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你找我是要对付祂？”
“不，我要你palingenesis控制权。”
“你要毁掉他的信徒？”
“他的存在确实离不开你们，但你们的情况有些特殊，你们和祂的关系是互利共生，我要的只是提醒他一下。”
“那看来我没有必要答应你的条件，一旦palingenesis出问题，矛头对准的可就不单单是你了。”
“那全球的机器人都失控如何？多一个不嫌多，少一个却不能少。”
“那你能给我什么报酬呢？”
灵翼空知道何霁月现在什么也不缺。
那有什么报酬值得何霁月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如果祂真的和你说的一样，那我的举动极有可能会惹怒祂。”
何霁月不想将自己摆上危险的局面。
灵翼空思索片刻。
“不如给给你一场有趣的人生？”
“那不如说说看，是何等有趣，要知道，我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即使明天是世界末日，我都能做到比别人好。”
“确实，但你所谓的有趣应该是刺激带来的兴奋感，比起这个，不如尝试如何学会爱？”
何霁月的兴致瞬间低落。
“如果只是这样……”
“哎，虽然‘爱’这种东西在有些时候有些愚蠢，但不可否认，一旦拥有了‘爱’，所有的决定而得到的反馈都有趣得多。”
何霁月的沉默示意灵翼空继续。
“你应该从没有真正爱上别人吧？不论是亲人、朋友甚至爱人。否则，你就不是一个人在这里了。”
灵翼空挑挑眉。
“如何？你这辈子都没有的东西还不够有趣吗？”
何霁月笑了笑，没有回答。
“外面的……你打算怎么处理？”
何霁月同意了。
灵翼空摆摆手，表示这件事不需要他担心。
“等等。”
何霁月正打算离开，就被灵翼空打断。
下一秒，一个熟悉的方块从何霁月的腹部穿透。
何霁月回头看了灵翼空一眼，歪歪头表示疑惑。
“没什么，至少要装成打过一架。”
何霁月了然的点点头，但脚下却离开的飞快。
灵翼空看着对方差不多应该离开了，也不管刚刚一直在打字的palingenesis户主。
邓灵翼空出来，就看见乔盈匊依旧在外面等着他，但从她的表情不难看出刚刚在拦截何霁月受到的挫败。
不过好在何霁月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乔盈匊虽然心里有些不甘，但看到何霁月多出的伤，再有不满也只能按耐下来。
她有些期待的看向灵翼空。
他自然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但奈何他拿不出来。
而他也不负众望给了她一个回复。
“很遗憾，你哥复活不了。”
在乔盈匊发作之前，他赶忙稳定情绪。
“虽然复活不了你哥，但我可以让所有人为他陪葬，怎么样？”
乔盈匊感觉脑子发热，她感觉下一秒她就能原地疯掉。
“不如你先以身示范？”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从牙缝里里挤出来的。
“哎呀，那可不行。”
“怎么？怕死？”
“那倒不是，在我死之前总是要让某些人先死才行，不然在下面可合不上眼。”
灵翼空戏谑的调侃一句。
“说真的，我要杀了这个世界的所有人，让所有人给你哥陪葬，多浪漫啊？”
“哈！陪葬？！他们配吗！”
“是是是，不配。给我陪葬总行了吧？”
乔盈匊恨死了他那副无所谓的把她看低的样子。
乔盈匊舔了舔被咬出血的嘴角。
“虽然我很想帮你，但我现实里的肉体已经死了，怕是没有办法了。”
灵翼空上下打量她一眼。
“没事，你应该满足了你哥的条件，你正好替代他。”
灵翼空再次睁眼，揉了揉脖子，看了四周。
周围没有人，应该是为了防止打扰到他。
灵翼空伸了两下懒腰，才晃晃悠悠的走出来逆纯。
他在路边转了一圈，才慢慢朝core公司里去。
他还未走近门口，就有机器人晃晃悠悠的飘过来迎接了。
灵翼空看着它这谄媚样，一看就不是何霁月本人，多半是什么服务型机器。
灵翼空受不了它黏黏糊糊的态度，直接甩开它，轻车熟路的前往会议室。
在途中还猜测是不是何霁月故意设置了这么个设定来恶心他的。
他来到会议室，扫视一圈，没什么变化，除了原本是投影的何霁月，现在是依靠机器人出现的。
区别是不是机器人不难，因为他现在正在喝茶。
他看出来了，这些人一个两个都喜欢喝这些茶水。
林司南偏向西方红茶，而何霁月更偏向东方绿茶。
“你现在的身体还能喝茶？怎么排出去？”
