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剔透的玻璃碎片噼里啪啦的在地上不断弹跳折射出今夜的月色以及身后的男人。
不过数秒，它们又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伪装成最美丽的利器。
“你是谁！？”
恶心的声音将她拉回这个外表光鲜亮丽的污泥。
鞋底踩在玻璃上传出的嘎吱声，灵翼空浑不在意。
“看来我还是不太出名啊？”
男人还想质问，一眼就瞥见了他身后黑色的翅膀，core公司以及邓寒墨发出的通缉令都和这个男人对上。
苏锦绣觉得自己完了，她已经被打上了同伙的标签了。
“这位……小姐？”
苏锦绣转过头对上灵翼空戏谑又有些疏离的眼神。
灵翼空看着她发愣的模样轻笑出声。
“虽然我也知道自己美丽无限，但被这样看的话还是有些害羞的？”
苏锦绣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和自己撇清关系，立马就将头撇过去，连带着走远了几步。
“不妨和屏幕外的观众打个招呼？”
苏锦绣看到一个轻飘飘的直播画面赫然就是他们现在这个场景，她猛地看向灵翼空，
但对方就像没看到她一样依旧活络着直播里的氛围。
“各位，让我们来看看最新消息，当代女星被油腻肥猪威胁！”
灵翼空三两步就怼到男人面前。
男人彻底冷下脸，但还没等他发作，就被他一句噎下去了。
“不如把他杀了热热场？”
灵翼空今晚就是靠苏锦绣的人气给自己增加影响度，本来他是想将人家拉进伙专门给他宣传，但这几天看人家躲着他的样子，他就换了一个方式。
“想必达纳特斯的观众是喜欢的吧？”
灵翼空还在商量怎么杀了人家，下面就已经围满了人了。
“不然就让他对待之前的受害者那样对他？”
“是怎么样？”
灵翼空露了个高深莫测的笑。
“看来还有人不知道？”
他回头看了眼还在求救的男人，慢慢走向他，男人感受到他走近，慢慢往后挪。
灵翼空一把抓住他，往窗台拽，拎着他就飞到了车顶，自己先回到驾驶位，把车开开往钟楼。
男人狼狈的扒住车顶，任由风拍打自己的脸颊，他都能听见身后就有不少人要逼停灵翼空，但每次都被他巧妙的躲过去了。
这导致男人经常差点就扒不住掉下来，刚开始他们还有些顾忌他在，但他们接了个指令后，他们就彻底不顾他的安危了。
反而是灵翼空还在顾着他的命。
来到钟楼，灵翼空轻轻松松就将腿都打颤的男人拎到台顶，强风吹凉了男人的浸出的汗。
让他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
“这就冷了？”
灵翼空重新拉回镜头，调整好方向，恰到好处的将夜景拍下来。
眨眼间，男人就已经浑身赤裸的站定，灵翼空没有看人裸体的爱好，他这么做纯粹是为了吸引热度。
现在已经有不少观众了，灵翼空掏出一个小型胶囊。
“各位看好，这是让你们可以无痛成为purebred的胶囊，现在订购还能打八折哦！”
灵翼空学着那些直播卖货，说着朴素的广告词。
“？”
“？？？”
“合着就连通缉犯也要直播卖货啊？”
灵翼空忽略上面的“哈哈哈”。
他不太能搞懂，他们以为通缉犯天生就有钱吗？
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抓捕他的人已经追过来了。
灵翼空将车打开自动跟车模式，经过改造的车子朝着对面冲来，灵翼空趁着这个空隙直接跳下楼。
一声爆炸，并没给对方带来什么巨大损伤。
而灵翼空的目的已经达到，自己就没必要和他们周旋了。
今晚，灵翼空又披上了那张老实本分的皮，行走在那天的街道上。
这几天和苏锦绣的相处就像一场梦一样，梦醒，他们依旧是陌生人。
苏锦绣处理完事情后，再次回到自己熟悉的家，莫名感觉空落落的。
接下来几天为了防止灵翼空盯上自己，专门派了人保护她。
苏锦绣陷进沙发里，回顾之前，她觉得有个朋友挺好的，之后她说不定会试着找一个朋友。
再睁眼，她看到桌上一个芯片，她犹豫着打开，发现是那天晚上她和那个男人的所有对话。
男人并没有死，只是在上面吹了一晚上的风，听说回来就被落了个病。
她那晚是畅快的，但遗憾的是，即使没有他，也有无数个他出现。
而现在，这个机会就在眼前，她是打算装作毫不知情，与以前一样。
还是将这段证据发布？
答案显而易见，谁会因为这一个烂人就放弃自己的事业？
所以她选择不暴露。
反正不能用自己的名义暴露。
当天，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个贵族的恶心事，有不少人专门打听苏锦绣对此看法。
