厉害,自从戒心变强壮后,他仿佛已经完全不害怕薛仁贵了一样,不要命地冲了过去,他甚至没有使用木杖就这样徒手两个铁球一样的拳头就打了过去,薛仁贵却用方天画戟袭来,当时我真的为戒心感觉到紧张,要知道那可是方天画戟倒是勇猛,竟然徒手跟人家抗衡。
那个时候我都捂住眼睛不敢看了,然而情况却没有朝着我想象的那样演变,戒心一手握紧了方天画戟的尖部,也就是最锋利的地方,但却一点伤害都没有受到,他冷笑一声道:“在我们佛家中人眼里,你最厉害的将军,也不过是蝼蚁!”
戒心竟然一时间完全不把薛仁贵放在眼内,另一只手一推,似乎放出了什么掌法,狠狠地打在了薛仁贵的胸膛上,当时薛仁贵惨叫一声,整个胸膛竟然出现了一个类似手印的缺口!
没错!薛仁贵的胸口被破开了一个大洞,还哇啦啦地流出了黑紫色的血。
不要说我,就是现在有点意识的人,都用一种完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了戒心的方向。
戒心完全没有理会我们,眼神始终好像能吞噬一切邪祟一般的盯着薛仁贵的眼睛,在薛仁贵惊恐的眼神之中,戒心没有犹豫,把方天画戟整把举了起来并且扔到了远处的墙壁上。
那方天画戟本来极其的锋利和沉重,但在戒心的手里竟然就如同一个皮球一样,轻易地扔了出去。
看来这才是戒心的真正实力,之前他都没有显露出来,只是因为还没到时候。
再一次被戒心的掌法击中,就算不知道那叫什么,但薛仁贵的另一处胸口也破开了一个大洞,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顿时满脸的错愕和惊骇,他深知自己得罪了一个完全不是对手的角色,现在就算他后悔也已来不及了,因为他的腹部几乎就在下一秒又多出了一个大洞。
这一次戒心没有用手掌,而是一膝盖劈了过去,薛仁贵的战马也在此刻失去了重心一般倒在了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它的四肢已经被折断了,戒心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起木杖横扫着,接着好像一把巨剑一样砍在了薛仁贵的身上,他再次受到了致命一击,就如同戒心举起木杖的一刻,已经宣布了他的死亡,戒心的木杖就如同对付死刑犯的毒针一般,刺入到薛仁贵的体内!
在薛仁贵被完全驱散的一刻,他的身上竟然又掉落下来了一块令牌,戒心小心地把令牌捡了起来,我把刘小甜和小葵叫了起来,并且来到了他的身边。
对比这块令牌上写着一个巨大的金字,我才留意到之前李靖的令牌上写了一个银字,但这些文字到底代表了什么呢,那就值得推敲了。
我和几位都在商量着,同时我们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戒心,这个时候,戒心已经慢慢恢复过来了,变成了瘦弱老头的样子。
他发现我们挺疑惑的,就给我们解释了起来,说刚才他一时愤怒动用了佛家的秘学莲子增幅术,这种秘学是我们祖上遗留下来的,其实我师傅当时也会,但却没有机会施展。
我想也对啊,如果当时对付旱魃的时候,那家伙还能增幅,估计我就绝对完蛋了。
我吞了口唾沫忽然感觉自己还是挺幸运的,这下子戒心再研究了一下,他忽然注意到薛仁贵的尸体不远处的东边有一个银色的门,像看明白了什么就跟我们说道:“看来写着银色文字的令牌可以打开那边的门啊!”
