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母也看看房门,见房门仍然完好如初,就不相信刚才的事道:“儿啊,我们刚才是不是做梦了?是不是我们刚才被梦吓起来了?那个贱人根本就没回来,那个贱人活着的时候被你打的那样,就怕咱们,死了又怎么敢回来呢?”
金为贵道:“我量她没有这个胆量,看来我们刚才就是做梦,我们同时做了共同的梦。这个贱人,哼,想让我去给她烧纸,风光大葬,妄想,把她扔在那里,扔在湾里臭了,让人看看这个臭东西还差不多。”
于是,金为贵母子白天又随不当回事,白天若无其事的又过了一天,还感到是做梦过的挺高兴。
而到了晚上半夜,门又忽然自开,仍然又出现了麻秀英的哭声。继而,惊恐万状的金为贵母子,又一下子看到麻秀英哭着和昨晚一样的进来了,进来后仍然哭。
金为贵惊恐万状道:“娘啊,这是梦吗?我怎么看着象真的?感觉不是梦,要不你再感觉感觉试试,是梦吗?”
金母惊的早就不敢抬起头来看了,道:“儿啊,你掐掐我,试试疼不疼?要是不疼就是梦,疼就不是梦。”
金为贵惊的上牙打着下牙道“好。”就猛在母亲身上掐了一下。
金为贵因为平时打骂麻秀英和拧掐麻秀英惯了,此时又是在惊恐万状的时候根本不动脑子想,所以一掐用力自然而然不会小,把金母掐的嗷嗷大叫着就要蹦起来,道:“嗷,嗷,嗷,你怎么这么狠?要掐死我?是不把我不当人和掐那个贱人一样掐?”
金为贵道:“娘,不疼你不是感觉不出来吗?你不是让我掐掐疼不疼好感觉出来吗?不使劲能疼能感觉出来吗?怎么样?是不是梦?”
金母道:“疼不疼你没听到?把娘肉要掐烂了,掐掐也没见有你这样狠心掐法的,这是用了什么劲?是不拉屎劲也用上了?比掐那个贱人的劲还大吧?是不把娘和掐那个贱人一样不当**当成猪掐了?是不我的肉都要掐下来了你也不知道?”
金为贵道:“娘啊,你不是平时都让我掐那个贱人就这样掐吗?你疼,说明那个贱人更,娘,我知道了,你疼成这样,这一定不是梦,这更说明不是梦了。娘,不是梦这可怎么办?”
于是,娘两又一下子想起了麻秀英,就又回到了现实,再不由娘两看看是不是眼前还有麻秀英。却娘两一看,麻秀英清清楚楚的就站在他们眼前哭,娘两吓的又抱在了一起。金为贵身子抖不成块道:“娘啊,这是真的,这不是梦,这可怎么办呢?我们昨天晚上欺骗了她,今天晚上她肯定不能听骗了。”
金母道:“儿啊,那就咱们再不要骗了,明天我和你两个去给她烧纸,去把她风光大葬了吧。”
金为贵道:“好,娘,那就真的。”
于是金为贵先叩头道:“媳,媳妇啊,这会是真的,明天一定真的去,真的给你去烧纸,真的去把你风光大葬了。”
金母也叩头道:“儿媳啊,好儿媳,我们再不敢了,你就饶过我们吧,我们明天一定去,你就赶快走吧。”说完,叩头如捣蒜。
却到了白天,金母因为疼钱又变卦了,对儿子道:“今晚上让你爹到咱们睡觉的这间,咱两到你爹睡觉的那间,别和你爹说这两晚上的事,看看你爹在咱们这间会怎样?会不会也看到那个贱人?”
金为贵道:“好,娘,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
于是,白天这娘两就说定了,到了晚上吃完了晚饭,金母道:“他爹,我在那间这两晚上老睡不好,白天人说换换地方就睡好了。”
金为贵道:“我也是,我也是这样。”
金父道:“那就你们到我这间,我到你们那间。”
金母道:“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金为贵道:“好,那就这样。”
于是,好睡觉睡的时候,就互相换了房间。
却到了半夜,猛然金为贵母子又被房门大开声音惊醒,继而一睁眼又见到麻秀英仍然和那两晚上一样哭着进来了。金母一下子惊的蹦起来,又和惊的蹦起来的儿子抱在一起,倒在炕上再不敢看,金母道:“怎么换了房间她也知道。”
金为贵道:“她不知道就不是鬼了,她是鬼,看来鬼是确实瞒不过去的,没有她不知道的,我们能做到的,她都知道了,这可怎么办?”
金母道:“儿媳啊,你怎么不去找你公公?又来找我们?”
金为贵道:“娘啊,我爹平时没有和我们这样打她骂她这样狠,这样勤,她当然要先来找咱两算账了。”
金母道:“你傻?我不知道这些?”
金为贵道:“看来是骗不了她的,这会她肯定再不能听骗了,这会该怎么办?”
金母哭道:“唉——这是当初娶了个什么媳妇?怎么死了也会放不过咱们?还会有鬼魂,那有死了还能鬼魂回来让人看到的?”
金为贵道:“不但能看到,还能听到哭,这可怎么办啊?”
金母道:“你爹那个老东西,不能过来看看。”
金为贵道:“怕是他没听到正在睡觉。”
金母就惊恐万状又象不要命了的孤注一掷的大叫道:“他爹,你快过来看看。”
其实金父因为换了地方睡觉并没有睡着,老是迷迷糊糊的睡不沉,半夜忽然听到金母和儿子惊恐万状的又喊又叫,却并没有听到门响和麻秀英的哭声,下来看看金母和儿子的房门仍然关着,就认为儿子和老婆做梦了,就又没有当回事回去躺下了,却躺下不一会,又听到老婆喊他让他过去看看。于是,他又起来,就过来推门,却门关着,就道:“孩他娘,怎么回事?怎么你两个又哭又叫的,难道做梦做醒了?还没有从梦里回过神来?”
金母惊恐万状的尖叫道:“你死身子了?你不会进来看看?”
金父道:“你们关着门我怎么进去?进不去啊。”
金母道:“门关着吗?分明已经开了。”
金父道:“你这是醒了还是在说梦话?赶快下来给我开开门。”
金母一看麻秀英就站在门口还在哭,就道:“不敢下去,那敢下去,你没听到她就在门口哭吗?”
金父道:“谁在门口哭?”
金母道:“就,就是那个贱人。”
金父道:“那个贱人?”
金母道:“你不知道?你不会想想?你是死脑子?我们娘两吓成这样,还能有谁?别人谁知道半夜三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