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询和赫远马不停蹄地赶去梢湾乡,一路上尘土飞扬,马蹄声急促而又坚定。
与此同时,在新风楼对面的一家茶楼里,刘程祁和曲欢正静静地坐着,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凝视着对面那座金碧辉煌的新风楼。
曲欢轻抿了一口茶,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刘少将军,可有办法潜入新风楼?”
刘程祁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曲欢娘子,你有何高见?”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戏谑。
曲欢平静地回应:“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仿佛已经成竹在胸。
刘程祁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听听看。”他的态度轻松,似乎对曲欢的计划颇为期待。
曲欢轻声道:“将军皮相甚好,可以进去。”她的话中带着几分调侃,似乎在暗示刘程祁的外表足以吸引人们的注意。
刘程祁喝了一口茶,慢慢道:“然后呢?然后你进去调戏我。”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玩笑,似乎并不把曲欢的提议放在心上。
曲欢扬唇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倘若将军会唱曲、弹琴、吹笛、跳舞其中一样,我就不会……”她的话音未落,似乎在暗示刘程祁若能展示才艺,她便可以不用调戏……
刘程祁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道:“可惜,我一样不会。”
曲欢看了看他的眼睛,笑了一下道:“这个方法,可能会委屈了将军。”她的话中带着几分戏谑,似乎在暗示接下来的计划会有些出人意料。
清风拂过午后的梢湾县,阳光明媚却不炙热。四月的天,春意正浓,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刘程祁的计划已经展开,他必须扮演一个角色,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才能接近新风楼,完成他和曲欢的计划。
他穿着破旧的衣衫,手里拿着一个破碗,头发散乱,仿佛被风吹乱的稻草。他的步伐踉跄,仿佛随时会跌倒,但每一步都坚定地向新风楼的方向迈进。他的外表虽然狼狈,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和坚定。
刘程祁走到离新风楼不远的一家包子铺,脑海中回想起曲欢说的“每天午时,周莲都会出门找无家可归的年轻男子。”透过挡着眼睛的乱发,他看了一眼包子铺的老板。老板是个中年男子,身材魁梧,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刘程祁知道,他必须表现得足够真实,才能引起周莲的注意。
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拿了包子铺上的一个包子,动作迅速而自然。老板瞬间急了眼,怒吼道:“臭乞丐,我打死你。”说着就要用手去打刘程祁。刘程祁装傻似的疯狂地啃手中的包子,仿佛几天没吃饭一样,饥饿难耐。
老板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但刘程祁只是躲闪,他的动作虽然狼狈,但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既显得可怜,又不至于引起过多的怀疑。
真不出曲欢所言,这时远处有一位着装华丽的妇人,正是周莲,款款而来。她的目光如炬,一眼就锁定了刘程祁,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旁边跟着的妇人,虽然衣着不如周莲华丽,却也透着一股子贵气,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和探究。
周莲上前,她的目光在刘程祁身上打量了一番,当她看清楚刘程祁的真面目后,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喜。她身边的妇人也不禁微微点头,似乎对刘程祁的外貌颇为满意。
她帮刘程祁付了包子的钱,然后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刘程祁脑海中又闪过曲欢说的话:“当她问起将军名字的时候,今天是四月初七,你就说你叫刘七,可好?”他心中一动,点了点头,轻声道:“刘七。”
周莲听后,眉开眼笑,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刘七呀,愿不愿意和周姨走啊,我保你有吃有喝,不受风吹日晒。”
刘程祁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在周莲和旁边的妇人之间游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周莲见状,更是高兴极了,轻声道:“那就跟我来吧。”说着,她带着刘程祁和旁边的妇人一起,向新风楼走去。
走时,刘程祁轻轻抬头,看向茶楼那边。茶楼的窗边,曲欢正静静地望着他,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少女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微微扬起唇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转身,消失在少年的视线中。
随即他低下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少年的身影随着两个妇人进入了新风楼。
曲欢轻手轻脚地离开茶楼,她回到客栈,轻启房门,便开始翻找自己的行李。在一堆精致的衣物中,她挑选了一件桃红长裙,这颜色既不失少女的娇俏,又带着几分成熟女子的风韵。她缓缓穿上,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如同晚风中轻轻摇曳的花瓣。
这时,于蓉轻敲房门,步入曲欢的房间。她看到曲欢的装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被温和的笑容所取代。
“娘子,你这是要去哪里?”于蓉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曲欢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从容,“我今晚要去新风楼,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于蓉的眉头微微一皱,“新风楼?”
