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点着头:“我一定帮您把话带到,那我就先告辞了!”看着高进带人离去,严刚不由得叹息道:“唉,这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活蹦乱跳的一个人眨眼间就......唉!”
从严刚这里出来后,跟在高进身旁的人问道:“队长,那接下来咱怎么查呀?这车根本就不是司令部的,是冒充司令部的车,这么大的徐州,上哪去找这辆车呀?”
高进也有点犯难地看看跟着自己的几个人问:“哎,你们都过来,过来,靠前点,我问你们,谁有更好的主意能找到那辆车?”
几个人面面相觑后一齐摇头,高进瞪起眼睛道:“你们没听站长刚才说什么吗?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之内查出这辆车来,否则,否则她就那我祭奠柳站长,你们他妈都没听到吗?我告诉你们几个,二十四小时之内要是找不到那辆黑色轿车,我就先拿你们开刀,我用你们祭奠我自己,让你们给我做垫背的,明白吗?我可告诉你们,老子说到做到,谁要是不信,那你就试试看!”
几人听后相互看看一齐笑了说:“队长,我们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平日里兄弟相称这么多年啦,哪能那兄弟们开刀呢?再说了,兄弟们这不也在想办法呢嘛,别急呀,现在这不还不到两个小时呢。”
“我去你妈的,你这话啥意思,嫌过得慢了?”高进吼道。
这时,众人之中一个瘦瘦的家伙开口道:“队长,别看徐州这么大,有车的人家毕竟还是少数,我们去警察局看一下车辆登记,没准就能找到呢?再说了,那辆车又那么显眼,这大街上一天能跑过几辆美国道奇车呀?”
高进听他说完后脸上现出笑容点着头说:“**说的没错,那就马上去查,马上去,**你带几个人过去,我,我去醉太白等你们,查出来呢,老子今天晚上请你们大吃一顿,要是查不出来,哼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被高进叫做**的家伙点点头:“队长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来的。”
高进点着头摆着手:“那还不快去?”看着**带了几个人去了警察局,高进得意地笑着摇晃着脑袋对旁边人说:“我们走,醉太白等他们去!”
几个人将高进围在中间嘻嘻哈哈有说有笑地开车直奔醉太白而去。
傍晚时分,严刚从办公室走出来抬头看了看天色叹道:“唉,这天好像又要下雪了,这刚入冬,雪下的就这么勤,这一冬天岂不是要......”
“严处长站在这里仰天长叹,怎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严刚闻声扭头一看,只见魏长峰和许言午站在自己身后正笑呵呵地看着他。
严刚急忙迎上去:“哎呦,二位这是......”
“请你一起去喝一壶啊!这天这么冷,喝点酒暖暖身子。”许言午笑着说道。
严刚听后摇摇头:“唉,我哪还有心情喝酒啊?”
魏长峰和许言午听他这么一说便一齐看着他问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严刚叹气道:“二位看来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你快说呀,你真够啰嗦的!”许言午说着上前推了一下严刚。严刚再次叹气道:“看来二位真不知道,告诉你们吧,又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你能不能痛快点说?”魏长峰变颜道。
“保密局徐州站站长柳欣梦死了,她的那个手下行动队的队长廖建民昨晚也被人杀了,听说尸体是在雪堆里刨出来的,早上被警察发现死在一个巷子里,已经被雪给......”
“你等等,等等,你刚刚说柳欣梦死了?”许言午惊问道。
严刚点点头,许言午摇着头说:“这怎么可能呢?她不是去上海看她姑妈去了吗?怎么会?”
“许主任还真上心啊,连她去哪儿都知道呀?不错,她是去了上海,但是她的确确实是死了,死在了从上海回徐州的火车上,据说死的很惨,被人用匕首前后刺穿了,唉,也不知道这凶手是怎么知道她去上海的,又是怎么知晓她回徐州的,更搞不懂,他们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能......”
“这不可能,不可能!”高声大喊的许言午让严刚停住没再说下去,严刚看看他问道:“老许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激动?”
许言午长叹道:“唉!怎么就死了呢?多么漂亮可人的一个女人啊,这说没就没了,这他妈也太突然了吧?老严,那抓到凶犯了吗?”
严刚摇摇头:“老许,你我跟**斗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更不是还一年两年的时间了,你还不了解**吗?你觉得会在这么短时间内让保密局徐州站找到杀人者吗?即便是找到了,就凭他们保密局徐州站那几头烂蒜能抓到人吗?”
许言午点点头道:“也是啊!只是这女人死的确是有些可惜了,真的是太可惜了!”许言午说着瞄了一眼沉默不语地魏长峰问:“魏处长,你怎么看此事?”
魏长峰慢条斯理地掏出烟盒拿出一支烟,然后把烟盒递向他二人,严刚和许言午摇摇头,魏长峰点燃香烟吸了一口吐出烟圈后看着他们二人说:“这应该是他们一次有预谋有计划的跟踪锄杀。当年他们就有一支专门锄奸的队伍叫红队,这支队伍一向都是非常神秘,来去无踪,要是被红队盯上了,十有八九是跑不掉的。我估计呀,这个姓柳的女人是被人家盯上了,而且对方是势必杀之而后快,所以,即便是她不去上海,一样逃脱了不了被人锄杀的命运。”
“唉,前面打得紧,后见又......”
