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灵玉一把上来拦住李生,道:“李公子,你不能去,你去也是白送死,你知道那秃驴去了那里吗?”
李生道:“荷妹妹,你们不是会先知法吗?我心里如今确实说不出不知道他去了那里,你快告诉我。”
牡娘子悲伤道:“李郎,如今实不相瞒,那先知法是我和妹妹弄着你开心的,我们那会什么先知法?”
“那,那我们怎么办?难道等着那秃驴伤好后**过来再来吗?”
荷花道:“姐姐和李公子不要担心,今日那秃驴五件宝贝都被我们破了,那秃驴如今没有了法宝,量他再大的胆量也不敢来了,即是他敢来来了也不足为惧。他没有了法宝,还有何本领?姐姐现在虽然身子虚弱,但还有我荷灵玉,妹妹我可是一点事也没有,这会那秃驴若是再来,我定让他剑下丧生,有来无回,看他还再用什么法宝脱身?”
李生道:“当时我见空中那秃驴受伤之后,你们被困在山内,一块黑云飞射而失,知道可能那秃驴逃了。那和尚即已败走,他必不是娘子和荷妹妹的对手,下次他来了,莫再让他走脱。那和尚虽不是娘子和荷妹妹的对手,但那和尚心狠手辣,一日不死,以后必成祸害。眼下,实在是苦了娘子和荷妹妹了,我又一点忙帮不上,实在没有用,眼下眼看你们被伤成这样,让我于心何安?”
荷花道:“李公子莫要这样想,眼下只是苦了姐姐,令我实在心里不好受,幸得李公子能够不嫌弃我们是花,也让姐姐心里有些安慰。”
李生道:“你和娘子虽然是花,却是好花,是花仙,而是人间少有的花仙女。李生这一生能与二位花仙姐姐相遇相处,实是李生三生有幸,不知那世修来的福。”
牡赛花见二人对论,心里又感激又悲伤,心中虽无先知之法,却有预感之觉,预感之觉灵便到一定时候,自然也可感觉未来之后未发生之事。而感觉到未来还未发生之事之后,自然是心里感受非常。眼下眼见眼前而思感未来,自然是悲中生悲,尤其若未来的前景凄惨,那更不必说。
眼下,牡丹牡赛花此时之心情,那真是,此时又悲苦到什么程度,自是可以体会。
而此时苦女麻秀英此时的心情,那更是悲苦到了什么程度,而又难以体会。只见,她见自己的女婿金为贵独自赶着马车向前走了,渐渐走的看不见影了,就心里越想越感到难过,越想越感到万念俱灰,越发心里再没有要活下去的念头,就含恨落泪心里悲苦绝望到何等程度,一头碰进了路旁的湾里。
她的女婿金为贵独自赶着马车来到山前等着,一等麻秀英不见来,二等麻秀英再不来,就骂道:“这个贱人,这么慢,等回来我一定打死你,决饶不了她,一定再好好狠狠的教训教训你,让你再一想起来就肉疼。哼,我再让你敢这么慢,不赶快弄水给我喝,想渴死我?”
但等到天黑也不见麻秀英拿着水上来,就等不及又回去寻找,到找到湾跟前时,一眼看见麻秀英已经飘在湾里淹死了。尸体都已经漂上来,肯定不能活了。但金为贵还不死心,于是,金为贵就赶快进村去喊叫人下去捞上来看看死没死,但麻秀英已经早死了,人们还那里能救过来。
于是,金为贵一气之下就把麻秀英的尸体扔了不要了,就自己赶着马车回了家。
那个村上的人听说死的女子是遭尽磨难的麻秀英,就流着泪十分可怜的把她埋到了双ru山上。
而金为贵自己回家后,金母只看到自己的儿子一个人回来,还认为麻秀英在娘家没回来,就发狠道:“那个贱人呢?怎么不见那个贱人只你自己一个人回来了?那个贱人要干什么?不让你也住下,好共同回来,怎么那个贱人自己住下了?好大的胆,回来决饶不了她。”
金为贵道:“还回来,早死了,再回不来了。”
金母惊讶道:“怎么会死了?真死了?是怎么回事?”
金为贵道:“一路上往回走的时候,那个贱人不住的哭,被我打的碰在湾里淹死了。”
金母感意外道:“啊?这个贱人也有气性?怎么会这样?这个该死的贱人,却是生生来骗了我们两升黄豆去的,真是可恨,那尸体呢?”
金为贵道:“扔在那里不希当要了,我一见她哭的样子就想打她,可是死了又值不打,打再说她也拭不出疼来了,也没有用了。”
金母脸色惨白道:“不要了就不要了,这个贱人,不值得让我们花钱再去买棺材把她殡葬了,扔到那里正好省了棺材埋葬钱。”
于是,金家全家仍然象若无其事,金母虽然心疼失去了两升豆子,到头来落了个一场空,却还是出了恨麻秀英之外,再没有半点感觉。却谁知到了晚上半夜,金为贵因为死了麻秀英而与母亲一个炕上睡觉。而到半夜,忽然房门无人自己裂开,又听到一个女子的哭声,门猛烈裂开加上女子的哭声,一下子把金为贵娘两惊醒了。就见房门裂开处,随着女人哭声,走进一个女子来。女子披头散发,满头是水,浑身是水,进来就哭。金为贵一眼看出来,这不就是被淹死的麻秀英吗?金母也一眼看出来了,于是母子两一下子惊得抱在一起,一齐情不自禁道:“鬼,鬼,鬼。”
金母道:“这个贱人变成鬼来折动我们干什么?”
金为贵道:“这个贱人死了也不死心,仍然还敢回来,娘,这可怎么办呢?”
金母道:“活人见了鬼可要死的啊,为贵,娘可不愿意死啊。”
金为贵道:“我也不愿意死啊。”
金母道:“这个贱人,成了鬼也要和我们过不去,太可恨了。”
金为贵道:“娘,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这样说?难道你不怕她吃了我们吗?”
金母恍然大悟,连忙把儿子向外一推,一下子双膝跪着不住的叩头道:“儿媳,好儿媳,你就放过我们娘两吧,我们再不敢了。”尽管叩头,却不敢抬起头来瞅麻秀英。
金为贵看到娘叩头,就也跟着叩头道:“媳,媳妇,我再不敢了,再不敢打你了,你就放过我吧。我,我明天给你去烧纸,把你风光大葬,你就放过我吧。”
说完,叩头如捣蒜。却忽然哭声消失了,金为贵和金母叩了一会头,忽然感到哭声没有了,就反应过来,慢慢的抬起头来向上一看,见麻秀英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于是金为贵一把抱住金母道:“这个贱人,终于走了。”
金母道:“看来这个贱人真好骗,你说给她去烧纸风光大葬她就走了,哼,她别想。”
金为贵惊魂未消的看到房门并没有被裂开,而是还关着,就奇怪道:“娘,你看,房门并没有被打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