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随风看看他,再看看墙上和眼前桌上摆放的那些刑具道:“就这些玩意吧?”
“怎么地?这些还不够吗?”王六指问。
石随风摇摇头:“那你们就尽管招呼吧!”
丁成民看着石随风笑着问道:“石、石先生,这些东西,要是,要是,要是用在你小身子骨上,那,那,那可就......”
“难怪你们马先生让你闭嘴呢,行了你别啰嗦了,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石随风笑道。
“你他妈,他妈真是敬酒不吃,吃吃,吃罚酒了!那,那就,就,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给他,他,用上!”丁成民喝道。
王六指和另外三个大汉用皮带捆住石随风的手脚和脖子,一个大汉拿起**看看石随风道:“最后问你一遍,你说还是不说?”
石随风摇摇头:“真没什么好说的!”
“打,给我,打!”丁成民喊道。
顷刻间,**雨点般打在了石随风的身上,眨眼间,石随风身上便被抽的皮开肉绽,鲜血顺着伤口淌下来。石随风紧咬牙关瞪着眼睛看着他们依旧是一言不发。
十几分钟过去了,石随风已经昏死过去,王六指喝住那大汉转身对丁成民说:“组长,这小子昏过去了。”
丁成民走过来看了看说:“抓他进来时,还,还,还没搜,搜,搜过,过身,你们,先,先先搜一搜,搜他。”
王六指点着头在昏死过去的石随风身上搜了一遍摇摇头:“他妈的啥也没有!”
丁成民扭头看到石随风那件被脱下来的大褂道:“搜,搜,这件大,大,大褂!”
王六指伸手拿起大褂摸了一遍,在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照片,王六指看了看那张照片转身递给丁成民道:“只有这张照片,上面还有字呢。”
丁成民接过照片看了看,只见上面是石随风和另一个男子的合影,在照片的后面写了一行小字:“我们是一样的心,我们是一样的血!”
丁成民看完后脸上露出笑容来看着王六指道:“这真是踏,踏,踏破铁鞋,无,无觅处啊,得,得,得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王六指说。丁成民瞪了他一眼,王六指忙闭嘴不说话了。
丁成民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道:“谁,谁认识,认识这个人?”
王六指便道:“我把张洪田找来,没准他认识呢?”
丁成民一笑:“马,马,马上去,去找!”
王六指答应着跑出去,片刻功夫,张洪田跟着他跑进来,一进来看到满身是血的石随风,张洪田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得他磕头如捣蒜,连滚带爬地来到丁成民面前道:“我,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没有隐瞒啊!”
丁成民也不说话,伸手把照片拿到他眼前指着照片上的另一个人问道:“他,他是谁?”
张洪田看了看想了一会儿说:“这个人经常去学校找石老师,叫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住哪儿!”
丁成民一听立刻笑了,他看看王六指说:“问他!”然后自己拿着照片跑出去。
马天放坐在办公室里正在发愁之际,丁成民敲响了办公室的门,马天放坐正后喊道:“进来!”
丁成民推门进来笑嘻嘻地走到马天放面前把照片放在了他面前。
马天放拿起照片看了看,又翻过来看看后面笑着念道:“我们是一样的心,我们是一样的血!呵呵,有点意思,有点意思。这个人叫什么?”
丁成民摇摇头:“啊,不,不知道!”
“去查,马上给我抓回来,这是啥,这是铁证啊,一样的心,一样的血,这不是同党是什么,这是同党铁证,铁证如山啊!马上抓。”马天放喊道。
“是!”丁成民答应着转身跑出去。
马天放起身拿着照片看了又看,那张细长的马脸上露出了笑容。
就在石随风刚刚被带走后,他的好友钱志峰便来到了奎西巷十七号。进门之后的钱志峰见贾氏老太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落泪,钱志峰忙上前问道:“贾妈妈,你怎么在这儿掉泪呢?”
贾氏老太太一见他忙站起来推着他说:“钱先生,快走,快走啊,石先生被他们抓走了,你怎么还敢来这里呀?快走啊!”
“被抓了?谁把他抓走了?为什么抓他?”钱志峰问道。
贾氏老太太一边往外推他一边说:“不知道啊,来了好多人,全都拿着枪不由分说便把石先生抓走了,你快走吧,这里以后不要再来了。”
“贾妈妈你告诉我是谁把他抓走的?”钱志峰问道。
“他们说他们是什么中,中什么统计......”
“中统局的?”钱志峰愣住了,贾氏老太太点点头:“好像是叫这个。钱先生快走吧,这里不安全了!”
钱志峰点点头扶着贾氏老太太坐下来说:“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走,贾妈妈你记住,要是以后有人问起你我来过没有,你就说没见到我。”
贾氏老太太点着头道:“我知道了,快走吧,钱先生,再不走,一旦那帮人再回来,你也走不了了。”
钱志峰点着头起身便往门外跑,还没等他跑到门前,一支枪口伸了进来,紧跟着王六指带人冲了进来看着钱志峰,再看看手中的照片一笑:“没错,就是他,带走!”
钱志峰本想反抗,王六指把枪在他眼前晃一晃:“你最好不要妄动,否则我一枪打死你!”
贾氏老太太见状冲上前来挡在了钱志峰面前冲着王六指吼道:“你个混账东西,你要干什么?”
