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员外恶狠狠道:“不用等着饿出毛病来,我就给她把与吴公子完婚的日子向前推近,我看她再掘,到吴家入了洞房后,守着吴公子,我看她再怎样掘?哼,我就不信了,看看谁能硬过谁?那时,你就不用再跟着担心了。”
路上,张媒婆害怕的看着恶狠狠瞅着自己满脸愤怒凶狠领着三个人的吴为贵,道:“吴公子,这不能怪我,我那里知道你和于小姐的事,我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能去做这个媒的啊。”
吴为贵仍然恶狠狠的看着张媒婆,道:“算你识相,你再敢去为范生做媒,别怪我杀你全家。给你,这是五两银子,你是要银子,还是要让我要你全家人的命?”
张媒婆脸都白了,赶快道:“银子也不要,媒也再不去做了。吴公子,就放过我和我全家吧,我再不敢去做这个媒了。”
吴为贵头一歪,狠狠的暴眼瞪着张媒婆,又狠狠道:“哼,算你识相明白,你差点坏了我的好事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于员外坚定立场看上我家富贵有钱,几乎就被你破坏了。拿着。”就把银子硬塞给张媒婆,“五两银子你给我拿好了,收了我的银子,再敢到于家做媒,就是你全家的死期,到时候别怪我心狠手辣不客气。”
张媒婆脸变成了灰色,连忙道:“不敢不敢,一定一定,一定再不去。”
吴为贵道:“哼,走。”一晃头,领着三个人走了。
秀房,于春艳手拿扇坠,出神的站在窗前向外看着窗外,丫鬟春香匆匆忙忙惊慌失措的推门进来,道:“小姐小姐,不好了,老爷把范生家聘的张媒婆骂出了门,又把你和吴为贵的婚期提前了,后天就要把小姐嫁到吴家,吴家今日连凤冠都送来了。”
于春艳猛似五雷轰顶,玉扇坠一下子掉在地上,在窗前站立不稳,几乎晕倒。
春香赶快向前扶住,惊叫着哭了道:“小姐,小姐。”
于春艳终于站稳了身子,春香着急道:“小姐,这可怎么办?”
于春艳两眼呆直的把脸转向春香,忽然泪如泉涌,铿铿锵锵被扶着退到床边,失望的坐在床上,喃喃自语,道:“这是上天不让我活了呀。范郎,你一切都做了,可是我们今生仍然不能成为夫妻。即然我们今生不能成为夫妻,来世我一定要亲自早去找你,来世我们一定要成为夫妻。”
春香哭着道:“小姐,你可千万不能胡思乱想的啊。”
于春艳猛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到窗前,手一下子拾起掉在地上的蝴蝶玉扇坠,再看着扇坠,一字一句道:“范郎,这蝴蝶扇坠就是你,那玉手镯就是我,玉手镯在你手里永远不能与你分开,蝴蝶扇坠在我手里,也永远也不能与我分开。”
于员外猛推门进来,猛一字一句道:“什么蝴蝶扇坠分开?我让它分开,它就得分开。后天,就是你嫁到吴家和吴公子成婚的日子,这两天你得吃饭,赶快好好打扮一番,不要让吴公子看到你这个样子,入洞房第一天光对你产生不好的印象。”
于春艳坚决道:“女儿死不嫁给吴为贵。”
于员外愤怒道:“这由不得你,后天花轿就到了,到时候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于春艳坚决道:“花轿到了我也不嫁。”
于员外气愤的咬牙切齿,道:“好,走着瞧,到时候抬也要把你抬到花轿上,看看到底你能硬过我?还是我能硬过你?哼······”愤愤而去。
范家,范生跪在父母前,愤怒的看着父母,道:“我让你们找媒人到于家去求婚,你们就是不找。”
范母道:“你不是找张媒婆去了吗?怎样了?是不被于员外骂出来了吧?”
范父道:“听说吴公子要是张媒婆再去做媒,要杀张媒婆全家。即然于员外已经把于小姐许配给吴家吴为贵了,吴家势力可是咱们穷户人家惹得起的?如此,你让你爹你娘再怎么办?难道让吴家来把我们全家也都来杀了吗?”
范生绝望难受道:“我知道我去找张媒婆晚了,如果我让你们去找的时候,你们就去找怎么会这样?你们说,是不是让你们给耽误了?”
范母道:“不耽误也不会成,就是于员外那嫌贫爱富的样子你早去了也不会成,也没有用。”
范父道:“孩子,醒醒吧,咱们和于家,你和于小姐,不是一路人。”
范生绝望的流着泪,道:“于小姐就要嫁给吴为贵了,我这辈子再也不娶了,我非于小姐再不娶了,你们看着办吧,你们好好看着,我说到做到,于小姐嫁给吴为贵的那天,也就是我说到做到的那天。”
范母哭着道:“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就这样任性呢?你要让我和你爹怎么办?”
范父道:“到时候他再娶不娶别的女子由不得他。”
转眼到了吴为贵迎娶于春艳这天,路上,锣鼓喧天,唢呐飞扬,吴家迎亲的队伍伴随着花轿前行,吴为贵精神抖擞的高骑花马,头戴花冠花帽,身披红花彩带,在前引着喜气洋洋的花轿乐队往前行,道:“怎么样啊?我说到做到了吧?今日眼看就要迎娶着美丽俊秀,方远无人可比的于春艳于小姐为妻了,哼哼哼,这心情,好不让我高兴激动美开了花呀。真没想到,今日马上回去与美人拜了花堂,马上入洞房,哼哼哼,美人呀,顷刻间就是我吴为贵的享受之物了。嘿嘿嘿,天这是怎么转的,好事都轮到了我吴为贵的身上了,嘿嘿嘿。”
吴为贵这个快乐样,再一次想到了在庙会看到于春艳于小姐的美丽样子,简直荡漾的心要飞起来,恨不能立刻飞到了于家门前,立刻把于春艳抱进花轿,一路上跑着赶快回家转,回家赶快去拜堂,去看看心里巴望的美人。
早上,天不亮,于员外不放心,匆匆推门到秀房,一进门,忙对跟着进来的春香道:“赶快点上蜡烛,赶快给小姐梳妆。我今日还不信了,我看今日她还敢不上花轿?还能由着她?哼。”
春香道:“是,老爷。”
春香蜡烛一点亮,忽然见于春艳穿的焕然一新,一身红妆打扮,一根白绫从脖子将身子悬在梁上。
春香见状,连忙惊慌的扑上去抱住了于春艳悲鸣,哭着喊:“小姐,小姐——你怎么能这样?怎能这样?······”
于员外慌忙跑出门,喊道:“快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