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抢您的药?”
听到孟宇所说,刀疤男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是,一株至少五十年的通络草。”
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孟宇一握拳,骨骼脆响声登时回响屋中。
五十年!
知道面前的老大何等迫切的需要一株大年份的通络草。
在场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间明白了孟宇为何会如此的动怒。
“老大,您先喝口水消消气。”
‘咕咚’一声,吞咽了一口口水,刀疤男重新倒了杯茶水,送到了孟宇面前。
此刻其他两人早就被吓得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唯恐殃及池鱼。
只有刀疤男还敢搭腔两句:“那,那人您也敌不过?”
通络草,用以洗筋伐髓的奇药。
也只有在八品境时,才能用到此药。
如此,不想也知那出手抢药之人,必然也是处于八品之中。
可这就让刀疤男有些震惊了。
且不说孟宇的家世,本就让他要比寻常武者能接触到更多的功法、秘录。
单单只论实力,孟宇可是一只脚踏入七品境的强者。
放在整个京都,同境界下,能胜他的怕超不过一手之数。
而这些人,尽是拥有比孟宇更加强大的身世背景。
可这些人不应该为了一株药草,就自降身份的和人争夺。
但如果真是他们,那孟宇就不会表现的这般愤怒了。
嘶…
轻轻倒抽了口冷气,刀疤男看着面前面色阴郁到极点的老大,心脏狠狠地跳了几跳。
京都什么时候,冒出来了这样的一个人?
“我和他…”捏着茶杯的手掌紧了紧,孟宇眸光阴厉:“我和他实力在伯仲间。”
嘶…
又是轻抽了一口冷气,刀疤男也不敢说话了。
直至许久之后,孟宇站起身来,屋中的死寂这才被打破。
“我体内气机已经攀至顶峰,实在压制不住了,虽然手中有着一株十年份的通脉草能助我突破,但却无法达到满溢的状态。”
“老大您是想夺回那株通脉草?”
“不,来不及了。”
摆了摆手,孟宇眼中有着怨毒:“等我突破至七品,他欠我的我一定要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说罢,孟宇看向三人:“今日过来,主要是交代你们一些事情。一,流民越来越多了,该怎么做,你们懂得。”
瞥了眼用力点头的三人,孟宇伸出两根手指:
“二,暗娼那面该补点人了,前段时间接连被玩死了几个,现在人不够了。”
“老大。”
听到孟宇所说,刀疤男突然想起了什么:“东郊新搬来了一家人,那家的娘么个顶个的漂亮!”
“背景调查清楚了吗?”
“调查清楚了,没有危险。”
“嗯,那就刚好补货吧。”
瞥了眼欲言又止的三人,孟宇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行了行了,让你们先调教吧。等调教好了再扔暗娼去。”
“谢老大!”
三人眼中金光闪现,同时拜了声谢后,刀疤男一步跨前,满脸的谄媚:
“老大,那些小娘么是真的可以,我还给您物色了一个呢。”
“你看我现在有这心情吗?”
淡淡的斜了刀疤男一眼,孟宇在其有些尴尬的笑容中拂袖而去。
……
殷家小院。
一顿极其丰盛的晚饭后。
殷不悔前脚刚进屋子,小老弟殷展鸿便跟了进来。
“你跟…”
刚想说‘你跟着我做什么’,殷不悔突然反应过来,今夜他是要和小老弟住一起的。
要知道算上临时改造出来的柴房,整个小院中也就只有三间房是可以住人的。
原本殷长宁和殷姝住在这里,可是他回来,两人就得和李萍、殷如月挤一挤了。
至于一开始被安排在主屋外间的殷展鸿,自然就被赶了出来。
“四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睡吧。”
摇了摇头,殷不悔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前天一夜未眠,昨天又是被迫折腾了大半夜。
所以此刻他只想好好补一觉。
这些时日历经这么多磨难他都挺了过来,要是因过劳投奔了阎王那就真的可笑了。
“四哥…”
殷不悔倒头就睡,殷展鸿却毫无睡意,在床边僵坐良久,嗫嚅出声:“四哥你睡着了吗?”
我睡着了。
心中无奈,殷不悔翻身坐起。
虽然困得要死,可他一时却睡不过去。
也许是因为实在有些不习惯身边突然多出个人吧。
“怎么了?”
哈欠连天,殷不悔抬抬眼皮,看向小老弟。
殷展鸿张了张嘴,微微犹豫,摇了摇头:“没事了,四哥睡吧。”
你这个年纪,恼的不是工作不顺,就是女朋友作妖。
然而你是单身狗,所以…
“说吧,第一天上班遇见啥麻烦了。”又是打了一个哈欠,殷不悔漫不经心地问道。
闻言殷展鸿一愣:“上班?”
“嗨,就是你…当值遇见什么麻烦了。”
晃了晃脑袋,殷不悔努力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但看着殷不悔摇头晃脑的模样,殷展鸿却是微皱了皱眉。
几年未见,四哥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仅说话古怪,还不正经…
“快说,到底遇见什么麻烦了,你四哥要困死了。”没有理会小老弟复杂的心情,殷不悔打着哈欠催促出声。
闻言,殷展鸿又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说道:
“其实也没啥,四哥睡吧。”
“哦,行吧,那我睡了啊。”
没有强迫小老弟,殷不悔向后躺倒。
没一会,呼吸就慢慢变得悠长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马上进入梦乡时,小老弟空灵的声音又从天边传了过来:
“四哥~”
“四哥~你睡着了吗?”
你最好有事!
豁然起身,殷不悔瞪着小老弟,没有说话。
此刻清凉的月光透过窗缝恰巧洒在他的脸上,让他整张脸看不到一丝血色。
“我就是还想问问四哥是如何脱罪的…现在没事了,四哥快睡吧。”
似是被殷不悔的样子吓到了,殷展鸿一轱辘从自己床铺上滚了下来,小声嘀咕间,殷勤地替殷不悔理了理床铺,然后伸手将瞪眼看着自己的四哥给按倒了下去。
不多时,房中呼声渐起。
可能是因着家中突生变故,没能睡过一个安稳觉的缘故。
殷展鸿睡得那叫一个快,一个沉。
殷不悔瞪着小老弟,想了一百种弄死他的方法。
“得,彻底醒了。我活该…”
辗转良久,殷不悔翻身坐起。
说来也实在怪不得殷展鸿,饭桌上在气走母亲大人后,他仅用‘机密’两字,就将整本小说给烂尾了。
气的楚墨兰都是连灌几大碗酒,骂骂咧咧地走了。
悔的殷如月红着眼,哭唧唧地赔礼认错去了。
殷长宁和殷姝则差点直接用眼刀子剐了他。
唯有殷展鸿当时表现的还算镇定,淡然。
不过现在看来,这家伙是憋着坏等着拍无良作者黑砖呢。
“不是我想卖关子,是真的不能说啊…”
揉了揉臌胀的太阳穴,殷不悔算是真切地体验了把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