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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现代言情 > 离婚后豪门前夫跪着求我复婚 > 1397 斗狠

陈康的心当即凉了大半截,这场聚会他彻底落了下风,别说从季寒城手里带走人,只怕他自己都无法全身而退,对面的人没给他任何言辞和行为上的直接压力,可他一句一句丢出来的话,哪一个字不是斧头一样往他身上劈?

季寒城掌握的内容比他想的还要多,他的目标不是摧毁一个小小厂长,也不是在牡丹江这个城市投下雷暴,他的目标……

想到这里,陈康的脸渐渐发白,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从脚底漫到额头,快要从眼里溢出来。

被季寒城一步一步牵着鼻子走,陈康已经没有回手之力。

他闭上眼睛,逼着自己冷静一会儿,尽管清楚所谓的冷静也只是最后一脚踢出去之前的挣扎罢了,改变不了结果。

“季总……”他察觉到自己的嗓子很疼,好像往里面塞了麦糠,“你到底想要什么?”

话说到这里,季寒城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至于下一步要做什么,就看他的心情。

季寒城也没把他一棍子打晕,依旧平静又缓慢,毕竟陈康的身份摆在这里,季寒城乐得给他一个面子,“令尊在我那里做客,我不会亏待他,但他是不是能适应我的待客之道,也不好说。季某一个生意人,不如陈区一心为老百姓谋福利来的那么磊落,也像陈区如此风雅,粗糙惯了。”

陈康心里明镜般,季寒城说的这些就是告诉他,他父亲吃了皮肉之苦。

而他能怎么说呢?就算季寒城承认动了粗,他还得客客气气的赔笑,“季总客气了,我父亲是个在工地摸打滚爬的粗野男人,没那么矜贵。别说他,就连我也是一个庄稼人,皮糙肉厚的,不碍事!”

季寒城道,“陈区如此深明大义,季某倒是觉得可以和你做个朋友。”

陈康再次摸不清季寒城的底细,他到底要在做什么?他不是要摆平他吗?

难道自己的身份还不够?不值得季寒城来这么一遭?

陈康的后背凉飕飕的,说不上来的担忧和恐惧,“能和季总这样的大企业家做朋友是我的荣幸,国家的经济还得靠你这样的优秀企业家啊!商业是促进民生发展的重要因素,没有你们,我们连饭都吃不饱。”

季寒城微微一笑,“既然大家是朋友,那么季某就说点朋友之间的话,陈区可愿意听?”

别说什么愿不愿意了,现在他为鱼肉,季寒城是刀俎,他哪有选择的权力啊!命门被捏得死死的!!

“自然!季总有什么话不妨开门见山,我没把季总当外人,季总虽然远道而来,也别把自己当客人。”

识时务。

这是季寒城对陈康比较深的印象,看来他走到今天的地位与此关系颇大。

“以陈区的实力和身份,想给自己的父亲包庇隐瞒,我想不成问题。”

陈康再次慌了,差点站起来,不是说当朋友吗?怎么还把他往枪口送呢,“不是……季总我那些都是实话,我的确有那个实力,可我吃着税款,服务的是一方百姓,怎么能利用身份给自己的父亲行方便吗?”

这是慌了,慌了就好,接下来他就是一个好控制的工具。

季寒城笑道,“陈区坐了这么多年的高位,怎么还是个性子急躁的人?”

要外之意就是,我还没说完你就打断我,这个心理素质实在不符合你的身份。

陈康尴尬又局促,只能傻傻一笑,“是,是,和季总一比,我这四十多年算是白活了。”

季寒城道,“陈区有那个特权却不肯为自己的父亲破例,这份担当和责任感,季总相信,也佩服,至于外面的悠悠之口,陈区不必心烦,服务人民你是行家,其他当面,季某还算过得去。”

陈康何等聪明,季寒城这么一说他就懂了。

只要和季寒城合作,他的座位可以稳稳当当继续坐下去,舆论的压力和外界的评断,他会负责搞定,不给他任何压力。

季寒城表露的委婉低调,可他一句轻飘飘的承诺,等于给陈康吃了一颗定心丸。

陈区不理解的是,季寒城为何帮自己?他何德何能?他的价值在哪儿?

“季总在江都的地位我自然晓得,只是……我区区一个小角色,实在不知道哪里配得上季总的厚爱?”