戒心一说,我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刘小甜和小葵也很快就露出了激动的表情,我们一下子跑了过去,踩过了薛仁贵的尸体。
在来到那道银色的大门前面,我们在中心的位置发现了一个约莫好像令牌大小的凹槽,我拿出了李靖的令牌放了进去,大门仿佛真的产生了什么反应,慢慢地开始移动了。
看到门动了,大家都兴奋了起来,等到门彻底打开后,令牌也被墙壁遮挡了,刘小甜说道:“看来每一块令牌只能开一次门。”
“希望吧,如果再出现银色的门估计就麻烦了。”
我说着大家经过了那道门,接着我们都没有看到金色的门,只能看到的是那种和刚才差不多的走之不尽的通道,所以说这个树底的面积真的很大。
如果不是亲身来这里走一圈,是完全不能体会到我所说的面积。
这段路程走的我们都累了,我们几个来到一处墙壁前面,坐在地板上,再次进行休息,之前戒心他们也是因为走累了才会原地休息的,接着就被中途正在寻找的我发现了。
坐在地上,众人虽然还是很担心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但情绪自从发现了令牌的作用后,都稍微变得好一点了,因为大家都觉得,我们现在能离开这里的机会变得大许多了。
“我们还有多少的路程才能走出树底啊!”此刻正在啃着干粮的小甜突然跟我们说道。
我在中间用玄天猛火符点燃了一些木柴,这些木柴也不知道是谁遗留下来的,就好像从前这里也有人休息过,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之前在江心岛失踪的探险家或者是那些警察。
这些木柴已经烧的差不多了,但我的符咒还能维持一段时间,我们大概在这里停留了10分钟左右,大家就继续站了起来,往着前方的道路走去。
然而之前也没有发觉,这条路越走越变得狭窄,就好像两边的墙壁正在收缩,我当时有那么一瞬间都以为是错觉,可当我发现地上我们的影子正在越发缩小的时候,我就意识到,前路之所以看起来变狭窄了,完全是因为左右的墙壁在收缩!
靠!我突然的一声叫喊,导致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我怎么了,我连忙解释道:“你们没有留意到吗?”
“什么?”就算是戒心此刻也好像挺惊讶的看向了我。
“墙壁正在收缩!”我认真地回答道。
“没有啊,主人你不会以为道路变狭窄了就以为墙壁收缩吧,其实是这里的墙壁方向问题而已。”小葵说着好奇地盯着我,就好像我得了什么精神病,出现了幻觉一般。
我看向了刘小甜,此刻她的反应和其他人一样,都是诧异地盯着我:“你这是怎么了?十三哥!”
“你们都没有看到吗?”此刻我发现墙壁又收缩了一点。
“没有,墙壁很正常啊!”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我本来想说什么的,但此刻通道的深处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传来了一阵怪声,这下子我才忽然记起来,刘雨宁不在我们身边了!
这家伙都多久没有说话了,如果不是此刻不远处的声音,我都机会忘记她了。
“走!”我喊了一声后,朝着那狭窄的通道深处跑去,众人也没有犹豫当时很快就跟我上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忽然注意到通道之后是一处偌大的圆形平台,刘雨宁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一般,站在了平台的中间。
我看到平台之上出现了一条巨大的土龙,它彻底地盘桓在整个树底之中,许多部位都穿插在泥土的深处,它的四肢非常有力,两只踩在了平台上,两只则是在背后的泥土里。
平台的周围有不少竖起来的柱子,看起来都是用泥土堆积而成的,形成了一个很奇怪的阵法。
看来这个区域是江心岛的一处隐秘的地方,就表面看来,我一眼就分析出,这就是传说中的土龙阵,也叫土龙眼!
所谓土龙眼其实就是一处阵地的核心,要知道这个江心岛有着不寻常的邪祟,我爷爷和妈妈甚至的是祖先都曾经出现在这里过,他们都是高人,在这里留下一个土龙眼很正常。
一般情况下有土龙眼的地方,都会稳如泰山,周围的运势会持续保持一个好的方向进发。
我来到了刘雨宁的身边,众人也马上跟了过来,我正想问刘雨宁怎么回事,她却好奇地转过了头来:“你们的速度真慢!你都不知道我来这里多久了!”
“怎么了?雨宁,你胆子挺大的,竟然敢一个人独自前进!我们都没有发现呢!”刘小甜说道。
“哼,真是的,耽搁了这么多时间,我们还没找到出口!”
“没办法,这地方真的很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去!”
两者聊着,我却忽然嘀咕道:“果然是土龙眼。”
听到了土龙眼的名词,周围的人除了戒心师傅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看的出,她们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一个名词的。
小葵第一个好奇地问我:“主人,什么是土龙眼啊?”
“土龙眼,其实是风水堪舆术之中的一种专业术语了,说白了其实就是一个土龙阵的核心,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这个地方曾经有一位高人布置了某个法阵,把之前那些什么李靖、薛仁贵等邪祟都封印在这下面了,而这个高人很有可能就是我爷爷,要知道,只有他才能达到如此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