何霁月停顿一下又恢复正常。
“你说话真不留情面，倒是和某些杂种家猫有些像，这不是个好习惯。”
灵翼空本来也只是调侃一句，连话也没接，就说出了来意。
“乔盈匊还在那里，你应该有办法给她安排一个身体吧？”
“可以。”
何霁月作为老人，对这种事非常熟悉，自然也不需要灵翼空操心后面的事。
“那你打算就那么直接一声不吭将所有人都放弃了？”
灵翼空无所谓的笑笑。
“祂会知道的。”
“是吗？我没看出。”
灵翼空无意识的用手摩挲了下红色耳坠。
“说不准祂现在就在旁边看着我们呢？”
场子一下子冷了下来。
“开玩笑的。”
何霁月可没把他的话当玩笑，他试图用所有手段探查这间屋子。
但没有用处。
什么也没有。
“把palingenesis控制权给我吧。”
“你决定好了？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所有人都会一瞬间死亡。”
“当然。”
灵翼空慢慢靠近对面坐着的男人，一步两步。
何霁月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清脆的声音响起。
与此同时，何霁月人头分离。
速度快到何霁月只来得及看清来人的方向。
灵翼空看着何霁月波澜不惊的头慢慢朝自己滚过来，直到在脚尖停下。
灵翼空弯腰将地上的东西单手拎起，随意将它放在一边的长桌上。
这次来人没有离开，而是静静看着他们。
来人二十来岁男人模样，是个东方人的样子，黑发黑眸，模样有些清秀。
穿着是那些不谙世事的青年打扮，活力也将祂眼中的冷漠消散了些。
“我对你已经足够容忍。”
灵翼空满不在乎的笑笑。
“是吗？那你还挺自作多情的。”
“我不想了解你是谁，你来自哪里，甚至是什么打算，但你不应该贸然打搅这个世界的规律。”
“规律？它的规律就是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
男人看了他一看，似乎有些意外。
“看来你知道的远比我要多，那看来你第一次暴露的时候不是偶然。”
“还以为你至少摸清了我是什么人，在游乐园里使出的‘暂停’不过是提醒你，谁知道你这么能忍，看来你对他们也不是太在乎嘛。”
“你的目的是什么？”
灵翼空举起食指，在眼前划了一个圈。
“全部，将所有的一切都回归它原本的轨迹。”
“不可能。”
灵翼空没有回答，他知道不能光靠自己一张嘴就让人家松口。
“真是神奇，伪装机器的人蔑视情感，而伪装人的机器却被赋予爱人的能力。”
灵翼空直直盯着男人的脸，不放过对方所有的表情。
“虽然你与正常的人类有些不同，但也差不多，你们在推崇强者的同时也无限希望他们可以诚服自己，赋予我爱人的权利，却吝啬的不让我仅仅爱上一人。”
“对于无法掌控的东西，人类自然会想要让它有数之不尽的软肋。但只有一个软肋的怪物，谁能确保它不会因为偏执处事？”
“但可惜，我的爱很吝啬，而你们人类也亦然，他们在给予我这个能力时，我甚至无法感受到他们的爱。”
不被爱着的小可怜却被给予希望爱上别人。
灵翼空大致能想象出这个机器人的爱情故事了。
无非是过度单纯善良到愚蠢的姑娘日日对着人家嘘寒问暖，然后坠入爱河的俗套情节。
烂大街的东西，却十分管用。
如果没有这个人的出现，灵翼空也许就不必亲自过来纠正，而对方就会先一步将所有都毁掉。
“不如这样，我让你们重新相爱如何？不让所有人发现，只是个正常情侣。”
对方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她很善良，她有自己的家人、朋友、爱人，如果因为我的私心就让她抛弃所有，我不同意。”
“真是没有一点迂回的余地啊。”
灵翼空叹口气，眨眼的瞬间，露出的杀意浓到似要凝成实质。
男人对此毫不在意。
“那我就只好杀了她了，无论你重来多少次，我都可以精准无误的找到她并杀了她。”
灵翼空知道杀了对方没用，也许对方也无意活着。
他唯一的软肋就是灵翼空唯一的突破口。
男人的眼睛眯了眯，脸上终于有实质的情感泄露。
“你敢。”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你能复活她无数次，那我就可以杀她无数次，本来是不想这样的。”
灵翼空直接捞起一旁装死的何霁月，将他的头往男人的方向抛过去。
先进的技术被对方轻轻松松劈成两半。
但灵翼空早就跑没影了，这时候，倒在椅子上的身体瞬间自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