曲欢轻轻摆了摆手,“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于蓉仔细打量了曲欢一番,只见她身着桃红长裙,头上戴着一顶小巧的玉簪,整个人看起来既优雅又神秘。“娘子这一身,确实像极了富商家的姑娘。”
曲欢闻言,笑笑道:“那就好。”
于蓉轻声道:“虽然不知道娘子是为何事,但娘子你要多加小心。”
曲欢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不要担心我。”
在新风楼的一间幽静的雅间里,刘程祁静静地坐着,他的身影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冷。他今日特意换上了一身素净的白衣,与平日里高高束起的发髻不同,今日他选择了一种更为简单而随意的发型。
头发用一根普通的竹簪简单盘起,几缕未束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随风轻轻摇曳。这样的他,少了几分平日里的锐气,多了几分随和与淡然。
周莲与那妇人一同步入刘程祁的房间,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刘程祁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淡淡地落在周莲身上,他的眼神中似乎藏着一些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周莲的脸上带着笑容,她看着刘程祁道“刘七呀,这才艺你会什么呀?”
刘程祁轻声回应:“周姨,我平常都吃不饱饭,这我一样也不会。”
周莲与身旁的妇人相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失望。周莲的脸上却依然保持着笑容,她轻声对刘程祁道:“都不会,也无妨。刘七呀你平日里可以多去找一下邢归,邢归是我楼里的最受姑娘们欢迎的,他呀才艺双全。他就住你这间房的隔壁。”
刘程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周莲见刘程祁没有说话,便又笑着对他说:“刘七,你先跟我出房去走走。”
刘程祁站起身,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跟着周莲走出了房间。
两人走出房间,来到了新风楼的走廊上。走廊上挂着几盏灯笼,灯光柔和,将走廊照得明亮而温暖。
刘程祁站在走廊的尽头,目光透过雕花的栏杆,凝视着下方热闹非凡的大厅。厅内灯火通明,烛光摇曳,映照着一张张精致的面孔。女子们或轻声细语,或娇笑连连,围坐在几位英俊的男子身边。
“刘七呀,你来我这儿,你只要表现的好,吃的喝的当然不会少。”周莲的声音温柔而充满诱惑,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承诺。她又将目光转向那些年轻的男女,似乎在向他们展示她的热情和慷慨。
刘程祁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回应道:“我明白。”
周莲继续说道:“只是你不会才艺,所以你得慢慢来。你有你这张脸就够了。”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在暗示刘程祁的外表已经足够吸引人们的注意。
“想问周姨,你这楼是怎样创办的?”刘程祁的声音平静,但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探究。
周莲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然而,她的话被一个女子的招呼打断了。那女子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裙,步履轻盈地走向周莲,她的手中拿着一些银两,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今天还是邢归。”女子将银两递给周莲。
周莲接过银两,笑着回应:“好好好。”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满足,似乎对女子的慷慨感到高兴。
那女子注意到了刘程祁,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周莲,问道:“新来的?”
周莲笑着回应道:“对,新来的刘七公子,就住在邢归公子旁边呢。”
女子对刘程祁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说道:“刘七?我明天就来找你。”
刘程祁没有回应,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仿佛对女子的邀请并不感兴趣。女子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向邢归的房间走去。
周莲站在走廊的阴影中,目光复杂地看着刘程祁。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和担忧:“刘七呀,面对客人要笑,尤其是像袁娘子那样的贵客。刚刚过去的那个娘子是袁县令的独女袁昔。”
刘程祁站在走廊的边缘,他的目光依旧平静,仿佛对周莲的话并未放在心上:“县令的女儿还会来这里?”
周莲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急促:“这里怎么了?我们这里又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儿。”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维护和辩解。
刘程祁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的声音依旧平静:“我只是问问,周姨急什么?”他的态度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在挑战周莲的耐心。
周莲的脸色变得严肃,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刘七,是我救了你。”她的话语似乎在提醒刘程祁不要忘记他的身份和处境。
刘程祁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的声音平静而淡然:“我知道。”
周莲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我发现你真是犟,在我这儿做不好也是要被罚的。”她的话语中带着警告,似乎在告诉刘程祁,他必须遵守这里的规矩。
刘程祁:“那我该怎么做?”