她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但却悄咪咪的证实了它的真实性。
连带着其余贵族，他们的手脚也被束缚着，他们虽然拥有无上权利，但过多的舆论压力也是不利的。
而灵翼空也因此被更多的人熟知。
pu俱乐部早在当时就研发出了可以让兽人激发出pureness的胶囊，但这种胶囊被这么快研发的局限性太大。
灵翼空要的不仅仅是国安这里的人使用，他要的是所有兽人参与这场选拔。
成功的兽人成为purebred，没成功的成为死人。
这是一场世界性的筛选。
而这样的筛选不能只靠他们主动，还要在暗处让他们吃下。
“除了内服没有其它办法了？”
“暂时没有，但我们会加快的。”
“等到你们找出办法了，何霁月估计都已经研发出解药了吧？”
何霁月公司里的人都是经过筛选和培养出的，不是一个鱼龙混杂的俱乐部就可以比拟的。
“你们有可以控制水或者空气之类的purebred吗？”
“有是有，但没办法一下子进行大范围的扩散。”
灵翼空也没说什么，就将所有能和自然扯上关系的purebred都叫上了。
他们要从各个方面入手，从饮食、水源、呼吸。
既然是服入体内，从鼻孔进去和从嘴里进去也没什么不同。
他安排每个人都负责一个城市，他不需要他们详细到每个人都中招，但也要是超过百分之六十以上才好。
之后他也会让俱乐部研发出可以传染的病毒感染其他人。
而国安就是灵翼空自己所管辖的。
灵翼空来到营养液的加工厂，这不是第一个，但也不是最后一个。
灵翼空将眼药水厂、食品加工厂、医用药水厂都加了东西。
这几天灵翼空一直在忙，等每个工厂都做了些手脚后，才看到上面有数不清的兽人在辱骂他。
早在当天他决定这个计划的时候，他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他也立刻告知俱乐部不需要再额外制造胶囊了，过不了多久，就没人买了。
灵翼空对于他们的辱骂没有过多回复，筛选之所以称为筛选，就是因为它的网细，只能筛选一小部分兽人。
在回去的路上，灵翼空这才发现吴白已经处理好了。
“你有些麻烦啊。”
灵翼空停下来，装作若无其事打量一圈。
没有人，就连声音也似男似女，似老似少，很奇怪的声音。
就像……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样。
“终于肯出来了？”
“我只提醒这一次。”
“那我偏偏就不停手如何？”
灵翼空试探着询问，但对方只说了两句，还都只是警告他的，他停了一分钟，发现他确实不在了，自己也不再停留。
确实如自己所想，何霁月已经带头让人做出解药了。
但反而却有更多没买过的人患上。
迫于压力，邓寒墨也因此调查了不少时间，发现这也是灵翼空干的。
灵翼空并没有对此专门隐瞒。
“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不是不想让贵族专权吗？我这是在帮你啊。”
邓寒墨之所以答应何霁月的实验，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确是想觉醒pureness，但更多的，是他想通过这个计划，让所有人觉醒pureness，削弱贵族权利。
但这些都是建立在不伤害他人的基础上的。
“别说的这么好听。”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他，邓寒墨只是在拖延时间，并没有想和他聊太多。
但灵翼空又一次跑开了。
灵翼空在天上飞了几圈，也没事做，虽然吴白已经处理好这些事了，但周围必定安插了何霁月的眼线，现在还不能随意碰面。
自从离开了苏锦绣，灵翼空每晚就像个流浪汉一样在外面晃悠，反正也不会困，不需要吃饭，灵翼空就当旅游了。
但今天，灵翼空突然想到了科洛西姆，他们的首领可不是贵族。
况且他也想看看现在发展成如何了。
兜兜转转，灵翼空才回到了那个破旧的“蛋”。
周围静悄悄的，好像和当时没什么变化。
灵翼空进门，现在这个时候是兽人正常的休息时间。
灵翼空一边走一边乱逛，里边没有太多变化。
灵翼空去到昊天的办公室里，他原先并不住在这，所以他只能尝试从他办公区看看。
推开门没有人，这也正常，灵翼空脚步一顿，往后退了两步。
“还打算躲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