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尚书回顾着,心里后悔着,简直几乎要悔断悔青了肠子,一遍一遍后悔的责备自己,又一遍一遍继续分析,再道:“从这点看来,我儿子所说的或许又象是真的。他的每一句话有可能又都是真的,可又非常矛盾啊,又好象说不通啊。我分明亲自看着他进了考场的,他又硬犟说没去,这能说得通吗?我分明提前将那些题都让他背的滚瓜乱熟,还身上又预备了答案防备万一,可怎么会考不中?还说没答卷,还说在一个黑屋里,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儿子没有说谎,这就更奇怪更让人不可思议了。”
吴尚书心里纳闷着,再反复的把儿子在考前的事又想了一遍,再道:“名落孙山,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在考之前,我为他做了那么多准备,志在必得,可如何会不得?再说了,就是我不提前弄到那些题让儿子背过来,就凭着儿子的学问,虽说不一定就能考中状元,但考个二名三名和个小官也十拿九稳没有问题的,如此也不至于会落榜,会名落孙山这种结果,谁信呢?没人会信,就是不去疏通监考官和宗师也不可能是这种结果,何况还疏通了,这就更不能让人相信了。”
到此,吴尚书似乎更是醒悟了,心里更是反复的想着,在寻找着能够解答这些疑问的真相与真正答案,又心道:“在如此的情况下,这种结果,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还是有人做了手脚。可要说谁做了手脚,根据儿子的话虽然也说不通,他进考场又怎么会说没进考场?怎么会说没答卷?还在黑屋里,这些虽然让人感到那个环节有问题,可不免又让人越想越感到糊涂,又怎么会这样,让人越想越想不明白,难道有人在背地里会魔术下黑手会做成这样吗?这可能吗?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没听说谁会这样的魔术啊,更没听说谁会魔术。这些怎么想都怎么感到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儿子说的就如真的一样,考场上有黑屋,在黑屋里没答卷,黑屋向那找?找也找不到啊。要说这是儿子在撒谎,现在想想怎么又不象在撒谎呢?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实在令人头痛了。”
吴尚书心里这个累,怎么也想不明白,既感到儿子有冤屈,儿子说的话又象是真的,又感到讲不通是真的。在这种矛盾的心理驱使下,他还是认为背后一定有一只黑手。要不,事情又怎么会这么离奇。于是,他为了找到这只黑手,最后在一番苦思幕想之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就连忙备了许多礼物,夜里亲自前往严府,求见宰相严嵩,求他出面给查查此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这吴尚书,就来到了严府大门上,呈上了许多银子的银票,再献上一些奇珍异宝,严嵩看了礼单后,终于被礼单打动了心,终于答应让吴尚书进来相见。
吴尚书进来见了宰相严嵩,先向严嵩施了见面之礼,然后就被严嵩客气的让着分宾主坐下。坐下后,严嵩就吩咐上来茶,客气着礼让着品着茶,吴尚书就开口道:“阁老啊,我今日来,实是有一件事要请阁老费心帮忙啊。”
严嵩道:“吴大人,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老夫要先听听是什么事。”
吴尚书道:“阁老,就是我儿子吴得高今年科考出现碰到的让人感到可疑的蹊跷事,请阁老为我儿子做主,帮着弄明真相,还我儿子一个公正。”
严嵩道:“是什么蹊跷事,你仔细说来。”
吴尚书道:“阁老,我的儿子吴得高这次科考,确实里面有冤屈蹊跷之事在里面。阁老,你仔细想想,象我儿子的学问,阁老是知道的,既是中不得状元,也不可能落榜啊,可还就是落榜了。为此,我一气之下找他问原因,他反说根本就没有进考场,我的管家亲自把他送进考场去了,还看着他进去答卷了,他进去坐下发下卷来就答题,却怎么会连他自己都这样说。这事我越想越感到奇怪,可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因此,我儿子都心里含冤冤屈的,死了都能尸体顶开棺材盖跑了,自己一个人尸体都能跑到了南郊。阁老,你帮我分析分析,这里面是不是有原因?会是什么原因?原因又会在那里?”
严嵩道:“我也从偏面消息听说过你儿子今年科考的事了,也觉着你儿子的事出的确实奇怪。不过,这好办,我让人去查一查考卷就知道了。这是不复杂的,只要一查考卷,对对人数与考卷,再看看考卷上的名字,不就都一目了然了吗?再说这也并不复杂,考卷只经过监考官的手,和宗师的手,再就是被封起来押运官的手,出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人能接触到考卷,这么简单的事,问一问不就全清楚了吗?”
吴尚书被严嵩这么一说,终于也跟着心里开始亮堂了,道:“阁老,还是阁老的办法多,此事一直以来就如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我心里困扰着我,压在我的心里都让我喘不过气来,今日被阁老这么一说,我的心里才开始亮堂了,此事就拜托阁老费心了。”
严嵩道:“你放心,这事出的既然这么奇怪,你不说我也会让人去查的。你一说,老夫就更要当回事了,我会尽快的让人去查,给你个交代。”
吴尚书立刻不由感激流涕道:“如此,就多谢阁老费心了,我吴家一定永远不忘阁老的恩德。”
严嵩道:“吴尚书,不必这样,只要吴尚书以后能与老夫同朝和睦相处也就是了,这一切都是老夫的份内之事,你也不必客气。”
吴尚书道:“多谢阁老,一定一定,吴某一定往后与阁老和睦相处。”
严嵩道:“共同辅佐皇上,就要我们群臣同心,你不见那些不与老夫同心的人,在老夫面前,就象落水狗一样都落了水吗?就是这个道理。”
吴尚书道:“是是是,是,确实是这样。”
严嵩道:“这就是老夫一辈子专打落水狗的道理。”
吴尚书道:“是的,是这样的,那些落水狗太不知道高低了,怎么要与阁老作对呢?与阁老作对就是与皇上作对,这还能有好结果吗?”
严嵩道:“不说了,不说这些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吧,等着结果就行了,我会尽快让你等到结果。”
吴尚书道:“阁老,那我就先告辞了,请阁老费心。”
严嵩道:“这好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会处理好了的。”
吴尚书道:“那我这就先告退了。”
严嵩道:“好的,那我就不送了,你走好。”
说完,就吩咐管家道:“管家,送客。”
管家立刻上来道:“吴大人,请吧。”
于是,吴尚书便告辞严嵩,从严府出来,就心里这才好象看到了希望,要看看严阁老查卷之后,又能查出个什么结果,毕竟查卷又会是一种什么情况,后面的事情更把人带入了迷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