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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游戏竞技 > 虚假的正义 > 102 完美者自传

“笑啊?!摆着张脸给谁看!”

一个长相利落的女人面前站着一个只堪堪到腰高的小孩。

长相可爱的小孩眼里没有被母亲训斥的委屈,低着头面无表情。

在女人说累了后,小孩才慢悠悠的开口,“我会改的,妈妈。”

女人得到儿子的承诺点了点头。

与其她母亲不同,大多数母亲只会认为这是孩子知错的表现,而这个孩子是真的能说到做到。

“还有,别和那些人交朋友,我让你去那上学是为了察言观色,不是和他们一样没脑子的!”

小孩依旧点点头。

终于,严厉的女人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小孩只呆看着门口几秒,就立马坐回书桌旁开始完成任务。

比起现在简单的作业,他现在完成的完全不是他这个年龄段可以完成的。

他在卷子的上面写下他的名字。

何霁月。

字不是稚童一笔一划的别扭,也没有大人的龙飞凤舞。

他的字趋于两者之间,但也已经是班上最有模有样的字了。

何霁月加快完成自己的任务,就离开了椅子。

他一把拿起放在一边的镜子,摆在眼前。

他盯着自己这张脸几秒,尝试般的扯起嘴角。

很难看。

比起正常的笑容,这更像是一种局促的笑。

明明同样是嘴角上扬,得出的效果却全然不同,这让何霁月有几分上心。

不过很快,聪明的何霁月就发现了端倪。

嘴角上扬的弧度,拉开的距离,以及眼睛的状态都有紧密联系。

联系了大概一个小时,他才从无数种笑容方式,得出最属于自己并且最能表达亲切的笑容。

他拉开一个锁住的抽屉,这是母亲为数不多可以给予他的隐私。

小小抽屉里面没有多少东西,只安静放着一个小铁盒。

他拿开盖子,看着里面奄奄一息的两个小东西。

两只蟋蟀。

虽然现在环境污染的厉害,这种昆虫几乎看不见,但一次阴差阳错下,他才得以抓住这两个东西。

他伸出笔点了点两只蟋蟀,但也仅仅动弹了两下。

这让何霁月有些无聊,这两个东西是他能感受的唯一的乐趣了。

他一把拉上盖子,扔进了垃圾桶里,他还能听见虫子相互碰撞的声响。

他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

他掐着时间上床睡觉。

这具身体非常健康自律,何霁月几乎是刚躺好,就睡沉了。

等着第二天,他也是自觉清醒,半点没有起床气,等着叠好被子,他才忽然想起昨晚母亲的教导。

他又端出那张笑脸。

他来到卫生间的镜子前,一眼就看到脸上的笑容。

在镜子前调整了一下,才继续自己的事。

等他下楼,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的人影,只有餐桌上一份热腾腾的早餐。

这不是他的父母做的爱心早餐,而是专门请的阿姨来做的。

何霁月的母亲似乎格外看重他的自主能力,除了他现在还不能做饭,其它的一律都只留何霁月一个人独处解决。

而刚刚,这个房子的阿姨做完饭就走了。

屋外已经有司机在等着了。

何霁月坐在车上,在车里是他为数不多的可以放松的时候,车上有挡板,不担心会看到他。

何霁月侧过头,外面是一些家长骑着小电驴载着孩子。

何霁月收回视线看到了玻璃上自己这张无悲无喜的脸。

他尝试着勾起嘴角,与他想象中的一样完美。

但一想到有那些傻子和他一起,他就觉得无聊。

“何霁月!何霁月!”

何霁月还没落地,就听见不远处有个小男孩朝着他跑过来。

何霁月看到了他背后母亲无奈有放纵的表情,想着母亲的叮嘱,又摆出那副怜惜出的完美笑容。

但对面的小男孩在看到何霁月的笑容反而不再靠近。

是出了什么问题吗?他明明已经努力挤出微笑了。

小男孩踌躇着,“你……是你妈妈让你这么干的吗?”

意外的敏锐啊,是因为还是小孩子吗?何霁月纵使再怎么不喜,也只能秉持着家教回复:“没有哦。”

但小男孩的脸色没有好转,只呐呐点头。

女人的教育非常成功,至少在外界是如此。

何霁月也不负众望,完成了母亲的期望。

小小的男孩长成青年的样子,栗色的短发,身上也与普通兽人一样穿着舒适活力的衣着。

面容姣好的何霁月无论是在什么地点都会被关注到,而他也依旧能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展现自己的得体。

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温柔帅气的学长。

何霁月在校外有套小公寓,依照正常生活轨迹,他应该继承父母的产业,然后发扬光大。

这样的生活平淡却又胜在安稳,是不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了。

至少在那之前是这样的。

何霁月参加了一场同学会,已经过了十几年的同学,何霁月自己都觉得不必要再见。

但他算是班长,自然不得不参加,应该说他每次都毫无疑问的成为了班长,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亦或是家长都没有质疑。