“滚开,你再不闪开老子连你老太婆一起抓了!”王六指喊着伸手推到了贾氏老太太。
钱志峰弯腰扶起老太太道:“贾妈妈,你别担心,我跟他们走,看他们敢把我怎样,这还没有王法了?说抓人就抓人。”
王六指笑着道:“王法?老子就是王法!带走!”看着钱志峰再次被从院子里带走,贾氏老太太扑通一下坐在地上哭喊道:“我的儿呀,我的两个儿子都被他们抓去了,老天呀,你睁睁眼吧!”
“马先生,人带回来了!”王六指呲着牙兴高采烈的跑到马天放面前报告说。
马天放一听笑了:“这么容易就抓回来了?”
“这小子正好去奎西巷找姓石的被我逮个正着。”王六指得意地说道。
马天放点点头:“走,去见见这位一样的血,一样的心,看看是一位怎样的硬汉?”
王六指带着马天放来到审讯室,钱志峰已经被铐上双手坐在石随风的的对面。马天放进来后打量着钱志峰说:“嗯,一路货色,都是些穷酸的臭书生。”
钱志峰看着进来的马天放放声质问道:“你们为什么抓我,为什么把我朋友打成这个样子,你们这是在犯法!”
“啪!”王六指奔过去,挥起手打了钱志峰一巴掌骂道:“他妈的,到了这里你还敢嚣张,这是我们马先生,我告诉你,他可是决定着你生死的人!”
钱志峰看了看马天放问:“你是什么人?”
马天放一笑:“你比你朋友健谈,那好,我们就聊聊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和你有什么可聊的?”钱志峰说。
“你要是不想聊,那你看见了吗?你这位朋友石随风先生遭的罪你也想领教一下吗?”马天放指着昏过去的石随风对钱志峰说。
钱志峰冷笑着道:“那就随你吧,总之我和你没有任何话可说。”
马天放听罢回头看看丁成民问:“他叫什么?”
丁成民刚要回答,王六指喊道:“报告马先生,他叫钱志峰,是石随风的好朋友,现在是一家药材铺的店员并跟着老板做学徒。”
马天放听罢点点头转向钱志峰:“年轻人,你说你放着好好的店员学徒不做,偏要跟**混在一起干什么?实话告诉你吧,你这个姓石的朋友就是**,他既然是**,你说你能不是吗?如果不是的话,这张照片上为什么会写上我们是一样的心,一样的血呢?这是在立誓吗?还是在纪念什么呢?”
钱志峰抬头看看他一笑:“你们凭一张照片就胡乱抓人吗?小鬼子在时,怎么不见你们有这本领呢?”
“听你说这话就可以断定你是**!”马天放喊道。
钱志峰冷笑着看着他说:“我要是**的话,你们根本抓不到我,可惜呀,我不是。”
“是不是,我会让你开口的,你的朋友不说话,那就你来说,要是你们两个都不开口,那就对不起了,我只能把你们全部送上特别法庭去受审,然后判处你们死刑还要立即执行!”马天放笑着看着钱志峰说。
“那就随便吧!”钱志峰说完转头看着石随风大喊道:“随风,随风,你醒醒,醒醒啊!别在这帮家伙面前表现出软弱来,一切都有我来和你共同面对!”
石随风在钱志峰的呼喊声中慢慢睁开眼睛,当他看清楚坐在自己对面的钱志峰时,石随风大喊着:“志峰,你怎么也被他们抓进来了?”
钱志峰笑着说:“这帮东西跟你讲理吗?他们不就是胡乱抓人吗?随风没关系,我们一起面对,看他们能把我们怎样?”
岁随风苦笑着说:“志峰啊,你为什么还要去奎西巷啊,一定是你去奎西巷时被他们抓住的。”
马天放看看他们二人一笑对丁成民说:“尽快拿到口供,局座等着呢。”
“是!”丁成民答道。
马天放扭头看看钱志峰和石随风说:“你们好好想想,听我一句劝,不要白受皮肉之苦,有什么就都说出来,我马上就放你们走!”
钱志峰和石随风看着他一齐仰天大笑道:“马天放,你别做梦了,我告诉你吧,你今天怎么把我们抓进来的,明天你就得怎么把我们乖乖放出去,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哈哈!你们两个还真会做梦,醒醒吧!”马天放说完冲丁成民使个眼色,丁成民点点头:“明......”
马天放掏出手帕捂住嘴巴走出了审讯室。
傍晚时分,丁成民和王六指一齐来到马天放的办公室,马天放看着他们二人问:“口供拿到了?”
二人相互看看一齐摇头道:“没有!”
马天放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这么长时间没拿到口供?他们两个文弱书生难不成是铁打的?钢铸的?”
“先生,这两个家伙死硬死硬的,我们用了老虎凳,用了压杠子,还用了辣椒水,甚至拔掉了他们十个手指甲,可是他们还是死扛着一个字不说。我看要不干脆秘密处决了算了!”王六指瞪着眼睛看着马天放说。
马天放一瞪眼吼道:“枪毙?我看我把你们两个废物枪毙算了!我告诉你们,我再给你们一天时间,要是还不能让他们开口,你们就自己去跟局长交代吧!”
王六指看看丁成民,丁成民看看他,王六指突然眼珠一转来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