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柏从国内追到国外，又从国外追回国内，最后也算是铁杵磨成针，俩人回国前终于是确定了恋爱关系，这样一算，也已经交往了四年多了。
跟当年的她和许善行一样。
“……”
方知遇有些怅然。
已经过去整整五年了，日子很快又很长，抓都抓不住。
许善行出国以后，整个就像是失联了一样，薛柏也联系不上他，还是跟宋与词回国后，才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
听宋与词说，薛柏这个头号CP粉在知道他们分手后，哭了一整个晚上。
感觉哪怕宋与词现在跟他说分手，都不会哭得那么惨烈。
—
翌日，晴空万里。
方知遇也是心情很好，难得还卷了一个头发。
冯潇玉调侃她：“怎么，你今天有约会啊？”
方知遇想，跟宋与词见面也算是约会吧，于是点了点头。
顾衫正好把复印好的文件拿过来给冯潇玉，闻言，有些惊讶地问：“知遇姐，你有男朋友了呀？”
方知遇：“……”
冯潇玉在一旁偷笑：“她这个老铁树，有男朋友真的是要烧高香了。”
方知遇：“……”
顾衫有些疑惑：“不是吗？”
冯潇玉笑得停不下来：“当然不是，她每天不是工作就是回家的，哪来的男朋友。不过……”
冯潇玉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要有的话，应该也会是老大吧。”
“冯潇玉！”方知遇突然叫她名字，眼神示意她说太多了。
顾衫惊讶道：“啊，知遇姐和姜总吗？”
冯潇玉丝毫没有收敛，干脆越过方知遇，对着顾衫说：“对啊，我又没说错嘛，毕竟老大可是跟知遇你告白过的。”
“……”
方知遇现在真想掐死冯潇玉！
她转身，看着顾衫，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声音轻轻地问：“知遇姐，姜、姜总他，他喜欢你吗……”
方知遇解释道：“没有，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冯潇玉探出头来，对着顾衫说：“没错哦！”
顾衫垂着头，看上去极度失落：“……我先去干活了。”然后一言不发的回到自己工位上。
方知遇差点被气死，回头质问冯潇玉：“你干嘛跟人家小姑娘乱说话！”
“那我又没说错，老大确实跟你说过类似的话么。”冯潇玉一脸嘚瑟地看向位置上的顾衫，“我是教教现在的小姑娘，要懂个先来后到。”
“什么先来后到。”方知遇无语，“我跟老大根本不可能，所以没有先也没有后。”
“你别这么绝对么。”冯潇玉拼命安利，“老大哎，年轻才俊，有能力，又有钞能力，你反正也单着，考虑看看么！”
“你别乱拉CP了。”方知遇拨开她，往座位上一坐。
冯潇玉悄悄凑近，轻声在她耳边说：“你还放不下那个初恋啊？”
方知遇怔了怔。
冯潇玉跟她认识的晚，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她在大学的时候有个男朋友，她会提起这件事，也是因为一年前，冯潇玉非常热心地要给她介绍对象，被逼得太烦了，方知遇就干脆添油加醋的说自己有个刻骨铭心的初恋，忘不掉，不想谈。
“……”
方知遇也不知道自己放没放下，五年过去了，好像没有许善行，她也活得好好的，现在想起来也不会再感到难过。
没有人，离开谁，是会活不下去的。
方知遇觉得，如果现在出现一个合适的人，让她谈恋爱、结婚，她好像也是可以接受的，只是她更希望自然而然一些。
见她沉默不说话，冯潇玉以为她始终没有放下，叹了口气：“初恋是很难走到最后的。”
是啊，尤其是她和许善行这样，还隔着一道鸿沟的。
—
下午的时候，顾衫一直在闷头干活，看上去打击不小。
方知遇纠结了很久，还是想跟小姑娘解释一下，免得到时候公司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结果刚要开口，手机“叮”一声收到一条微信。
宋与词：你公司还是老地址？
方知遇：嗯。
随后她又发送了一个定位过去，然后补了一句话。
方知遇：我六点下班。
宋与词：OK。
放下手机，方知遇刚抬头，就看到顾衫捧着一份文件，凑到了她的身边，四目相对，无比尴尬。
顾衫问：“知遇姐，你帮我看看，这份文件这样改有没有问题？”
方知遇点点头，看文件的时候，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刚才冯潇玉说的话……”
“知遇姐。”顾衫打断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跟姜彧哥哥，在一起了吗？”
“……”
好家伙，直接叫上“哥哥”了，是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吗？
不过方知遇本来跟姜彧也确实没什么，她很诚实地说：“没有。”
顾衫闻言，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知遇姐，我决定了，虽然我很尊敬你，但我不会让你的。”
“……”
好了，这小姑娘彻底被带歪了。
都演变成这样了，方知遇觉得自己解释也没有意义了，大概率顾衫也不会信了，算了，摆烂吧。
她这么想着，一阵突兀的铃声蓦然响起，不是她的手机。
而面前的顾衫掏出手机，方知遇不经意瞥了一眼，看到她的手机屏幕来电显示几个特别吸睛的大字。
——金主哥哥。
方知遇：“……”
顾衫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方知遇，然后转过身，接起了电话：“我在工作呢，你怎么现在跟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顾衫显得有些犹豫：“可是，晚上我同学生日，我们约好了一起吃饭唱歌。”
又说了几句，顾衫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你怎么跟老头一样，我都成年了……”
对方好像又说了几句。
顾衫的心情又好像变好了：“……你要来买单的话，我也不反对，我们去府西路。”
方知遇没什么想说的。
只有一个念头，现在的小姑娘玩得可真花。
—
快到下班的时候，顾衫看了一眼手机，又掏出口红补了补，看着时钟转到六点，她立马从工位上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说：“知遇姐，潇玉姐，那我先走了。”
然后拿着自己的爱马仕包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