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人在休息室，尽管已经打过招呼不见任何人，还是有一些不死心的在外面伺机而动，一旦有有机会就上赶着去和沈曼搭讪，大部分人都是奔着季寒城那条线去的，见不到他本人，想在他夫人这里混个脸熟。
沈曼倒也没给自己立什么高冷人设，既然那些人削尖了脑袋想和她攀上关系，她简单应和也就算了。
所以在等待曲焕的二十多分钟里，她其实真正闲着的不到五分钟。
最后崔苗苗实在受不了的说，“董事长，我现在就去门口看着，谁再不要命的打扰你，我马上拉他进黑名单，别说合作，以后这这人咱们见一次cue一次，让他在圈子里活不下去！”
沈曼看她气呼呼，自己乐了，“有人程门立雪说明看中咱们的身份，巴结也好，确实是为了合作也罢，还有一些讨教经验的，看八卦的，总之呢，到一个位置就有一个位置的苦恼和担当，我费点口舌罢了，那些人却觉得自己找到了长期依靠的背景，不也挺好的？”
“可是你一个人哪里扛得住他们的车轮战？一个接着一个就没消停过！要我说，您也可以跟季先生学学，不想见的人一眼也不看！想找您帮忙的、融资的、靠近乎的那么多，您帮也帮不过来啊！”
沈曼道：“我不是帮他们，是帮我自己，你没注意到吗，他们反馈的大部分信息都是行业内卷，这已经一行业的通病，一个有担当的企业家可以很好的处理员工的情绪问题，帮他们在内卷中独善其身，一个自私狡猾的老板，恨不得去怂恿自己的员工内卷暗斗，以实现利益最大化。如果有一天你自己做了老板，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崔苗苗想到几张不讨好的嘴脸，浑身犹如被尖刺给扎到，“起码要有责任感，不能牺牲自己的员工，三观得正，不然早晚会众叛亲离，反正我不会像那个朱总，他一说话都是小算计，真怀疑他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见不同的人。可以避免成为不想成为的那种，还有时刻提醒自己是否配得上自己所在的位置，德不配位早晚会被权力反噬。”
崔苗苗频频点头，“董事长你格局好大啊，看问题比我们深刻的多呢。”
沈曼道，“做事以前先做人，那些优秀的人才和好的资源，自然而然会被你吸引过来，并且对你尽心尽力，留住人才最大的动力不是奖金，而是平台给他们的价值，以后你经营自己的公司，不妨常常想这句话。”
崔苗苗受用无比，“我爸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他是花了大半辈子才悟出来的，有你们在前面做榜样，我发现自己好幸福好幸运！”
沈曼接到曲焕的微信，她人已经上楼，马上到。
“去忙吧，晚饭前不见任何人，都替我挡回去。”
崔苗苗点头，“好的董事长，那我给你和你朋友泡咖啡。”
沈曼道，“拿一碟甜品。”
曲焕到时，咖啡和甜品都准备就绪，她和出门的崔苗苗擦肩而过，俩人对视一眼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等门关上，曲焕顺着刚才的感觉说，“曼姐，那是你的新秘书吗？长的真好看。”
沈曼示意她坐下说话，“我助理的徒弟，是挺漂亮，能力也强，也有上进心。”
难得听到曼姐这么夸让人，曲焕好奇道，“你想重点栽培吗？”
“她呢，不会在我身边太久，家里有矿，她想学我就多提点提点，至于能共事多久，就看缘分了——你怎么样，在上海都适应了吗？”
曲焕抱着咖啡杯抿一口，“适应呀，这里的气候舒服，现在还不到最热的时候，住在江边吹吹风可好了，好吃的也多，基本上全国各大菜系都能找到最好的餐厅，学长他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
沈曼听笑了，“说这么多，重点其实就是最后一句吧？你的好学长人帅脾气好做事周到细心，还会照顾女孩子，差不多是个行动的保暖设备。”
曲焕不好意思的嘿了嘿，她和唐宋的关系已经友情之上几近情侣，平时相处的模式基本上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唐宋的女朋友，所有的小情绪和小心思，都是女朋友的标配。
能走到今天，都是沈曼在后面给她的支持！
“曼姐你不要取笑我啊，我们还没没到那一步呢。”
沈曼弯着眸子，“哪一步？接吻了吗？”
曲焕脸红红的，要说自己是唐宋的女朋友呢，是差了一些，比如他们的肢体接触其实很少，别说吻了，正式的牵手都没，“还……不到那个程度，我们……进展的比较慢。”
沈曼道，“唐宋是个内敛克制的男孩子，他要是不好意思，你也可以主动一点，或许他在等你的态度呢，毕竟他和你一样都是初恋，或许不知道掌握节奏。”
曲焕往嘴巴里塞饼干，“我觉得我已经很主动了，还、还要怎么主动呀？”
是她主动告白，是她主动上门找他，是她一路倒贴追着人家跑的，作为一个妹子，她可算是彻底丢掉了矜持。
沈曼道，“自然而然的制造肢体接触的机会，表演痕迹重一些也无所谓，看看他什么反应。”
曲焕想着也是，她和唐宋是需要一个契机更进一步的。
沈曼又说，“你埋头画画揭露他爸爸的真实面目，不分日夜的，这份心意他还不知道吗？他心里感动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唐宋就是那样的性格。”
“曼姐……”曲焕拨弄手指头，“他以前那么喜欢你，然后现在就……就那个什么，你会不会觉得他靠不住？”
沈曼噗地笑出来，“你这傻丫头！什么时候了还担心有的没的？当时他一个毛头孩子，懂喜欢是怎么回事吗？谁都有年轻无知的时段，哪有揪着不放的？”
曲焕道，“他好像有点不得劲吧，今天我让他一起过来找你，他说明天你们会见面的，我觉得他在故意逃避。”
“不要理他，我早就忘了，他瞎别扭什么劲儿？就是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