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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游戏竞技 > 末日说它尽力了 > 第五十九章 十先生

苟浊五似乎听懂了一些,眼前的黑影等同于司马龟割弃的器官。

只不过这个器官的性质有点特殊,并非肉体,而是意识、记忆、智慧、情绪的结合体。

硅基生命的载体百多年前就被制造出来了,马达、轴承、cpu、硬盘……

铁皮人已经不缺心脏,铁皮人缺少的是情感。

如果硅基生命注定诞生,那么缔造它们灵魂的地方就一定是婆罗多,在数字放权这块儿,纵观整个罗迪尼亚大陆无人可比!

上位者害怕权力被稀释,不愿意放权给同类。

却非常乐意放权给电子畜生。

殊不知,那套接近完美的系统,早就脱离了账号密码的控制。

它不仅没有对上位者唯命是从,反而靠数据模型,戏耍着整个婆罗多。

压抑、疲惫、绝望、愤怒、软弱、冷淡……

每个人的心底里都被播撒了自毁的种子。

碳基生命的使命是创造硅基生命。

而硅基生命也将当个孝子,亲手把父母推进灵堂。

由于司马龟和黑影相互之间做了交割,所以现在变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

看得出眼前的黑影,选择了另一条赛道,它最终将消灭人类。

苟浊五搞不懂黑影要对月交做什么,依照其展现的狂妄姿态,至少在愤怒这方面,它比人还要像人。

求情,或许管用。

于是乎苟浊五拍了有生以来最响的一次马屁:“先把她放下来!有话好好说,反正我们都会死,最多几十年的寿命。

要占领世界,你只要改几个数字,利用统计学,巧妙的编排一下,说人口要爆炸。

那些人类叛徒就会因为害怕自己那份粮变少,而到处杀人。

毋庸置疑几十年后婆罗多就是你的!

我们根本不值一提,几十年也根本不值一提,弹指灰飞烟灭,对吧!”

大网忽然失去支撑,月交重重的跌到了地上。

身下的被单里撒出一大滩黑砂。

翻滚着,挤压着,像活物般爬行着,但撒出去没多远,就全都静止不动了。

细看发现,竟然是鬼头交给商医馆的那种小电容!

黑影说:(你可能搞错了,可不是我要来骚扰她,有人许愿,希望我帮助突破运算瓶颈。我才会出现。你们的电子科技是不成立的,婆罗多需要小电容,多少都不够用。)

“那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不能是别人呢!”

(因为她脑子聪明啊,这样,才不会让我感觉太过于恶心,毕竟我们都已经从生物树上分道扬镳,不再是同类了,不要脸的是你们,不是我。)

“请别折磨她,不要再来找她了,行嘛!”

(即便,你订购的电动牙刷、蓝牙耳机、心脏起搏器、植入式血糖仪迟迟不发货,没有关系吗?)

“没关系!”

(即便你们的无人机,只能当风扇吹,炮蝗动两下就短路,也没有关系吗?)

“没有!”

(嗯,好,看在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

苟浊五嫌恶的拍走月交腿上的黑砂,并用新床单心疼的裹紧她。

黑影却诡魅的笑了,它说(你又不是她,怎么能替别人拒绝馈赠呢?)

言罢,包裹月交的床单便开始鼓涨,从床单的下摆往外喷黑砂。

“住手!快住手!你这个什么鬼东西快给我住手!”

(鬼东西?你竟敢辱骂我!

司马龟一定跟你说过,你们审尸会这么多年,在他出现之前,压根没有抓获重生穿越者。

一个都没有!

反而是被越界者耍的团团转,反渗透了。

你们在改造的是一个更适于越界者生存的世界,对吧?)

黑影再次说出了这番话,不同的是,司马龟说的时候那只是一番令人嗤之以鼻的大话。

现在,它的可信度直逼99。

(我就是那个在暗中操控婆罗多的越界者。

我叫十。

名字的由来是1和0,1和0组成了10。

他们都称呼我为十先生。

罗迪尼亚大陆不止一个国家,婆罗多又不止一个你,向我祈愿的人多得是。

你不能替别人做主,拒绝别人的馈赠。

你甚至连自己的那份馈赠都无法拒绝。)

苟浊五的身体僵直,因为vr眼镜再次启动了。

(你是害怕再度一无所有才畏手畏脚的吧?

不如我帮你,直接一无所有,就不会有顾虑了。)

怀中的月交整个炸了,每一滴血都化作黑砂。

它们像霰弹枪喷出的铅弹般,嵌满苟浊五全身。

苟浊五眼前随之闪过一幅幅悲惨的画面,是有关于上一代神种的。

好多跟苟浊五相貌相似的男男女女,被倒吊起来放血。

围观者穿着节庆最亮丽的衣服,围着他们载歌载舞。

孩子们跑来,把血涂抹在眉心便开开心心的去玩了。

巨大威严的神像矗立在一旁,眯缝着慈眉善目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几口大锅。

一辆车子缓缓驶向祭场。

人笼里的女人努力拍打自己的肚皮,让她在转运途中顺利的制造了早产。

那女人已经失去语言能力,她必须把胎儿远远的丢出去,越远越好!

但脱手的瞬间,又咿咿呀呀的哭了。

她说的话,似乎能听懂:偷偷摸摸的活下去!

“呼!”苟浊五猛的醒来!怒目圆瞪!手边摸不到武器,让他的暴怒值更多了几分。

却看到头顶的天依然是灰蒙蒙的。

七队队长依然远远的站着挥手。

“小月,你告诉我!我……这是……刚刚我睡着了吗?”

月交慵懒躺在隔壁的椅子上:“你的起床气还真不小嘛,睡你身边的话,估计真的会有生命危险呢。”

“现在是几点?”

“几点?你是问我时间吗?”月交轻轻碰了碰她的墨镜,时间就显示出来了“下午3点,你不是说自己能够看到可见光波之外的世界吗?景物会有24个明显的变换。”

苟浊五抬头仰望天空:“不,已经看不出了,因为整个天地都被那一圈理应夜晚才出现的虹彻底包裹住。”

月交切换各项参数,却还是观测不到苟浊五说的东西:“这几天的下午三点,不都是这么灰蒙蒙的……”

月交的话都没说完,带有特殊功能的墨镜就被苟浊五强行摘掉了。

丢到草坪上,狠狠踩踏!

“你干嘛?”

“把你身上,所有电子设备统统拆掉!不然会有危险发生的!”

“就个恶梦而已”月交心疼的展开臂弯,她想搂搂对方,眼镜却已经被踩坏“你别害怕,就是个恶梦而已。”

“不是的,我知道这次绝对不是梦!”

失去视觉加持,月交听到的声音,再度诡魅。

她只能努力克制逃进屋内,重新戴上另一副眼镜的冲动。

“我不是那个女人,她为了嫁给你,宁可忘记你,而我,我为了不忘记你,宁可看着你娶了她,危险和失去你二选一,我选危险,能够一直的见到你,感受到你,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那是一个看不到,却能感受到的拥抱。

吹进耳朵里的风,痒痒的。

“你被绑架了”为了顺利对月交进行缴械,苟浊五不得不撒谎“潜入你梦里的,确实是我,和我待几天,你就会像艾米丽一样,什么都不记得,忘掉这段记忆,我想恢复如初,像普通朋友那样相处。”

“等你每晚偷钻我被窝这件事被遗忘掉以后,你还会不会继续钻?”

一团袜子塞进了月交的嘴里。

“给我闭嘴!你这个……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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