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一只手?!”
“就,就一只…”
心中咯噔一下,猥琐男杵在地上的脑袋拼命摇晃。
说什么也不敢承认。
这要是真被斩去了两条胳臂,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好。
然而下一秒,随着殷不悔冷厉的声音传开,猥琐男惨叫间,忽然觉得,也许被直接割了脑袋,反而会更加痛快一些。
“可我看到的是两只手!”
望着伸于面前的手掌,殷不悔眼底浮现一抹暴虐,一把便握住了猥琐男的食指。
“记!”
咔吧!
一声脆响传开,猥琐男的食指一瞬间便是贴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力道之巨大,险些将他这根手指直接给掰扯了下来。
不过即便手指还和手掌相连着,但两者间也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肉勉强支撑着,稍一用力就能将之彻底扯下。
再加上在殷不悔手掌攥握下,碎成粉末的其他骨节,这根手指已经完全不存在任何续接的可能了。
“住!”
咔吧!
一把折断猥琐男的食指,紧接着便是中指。
而后是无名指、小指、拇指。
每折断一根手指,殷不悔就说出一个字。
一手折罢,也根本不给尖叫到声音都已嘶哑的猥琐男任何喘息的机会。
抓起他的另一只手,继续一个指头接着一个指头的向后掰去。
依旧是一指对应一字。
直到十指全部折断,殷不悔这才停下手来。
看着脚前屎尿涂满下身的家伙,那极度冷漠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垃圾。
然而就是在这样极度暴力的一幕幕中,殷姝却是缓缓抬起了头颅。
望着面前浑身染血,犹如是从地狱爬出来的罗刹恶鬼,感觉到的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心。
两次道歉,十个直击灵魂的字音,让这个男人的身影,以一种极其霸道的方式,彻底占据了她的心田,让她再也装不下任何一个人。
【记住,不要把女人当玩物】
“滚!胆敢再踏进我家一步,死!”
一把甩出手中握着的匕首,使之笔直的插在刀疤男两腿之间,殷不悔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杀意。
话落,瞥了眼攥着自己断臂,低着头踉跄而去的刀疤男,一脚将面前的垃圾踹出去一段距离。
“你还不跟上滚?”
说罢,看着挣扎起身的屎尿男,再度冷喝一声:“把那坨垃圾也带走!”
“是…是…”
声线嘶哑到已经基本听不出屎尿男是在表达着什么,只见他用力的点着头,身形剧晃着走向昏迷不醒的八字胡男。
咬着牙,在豆大的汗珠滴落间,拼尽全力用自己的胳膊夹住八字胡男的一条腿,连滚带爬的出了殷家小院。
“别动!”
轻轻呼出一口气,殷不悔扭头看向身前想要转动轮椅,可却无法放下双臂的殷姝,脸上浮上一抹疼惜。
只是也许是因为煞气尚未完全收敛的缘故,他的声音听着有些冰冷。
这一刻,殷姝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不过不是因为那略带冷意的声音,而是因为那一步步向着自己走来的男人。
望着他,想躲,想逃。
可奈何她却无法行动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遮在她的身前。
而后任由他伸出双臂,将自己横抱而起。
“嘤…”
嗅着那浓浓的男子气息,贴着那裸露的宽广胸膛,殷姝嘤咛一声,两只耳垂瞬间变得如血染的一般。
……
长公主府。
“找到了吗?”
未扮男装的长妤握着流光茶具的手掌微微一顿,也不转身,淡淡问道。
“是。”
凌风抱了抱拳,恭敬回道:“依着夏莹的描述,属下在东郊寻到了他们。”
“孩童有多少?”
“伤残者五十余人,像夏莹这样被迫行窃者,未知…”
“混蛋!”
手中茶杯重重落下,长妤转身眸中怒色涌动:“密切监视着,有任何动静,即刻来报!”
“是!”
抱拳领命,凌风抬起头有些不解:“殿下,既然发现了他们所在,咱们为何不立刻抜了它?”
“你也不想想,能在皇城脚设这么个规模惊人的伢子组织,其背后是什么人在暗中指使?”
“殿下的意思是您想要连根拔起?”
“废话!拥有如此能量的人,若不将之铲除,只是抜掉他的一个暗点,这和什么都没做有什么区别?换个地方依旧会有无数孩童惨遭毒手。况且…”
顿了顿,长妤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冷芒:“况且我们要是不能一击即中,再想找到他们恐难如登天。”
“属下明白了。”
点了点头,凌风眼中有着无奈浮现:“只是如此,这些孩子怕是得多遭些时日的罪了。”
闻言长妤没有说话,但从她那紧握茶杯的手掌来看,就知她心中同样不忍。
“对了殿下!”
看着有些落寞的绝世佳人,凌风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赶忙转移话题:
“属下在回来时,看到殷不悔正在教训几个地痞无赖,手段很是狠辣。”
“嘿,怎么哪里都有他。”
轻喝了一声,长妤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他做什么了?”
“具体属下也并不知道,不过通过当时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他家女眷被这几人给欺辱了。有一位姑娘身上的衣物都被扯去了大半。”
“这光天化日的,竟有如此狂悖之人?!这东郊还真是乱啊!”
“的确,属下当时也很讶异。但那殷不悔的举动更是让属下震惊不已!”
“说说。”
“是这样的…”
一字不落地将自己看到的血腥一幕讲给面前绝世佳人。
凌风看着秀眉连挑的公主殿下,有些奇怪。
这等血腥的场景,公主不仅没有感到不适,怎么眼中反而有着几分欣赏之色?
“行了,我知道了。”
待得凌风说罢,长妤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去了。
而后起身,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向书架方向。
微微点脚,伸手从书架最上方的一个格挡中取下一尊鎏金酒壶,捻着小坎,就这么靠在书架上,缓缓倒出壶中晶莹的液体。
仰头饮下,绝美的面颊上泛起一丝红晕,眼波流转间尽是笑意。
“好一个,莫把女人当玩物!”
“殷不悔,你越来越让本宫好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