直到他再次看到了那张脸。

原本无心无肺的小男孩长成了如今的模样。

在何霁月看来,他身上没有任何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就连长相也是普通一挂的。

也许这次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何霁月整场都在倾听,是不是附和两句就好。

现在聚在这里的人不是炫耀自己的生活,就是探查别人的生活,看到比自己不好的就暗里嘲笑。

当然,这些和何霁月都无关。

他感觉有些无聊,有这时间不如多了解父母的公司业务。

“何霁月。”

何霁月转过身看向那个普通青年。

“怎么了?”

他保持着最得体的笑,但对方见到他的笑容没有放松,反而一脸奇怪的表情。

但最后还是憋了下去。

“额……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何霁月知道对方在试图和他凑近乎,但现在可不好直接戳破,但无论如何安慰,对方一直没有好转,这让何霁月有些烦躁,他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没时间和他一起拐弯抹角。

“有什么事可以直说,我可以帮扶一下。”

这话足够明白了吧?

男人顿了一下,笑得有些勉强。

很无聊的要求,何霁月没费什么功夫就解决了。

以后恐怕也不会再见了。

离开学校,他已经能彻底接管公司了,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直到,他在新闻上看到了自己老同学的消息。

蓄意谋杀。

根据了解,是受害者醉酒驾驶导致他的父母一夜之间车祸死亡,但对方也只是赔偿并吊销后就草草了事。

对别人来说是场意外,对对于受害方却无法谅解。

自此,他找到和何霁月搭桥的机会,借到了些资金。

一模一样崭新的车,一模一样的死亡方式,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没有醉酒。

何霁月起了些兴趣,但又觉得他愚蠢。

他找个时间与他在监狱见了面,男人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能在这里见到他。

但又想起什么。

“抱歉,你的那些钱还不上了”

何霁月毫不在意。

“你开心吗?”

“什么?”

这种场景似乎不太合适,何霁月又问了一遍,男人才回答。

“或许在撞上的那刻是开心的,但也许我只是愤怒而已。”

“所以……连你也不知道吗?”

何霁月没有再等他回答,得到一个模糊的答案对他根本没有意义。

所以,他打算实践一下。

过去几天,他都在想人选以及作案方式。

但挑选了许多和自己有些过结的都不太符合。

“何霁月,我听说你去监狱了?”

这天是难得的一家人团聚的日子。

父亲没有说话,他一直这样,对他不上心,对谁也不上心,虽然所有人都认为何霁月和母亲一样彬彬有礼。

但何霁月认为自己更像是父亲。

“是的,母亲,我前些日子借给他些资金,现在自然要得出些结果。”

果然,女人皱眉,“多少?”

一个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的数字,女人只是唠叨几句就不再理会,反而是男人在听到回答时一直紧紧盯着他看。

夜里,他悄悄起身,拽出床底下的汽油,在房子的各个角落淋上。

他随意把桶丢在一旁,发出的声响惊醒了男人。

何霁月看着暗中盯着他的男人。

“怎么了?父亲?”

何霁月装傻,男人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就重新回到他的脸上。

“你和我一样。”

何霁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普通人这时候应该会说些煽情的话让他放下手中的打火机,然后迅速报警。

“我小时候也杀过。”

“谁?”

“与你一样,不过是沉海,毫无痕迹。”

何霁月打开打火机,脆响在夜里异常明显,火光照亮了一小片下巴。

“但我想看着你们。”

说完,他直接将打火机丢下。

火苗瞬间沿着流向窜出。

男人没有慌张,只是回到了卧室。

之后就是赞颂丈夫保护睡熟妻子死亡,儿子竭力保护家人的悲情戏码。

何霁月看着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脸上一大片烧伤。

何霁月想,是父亲下的药吧?

为了防止猎物逃跑。

女人悲戚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但神情里却透露些欣喜。

她吸入了不少浓烟,已经说不出话了。

何霁月毫发无损,他垂眸看着母亲,只说了一句。

“我比起您,更像父亲一点啊。”

女人眼中闪过错愕,然后剧烈挣扎。

“是……你……和他……样。”

声音好难听。

何霁月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话。

何霁月失去双亲,而他的乐趣也只是短暂的停留一瞬,就悄然消失。

何霁月花了将近二十年时间创办自己的公司。

然后积劳成疾,宣称死亡。

但幸亏有个孩子继承衣钵,然后何氏数代都会资助一些孩子,但最后都会以各种方式死亡。

随后,他们的资助方也会离积郁开。

“无论是爱、恨、悲,还是其它情感,只要将他们碾碎都无所谓,只要让我欢愉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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