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
小狐狸一边哭，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想要苏棠解开它的封印。
苏棠微微挑眉，随即还是解开了狐童童的封印。
“呜呜呜，苏棠，你对我太好了，我之前还误会你，觉得你小气记仇，是我错怪你了，原来你这么好，呜呜呜……”
小狐狸伤心地抱着苏棠的大.腿，留下了忏悔的眼泪。
“行了，打住，哭什么哭，你试试和高林峰之间，还有没有联系。”
苏棠嫌弃地断了小狐狸，她可不想当着空虚子，和小狐狸上演什么情深深，雨蒙蒙的戏码。
“嗯，我试试看。”
小狐狸乖巧的点点头，闭上眼睛，开始感应。
一般来说，建立锲约关系的双方，是互相都会有感应的。
但是锲约又分很多种，小狐狸和高林峰的是主仆关系，高林峰是主人，可以单方面的感应命令小狐狸，小狐狸则完全处于被动。
不过只要建立了锲约就会能感应到，对于仙儿家来说不算难事，就是有点消耗体力。
之前苏棠并不知道空虚子已经帮忙解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联系，所以一直没有让小狐狸感应，只是给它加了符咒，减少高林峰的控制。
“哇，好像真的没有了，我刚才用了心头血，对方也没有反应，看来是真的解开，太好了，苏棠，你……”
眼看小狐狸又要开始新一轮的眼泪攻击，苏棠立马眼明手快地点了小狐狸的哑穴。
“没想到苏施主还挺小心的。”
空虚子笑着说道。
“当然，我们两个又不熟，总不能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吧，毕竟你可是我老公的杀母仇人，四舍五入，不就是等于也是我的仇人了么？”
苏棠戏虐地开口，听得小狐狸目瞪口呆，一时间连哭都忘记了，只用两只泪眼婆娑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看着空虚子。
空虚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苏施主这话严重了。当年的事情，其实我也是迫不得已。”
“少跟来这套，杀了就是杀了，可别说你是为了天下苍生什么的，我这个人，只看结果。”
苏棠冷道，眼里已经带着杀气。
她记得以前老头跟她讲过一个故事，就是一辆失控的火车，如果正常行驶，就会死一车人。
但是变了跑道，就会死五个被绑在铁轨上的人。
当时这个假设，在玄门中也很流行，有的门派甚至拿来做入学考试的笔试。
苏棠也回答了，并且遭到了不少同门的反对。
她说，那就应该正常行驶，一车人的命是命，难道那五个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为什么总是要牺牲少数去营救所谓的苍生，佛家不是说，众生面前，人人平等吗？
苏棠以前这么想，死后十二年，依旧是这个答案。
所以不管空虚子的理由是什么，有什么难言之隐，杀了就是杀了。
“按照苏施主说的结果，确实是我杀了瑾川的母亲。”
空虚子这话一出，气氛陡然变得肃穆起来。
“那不知道，我们这种关系，你为什么还要再次找我合作呢？”
苏棠面带微笑地朝空虚子发出了灵魂质问。
“苏施主觉得我是为了什么呢？”
空虚子并没有直接回答苏棠的问题。
“这个我怎么知道，自古人心可最难猜的，何况我这个人，喜欢直接一点。”
苏棠看着空虚子的眼睛，试图从那张稚嫩的小脸找出破绽，可惜对方眼里没有任何的不满，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笑眯眯的样子。
“那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我就问苏施主一句，柳明江和黄德清的死，和你有关么？”
“我说没有，你会信么？”
“我信。”
听到这话，答案，苏棠并不意外，如果对方真的怀疑她，就不会刚才去审讯室找她了。
只是为什么堂堂天使协会的副会长，每次都要跟自己一个名不见惊传的乡下丫头合作呢。
第一次是看她天资聪明，第二次，可就是看她的身份了。
尤其是现在她知道自己的婆婆，就是被空虚子杀死的，很难不怀疑，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自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苏施主，你不用担心我的居心不.良，我是真的想好你合作，和白家或者白瑾川施主
，没有任何的关系。”
空虚子似乎一眼看出了苏棠的迟疑，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觉得我会信？”
苏棠忍不住冷嗤道，难道她看起来，很好骗么？
“我在没出家之前，曾经有个姐姐，我们姐弟两个相依为命，感情一直很好。”
空虚子一边说，一边把冒着热气的茶，直接端在了苏棠面前。
苏棠微微挑眉，接过了茶，她倒是不担心对方会下毒，毕竟这里是空虚子的地盘，要是真的想要她的命，根本就不需要下毒这么麻烦。
“她的名字，叫桑酒，我叫桑空。”
空虚子自顾自地说道，苏棠抿了一口茶，入口清甜，茶香四溢，确实是好茶。
“她后来嫁给了一个商人，生了两儿一女，大儿子叫白瑾明，小儿子叫白瑾川，也就是你的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苏棠嘴里的茶就喷在了他的头上。
“咳咳，不好意思，那这么说来，你是白瑾川的舅舅？”
苏棠低头看着被自己喷的满头都是茶水的小和尚，瞳孔地震。
她早就猜到了小和尚的年龄肯定不止五岁，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他是白瑾川的舅舅啊。
难怪苏棠总觉得他看自己的时候，眼里有几分长辈看晚辈的慈爱，原本以为是出家人的原因，没想到，自己还是他的侄媳妇？
“是的，如果他愿意这么称呼我，我会很高兴。”
空虚子抬头，再次用慈爱的目光看向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