季寒城道,“以你父亲做过的事来说,他坐牢是板上钉钉的事,至于陈区,恐怕也得退下来,你的妻子,还有以你为骄傲的母亲,我记得没错的话,陈区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儿子,小家伙学习成绩很好,上次数学考了100分……这所有人都将失去保护,到时候老幼无所倚,季某想想都于心不忍。”

啪嗒!

陈康的腿发软,骨头已经不听使唤。

季寒城彻底摸清楚他的所以底细,就连他九岁的儿子也是一枚棋子。

不光他自己和父亲被季寒城死死控制,全家都是待宰的羔羊,能不能活下去,都得看季寒城的一句话。

“季总,你需要我做什么?你说句话,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全力配合!”

季寒城道,“陈区和肖广行,关系如何?”

陈区不敢再打马虎眼,他如坐针毡,说话之前仔细又仔细的想了一会儿,“其实要说完全没有联系也不可能,毕竟我们是亲戚,又是一个圈子的,难免有一些交集,过年过节也有一些联络,有些寒暄客气在所难免,只是……我们的确没一起共过事,我就明白的跟季总说了吧,我表哥在那个位置上,多少也要避嫌,何况他哪里看得上我呢?我的路到这里基本上也就到头了,升不上去的。他不屑提拔我,自然不会和我交往过多。我和表哥在一些事上意见不合,恐怕也做不了朋友。”

陈康不敢说假话,他在兜底。

季寒城道,“认识曹德利吗?”

陈康仔细想了想,琢磨,“曹德利?名字有点耳熟,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季寒城提醒他,“他已经退休几年,以前和肖广行走的近,有恩与他,倒退回去,大概是十几年前。”

既然季寒城这么重视,陈康只好认真查找,翻了半天手机,终于说,“我想起来了,曹德利是我表哥的老师,曹德利在入场以前是大学老师,算起来,是他引出一条线,给了我表哥上路的机会。”

如此看来,曹德利不光是肖广行的老师,还是他的恩人。

药物那件事上赵德利被动吃瘪却没让肖广行出面,也许是觉得事情不够大,后面他或许是越想越不舒服,再次与他合计,于是斗胆下手。

心里有一个大概猜测,季寒城冷笑,好一个不要命的曹德利,好一个找死的肖广行!

陈康捕捉到季寒城眼底的杀机,吓得继续兜底,“我表哥做事十分谨慎,以前的人际圈子他打理的特别干净,不管有恩的还是有怨的,全都放在外界看不到的位置,从不走近,也不推崇,所以看上去他干净的没任何问题。”

季寒城道,“说几个你认识的。”

陈康清楚自己的作用,撒谎和推脱是不可能的,但是一口气把所有的信息都给季寒城,往后他还拿什么保护自己?

季寒城看出他的担心,“东北的风景是不错,人也热情大方,但季某是个南方人,没有来北方生活的打算,至于这偌大的黑土地,还是陈区你们的,季某没那么多闲工夫隔三差五和陈区喝茶,什么话,什么事,咱们一次解决。”

他是告诉陈康,自己来这里不是来零碎的搞事情,而是手起刀落的杀伐,以后大家各走各走的路,他才没那么多心思跟他为难。

陈康笑笑,“自然,自然,季总你企业那么大,日理万机啊!我们这里穷乡僻壤,怎么和南方的鱼米之地相比?”

接下来的大半个小时,陈康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季寒城需要的信息全部透了干净。

季寒城这才知道,肖广行身后的人脉圈子如此之大,如此之广!

他露出外面的只是冰山一角,藏在里面的利益网已经涵盖了包括商业在内的七八个分区。

喝完茶回酒店的路上,季寒城想着后面一系列的复杂关系,眉头慢慢皱起来。

或许自己要做的事,将要改写一小段历史。

此时,他电话响了。

看到号码,他对开车的阿智说,“去江边。”

阿智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大晚上的去看风景?老板好有雅兴啊。

既然是老板的要求,他也不敢问啊,那就去吧!

“是,老板。”

季寒城接听电话,“老婆,忙完了?”

沈曼是看到他的微信才回过的,季寒城说那边忙完了,让她好好睡觉,她怎么舍得不听听他的声音就去睡啊?再说也睡不着。

“到酒店了吗?累不累啊?”

季寒城道,“和陈康相比,一点也不累。”

沈曼笑了,“这么说,人已经被你搞定了?”

“是的,我让人根据他提供的线索去查,其中的牵扯比我预想更大,或许深挖下去,要动摇的不止一个肖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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