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从慌张中出来,贾政已经被贾赦拿刀追的快跑不动。
“老大你将手住下!”
“那是你弟弟!”
贾母着急的开始喊,一边喊一边命令下人前去阻拦。
可贾赦的手里有刀,他们怎敢上,一群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贾母急的不行,真就快要将自己的心肝肺急出来了。
而这再怎么急,不去阻拦也是没用。
鸳鸯眼尖的瞅见了门口的贾琏。
“二爷来了,二爷您快来拦拦大老爷,二老爷快让大老爷追死了。”
听见鸳鸯的叫喊声,贾琏恨不能就这么没出现过的想往后退。
可事情已经晚了,贾母瞅见贾琏,激动的哭着朝贾琏走了过去。
“琏儿你快拦拦你爹,你爹他疯了!”
贾母两只手将贾琏拉着,鸳鸯在其身后虚扶着附和。
“二爷快救救二老爷吧,再追下去,二老爷坚持不住,大老爷的刀就劈他身上了。”
而这贾琏站着不动,就好像没听见一般站着。
而这宁国府内,听说了荣国府内事的事情,贾珍若无其事的拿着一颗阿月浑子拨开,塞入口中,吧唧吧唧的吞下。
这看的韩氏有些心急。
“荣府发生那么大的事,珍儿你现在为族长不过去看看?”
贾珍咽下口中的坚果,抬了抬自己的眼皮。
“我和政叔一向不和,他当是不愿意瞧见我过去的。”
贾珍不愿意管这闲事。
与此同时,贾母求着贾琏,贾琏亦是不愿意拦。
贾母真的快急死了,贾赦拿刀追着贾政到了贾母院子外花园水池边。
实在跑不下去的贾政,猛扎一个猛子,竟然跳了荣国府内的水池。
贾母撒开一路小跑的往水池去,贾赦站在水池边,终于不再追。
贾母的手,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打在贾赦的身上。
“他是你弟弟,你怎可拿刀那般吓唬他?”
贾母急了。
下人去到湖内捞人,如落汤鸡般的贾政被捞起。
贾政一双眼中满是阴桀的看着贾赦,贾琏也走了过去。
“二叔真是好手段,为了一个名额,竟然不惜毁了侄子!”
贾琏的眼神有些冷。
此时贾母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母亲给琏儿做主!”
贾赦朝贾母弓下了身子,贾母两只眼睛哭的通红。
“做什么主?”
“你们一个两个都瞒着我做什么?”
“母亲自己派人去查一查就知道!”
贾赦的态度有些冷淡,联想贾琏的模样,此刻她再怎么蠢,也知道里面有事了。
“把赖大叫来!”
贾母疲惫的将眼闭上,闹哄哄的一群人,转到了贾母的屋子内。
此时贾政湿漉漉的,刚上岸,他便就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小儿子大孙子,这看的贾母心疼。
王夫人匆忙赶来,看见贾政的模样,扑了上去。
“老爷,我可怜的老爷!”
“大伯怎可这般心狠,硬生生将你逼的跳湖才肯善罢甘休!”
贾琏与贾赦默默的看着王夫人演。
为什么逼他,你心里不清楚?
现任的荣国府大管家赖大被带来,瞧见贾母的模样。
知道里面事,甚至说已经投靠王夫人贾政的赖大,心中暗道一声不妙。
估计两人做的事,已经被人知道了。
贾母的面色有些冷。
“老太太!”
赖大朝贾母行了一礼。
贾琏也在上下打量这位,比主子活的还风光的大管家。
宁府的人也踩着点过来,贾珍吊儿郎当的,见了人也不知道见礼。
韩氏的心里全是恨铁不成钢之色的朝贾母一礼。
贾母微微点头,示意韩氏落座后,开始对着赖大盘问,赖大回答的支支吾吾的。
这看的贾珍很不屑。
“还是我来说吧!”
贾珍瞟了一眼赖大,赖大心里的不妙放大。
贾政与王夫人的心更是咯噔一下的,悄悄对视交换眼神,确认没有什么纰漏被落下。
“有一事不明,外面皆都说琏儿的名额是抢珠弟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错的话,赦叔这名额好像一直没说给谁,直到昨天琏弟突然争气,赦叔才去吏部将名字填上。”
“这怎么成抢人的了?”
贾珍的眼睛一在往贾政与王夫人身上瞟。
贾政有些心虚,面上却瞧不出来一点的沉默不说话。
“更何况这名额本身就是琏儿的,他愿意让出来,那是情分,不愿意是本分。”
“更何况现在琏儿已经争气,真不知道是谁在故意毁他。”
“现在外面骂他骂的可是难听着呢!”
贾珍嗤笑的声音响起,这一句一句的话,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却是在打贾政的脸。
句句不提他,却句句都是在内涵阴阳于他。
贾琏斜着眼睛,默默注视贾母的态度。
贾母的眉紧皱着。
“老二这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知道自己必须得出来主持的贾母,终于被贾珍的话,架着出声。
贾政略有些心虚的抬头看着贾母。
“儿是什么样子的人,母亲难道不知道吗?”
贾政看着贾母开口。
“名额虽然没给珠儿,但儿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反倒是大哥,听了外面的,便就拿刀要砍死我!”
贾赦的眼中闪过不屑,就是故意的。
王夫人跟着开口附和。
“就是,老太太你得给我家老爷做啊。”
“大伯他实在过分!”
王夫人一顿痛哭,好一副夫唱妇随的模样,这模样就好似贾赦真的冤枉了他们一般。
“老大?”
贾母瞥向了贾赦。
“你可有证据说是你弟弟做的?”
无凭无据,便就不能随便冤枉人。
贾赦瞟了贾政一眼,贾政在贾母看不见的角度,眼中满是对贾赦的挑衅。
贾赦不慌不忙的站起。
“没记错的话,王氏陪房周瑞家的女儿最近好像求了恩典,嫁了外面的一个叫冷子兴的古董商人?”
“这又有什么关系?”
王夫人下意识的开始激动,贾赦朝王夫人冷笑一声。
“当然有关系,这些话全都是那冷子兴传的。”
“你说他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贾赦瞅着王夫人,王夫人被贾赦略微噎了一下。
贾政瞬间接上王夫人的话茬。
“大兄咄咄逼人,那冷子兴怎么也是个白身,周瑞家的女儿更是放出去后,才嫁的人,我夫妻即便再有能耐,也唆使不了外面的人,做这事。”
“若非你夫妻,那冷子兴是怎么知道的这荣国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