“二位,你们都应该很清楚,前面打得越紧,后面的情况就越复杂紧张,前面消耗的是战力,后面消耗的是精力,前面需要大量武器装备和投入大量的兵力,而后面呢,则需要向前面提供更为超前而精准的情报信息,情报的及时和准确是决定前面战役的胜败关键。早在抗战之前,我们与**就进行过无数次较量,可是胜负呢?我们拥有美式的武器装备,飞机大炮什么都不缺,可是**呢?吃都吃不饱,更别说这么精良的武器装备了。但是,几次围剿下来我们占了多少便宜呢?自打人家开始长征起直到他们到达陕北延安后,这一路上我们的围追堵截,大大小小上千次战斗,到头来又怎么样呢?我认为这一切的一切的先决条件就是人家**的情报工作比我们做得好!”魏长峰说到这吸了一口烟看着严刚和许言午。
“你的意思是这个柳欣梦触碰到了**在徐州的情报底线,所以必须要锄之,否则**在徐州的情报网或者说情报人员就要受到生命危险,乃至他们在徐州的情报工作将会陷入瘫痪和僵局?”许言午和严刚两人一齐问道。
魏长峰微微一笑:“我想应该是这样吧,否则,他们杀掉柳欣梦与前方战事丝毫没有关系,**也一向不倡导这种暗杀行为,这只是为保命或者挽救即将被发现的情报站或者情报人员的性命而不得已行为。不过,柳欣梦的死确实令人感到惋惜和震惊,她这一死徐州站恐怕短时间内再不会对**隐藏在徐州的情工人员造成威胁了。”
“也许是这样,行了我们上车去找个地方边和边说。”许言午说着回身去开车门,这一刻,严刚转过身来正看到停在他前方的黑色轿车,严刚看后不由得愣了一下他看着正在打开车门的许言午问:“老许,这是你的车?”
许言午指了指魏长峰说:“这是人家魏处长的车,我哪有这么好的车呀?”
严刚看向魏长峰,魏长峰点点头:“我的车,怎么了?”
严刚立刻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这车应该是美国道奇吧?魏处长的车没在司令部做登记吗?”
魏长峰摇头说:“这是我个人的车辆为什么要在司令部做登记呢?”
“也是,也是!这车不错嘛!”严刚说。
“平日里我很少坐这辆车,一般都停在车库里,平时都是坐司令部配给的车辆,今天司令部配给的车辆出了点问题,我刚刚让司机回去把它开出来的。怎么?严处长喜欢这车?还是有什么其他问题呢?”
“好车谁不喜欢呢?”严刚笑了笑又看看车牌子问道:“车牌挂的不是司令部的牌子?”
“不是,是我内弟帮我挂了一个市府的车牌。”魏长峰回道。
“噢!”严刚点头噢了一声,魏长峰便笑着说:“那就上车吧,我们去喝酒,边和边聊。”
严刚点点头上了车,魏长峰进到车里后问:“二位说吧去哪儿?今晚上我做东。”
“醉太白饭店吧!”许言午说。
“那就开车吧,去醉太白饭店。”魏长峰拍拍司机的肩膀,司机便将车开出去。
夜深之时,殷婷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这一一下午她都在等高进的消息,可是到现在高进既不见人也没有一个电话打来,这不由得让殷婷心中开始气恼起来。
她离身来到窗前看着外面灰暗的天色,天空中又开始飘起雪花来,零零碎碎地落在地上,时而伴着一阵冷风吹的雪花在空中打着盘旋。
殷婷伸手推开窗户,让冷风夹带着雪花吹进来,吹在脸上,她用力吸了一口冰冷的凉气顿时感觉浑身上下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夜色中她仿佛看到柳欣梦在自己眼前晃动,嘴里还在说着什么。殷婷抬手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欣梦,你是要告诉我谁杀的你吗?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出杀害你的人,为你报仇!”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让殷婷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她转身看着门问了句:“谁?”
“站长,我是立功!”门外传来李立功的声音,殷婷抬手看看手腕上的表说道:“这么晚了有事吗?”
“站长,我是想和你说说关于给柳站长开追悼会的事情。”门外的李立功回道。
“那你进来说吧。”殷婷说着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李立功推门进来看着殷婷一笑问道:“我还以你回去了呢,这么晚了你还在办公室?”
“说吧,你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殷婷问道。
“基本都准备好了,打算就在咱们站里后院的那间小会议室办你看可以吗?另外,这是要通知的人员名单。”李立功说着把名单递到桌前。
殷婷接过名单看了看突然皱起眉头问道:“这上面怎么没有钱志峰呢?”
“我只写上了军情处魏处长的名字,所以就......”
“一定要让钱志峰来,另外还要让他机要科的其他人都到场明白吗?”殷婷看着李立功冷冰冰地说道。
李立功忙点头说:“明白,明白!那我改一下这名单然后再让你过目。”
“高进一直都没回来吗?”殷婷问。
李立功摇摇头:“我下午就没见过他。”
殷婷皱皱眉头道:“行了,那你去吧,帮我把门带好。”
李立功答应着退出殷婷的办公室并为她关好了门。李立功前脚刚走,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殷婷眉头紧锁地接起电话问道:“哪位?”
“殷站长,恭喜高升了!”电话里传来严刚的声音。
殷婷脸上毫无表情地回道:“严处长这么晚打来电话不会就是为了说句恭喜吧?再说了这有什么可恭喜的呢?柳站长殉职我心里非常难过,另外我对当这个站长丝毫不感兴趣,所以没什么可恭喜的。严处长要是没什么其他要讲的,那我就挂电话了。”
“当然有值得恭喜的事情了!否则我会这么晚给你打电话吗?”严刚说。
“哦,那严处长就请直言吧!”殷婷回道。
“这种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殷站长要是想听,那就半小时后我们在清云桥下见可以吗?”严刚问道。
殷婷立刻感觉道严刚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和自己讲,于是忙应道:“那好,半小时后我们清云桥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