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战医院的院长钟作梁对司令员张佑斌非常尊敬,
因为挺进纵队从不抛弃伤病员。
要知道长途转移路上,
带着伤员就意味着影响部队行军速度,
速度慢就很容易被敌人追上。
所以残酷的战争时期,
红军伤病员基本上都是被无奈地就地安置在老百姓家里养伤,
以至于许多优秀的红军指战员,
在养伤期间被白匪或反动势力抓住,
都给残忍地折磨后杀害了。
可无论是独立团、教导团、先锋师还是现在的挺进纵队,
队伍总是坚持第一时间救治伤员,
每次战后第一时间带着伤员行军,
切切实实把红军战士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这么多次的大战斗下来的轻重伤员,
因为部队连战连捷缴获很大,
在药品和营养都跟得上的情况下,
所以伤病员们恢复得都很快,
就是那些从湘军那边交换回来的,
遭受过酷刑的战士们和同志们,
也经过精心调养恢复健康回到了主战部队,
这让做医生的他很是开心。
张佑斌细心地询问道:
“钟院长,
野战医院有什么困难尽管提,
战士们的生命才是革命最大的本钱,
医院方面需要解决提升的,
我们都会尽全力优先解决。”
钟作梁思索后回复道:
“司令员,
野战医院能做手术的医生还是太少了,
毕竟打仗受的伤最需要这方面的人才。
另外就是医疗器械还有很大的缺口,
整个野战医院分摊到各营的力量后就显得格外不足。
医药方面现在大量使用中药还比较充足,
但是手术时还是需要大量立竿见影的消炎药、麻醉药等,
这些一直在控制着使用,
我们还是希望能尽量补充多储备一些。”
张佑斌点头认同道:
“钟院长,
你留学德国学的就是外科。
这方面你是专家,
麻烦你整理列下需要的医疗器材和药品表。
下一步我们优先解决野战医院的物资和装备。
至于能动手术的医护人员,
我们各部队会全力留意的,
这个估计还是要从大城市中才招纳的到,
我们还是要多借鉴下副班长养成计划,
多传授、多培养、多实践,
将身边的医护人员培养成长起来独当一面。”
钟作梁回答道:
“感谢司令员的支持,
相关的明细列表已经整理好,
后勤的吴主任那边拿到后,
就一直在全力跟着这个事。
轮番培训的计划也在进行中,
我们都会继续努力的。”
从野战医院赶回临时指挥部,
张佑斌等人就见到了成义烧坊的华老板。
得到司令员张佑斌的同意,
被警卫员引进来的华老板,
打量着这支部队的指挥部,
它设在镇子里这个最大的废弃院落里,
里面放了一张张捡来的破桌子,
桌子腿不齐的还垫巴着石头,
桌子旁就是木凳或者行军椅。
旁边整整齐齐的大车上倒是装着满满的物资,
其中就有很多行军的营帐都捆得好好的,
卸下大车的驮马们在另外一侧吃着草料。
显然这支队伍并没有准备在这里宿营。
这些长官们正坐在破桌子旁商议着事情,
亲眼见证这支队伍纪律如此严明,
宁可在恶劣简陋破败的院落里休息,
也坚决不扰民不伤民,
他当下更是认定了:
只有遵义出现过的那支队伍才是这样。
这里面需要说明的是,
并不是没有土豪劣绅的大院可以使用,
而是挺进纵队大部队隐秘短暂集结到这里,
也不会在这里宿营过夜,
所以那些个地主恶霸的精致院落,
又有各连队战士们在休整打包着收获,
所以未必有这个最大的废弃院落方便。
当然去打扰老百姓的事情就更不可能做了。
这边的华老板快速扫视了解情况后,
就很有礼貌地冲着张佑斌等抱拳道:
“各位长官,
大军远来辛苦。
小号略备薄礼不成敬意,
还望万勿推辞敬请笑纳。”
说完一挥手,
成义号伙计们就挑着一坛坛美酒,
其中几辆小车推着收拾干净的四大片猪肉送了进来。
政委王光道忙上前热情地说道:
“太感谢你们了!
这怎么使得呢!
我们部队有我们部队的纪律。
不能让你们破费,
也不好让你们白跑,
我们还真需要这些改善生活。
这样吧我们这边粗估下,
这些个银元还请您务必收下!”
说完就就示意后勤处主任吴瑞善送钱给店老板。
华老板心想我过来免费劳军,
要是拿了你们的钱这那能成。
当即摇头摆手道:
“长官们,
鄙人仓促之间准备不周,
只是小号承蒙你们厚爱,
今日酒水生意特别火爆,
当下也没有准备什么钱款,
只是些许薄礼送上,
还望长官们一定笑纳,
至于你们拿钱买,
这可万万使不得!”
政委王光道耐心地解释道:
“这位老板,
你真的误会了。
我们没有觉得礼物轻,
相反这一车车酒水和两头大肥猪,
加起来可是花费不老少,
礼物真的是很重了。
只是我们部队有规定不能白白拿你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