周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邀请他到厅内的一桌旁坐下。厅内的气氛依旧热闹,女子们的目光纷纷投向刘程祁,她们的眼中带着好奇和欣赏。
“小公子,喝一杯呀。”一位女子端着酒杯,面带微笑地向刘程祁走来。
“公子,你长的真好看。”另一位女子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诱惑。
然而,刘程祁的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他的态度依旧平静。每当有人靠近他,他的脸色便会沉下来,仿佛在拒绝她们的接近。
“既然公子不肯理人,离开就是。”一位女子失望地说道,转身离开了刘程祁。
“又不会才艺,也不会与人说笑。”另一位女子抱怨道,语气中带着不满。
“没意思,这幅好皮囊有什么用。”她们纷纷离开,脸上带着失望和不满。
在一旁的周莲坐不住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愤怒:“都说了,面对客人你要笑,笑你知道吗?”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责备和不满。
刘程祁喝了一口手中的酒,他的声音平静:“知道。”他的态度不以为意。
周莲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你回房去,今晚不会备你的饭了。”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惩罚和威胁,似乎在告诉刘程祁,他必须为自己的不合作付出代价。
周莲以为刘程祁吃不上饭会服软,她说完这话时,看着刘程祁,期待着他的反应。然而,刘程祁并没有如她所愿,他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转身就走了,步履从容而坚定。
在新风楼的一间雅致的房间里,邢归正坐在窗边,手中轻抚着一把古琴。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一道道清冷的光影。
袁昔,袁县令的独女,此刻正坐在他的对面,她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琴声停止,她便为邢归盛了一杯茶。
“辛苦了,喝茶。”袁昔的声音温柔而甜美,她将茶杯递给邢归,目光中充满了关切。
邢归接过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抬头看着袁昔,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袁娘子,还想听什么曲?”
袁昔轻轻摇了摇头,笑着回答:“不想听了。想和你聊聊天。”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俏皮。
邢归微微一笑,问道:“娘子,想聊什么?”他的态度温和而有礼。
袁昔笑道:“你长的真好看。我都是躲着我父亲来看你。”她又平静道:“他才不允许我来这个新风楼,我才不听他话呢,叫他不喜爱我。”
邢归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说道:“天下没有父母不怜悯子女的。或许有什么误会。”他劝解和安慰,似乎在试图化解袁昔心中的怨气。
袁昔的眼中闪过倔强:“才没有呢,才没有什么误会。”她的声音坚决,仿佛在坚持自己的立场。
接着,她又说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家了,明天在来找你。”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舍,但又透露出一种决断。
袁昔没有等邢归说话,便站起身来,轻盈地向门外走去。
邢归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曲欢踏入新风楼,她的脚步轻盈而坚定,尽管内心有些紧张,但她的外表却保持着一种从容。
她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但想到自己的任务,她便告诉自己必须保持冷静,不能有丝毫的退缩。因此,她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平静的微笑,让人看不出她内心的波动。
突然,一个女子急匆匆地向她跑来,低着头,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的曲欢。两人不慎相撞,女子袖间的玉佩也因这突如其来的碰撞而滑落出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女子急忙向曲欢道歉,脸上满是歉意。她弯腰想要捡起自己的玉佩,却发现曲欢已经先她一步捡起,并微笑着递给了她。女子连忙道谢,脸上的紧张和尴尬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感激和敬意。她匆匆离开,而曲欢则继续往新风楼内走去。
周莲远远地就瞧见了曲欢。她笑着走向曲欢,温声道:“里面请。”
曲欢对周莲回以一笑,然后继续往里面走。刚到新风楼的厅内,一些男子便被她的气质所吸引,纷纷向她走来。
“我会弹琴,娘子想听什么都可以。”一位男子自信满满地说道,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古琴。
“我会吹笛。”另一位男子也不甘示弱,手中拿着一支长笛,准备展示自己的才艺。
……
他们对曲欢笑道,纷纷展示自己的才艺,希望能够引起她的注意。曲欢看着他们,心中有些手足无措,她并不习惯这种场合,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她转身对笑脸盈盈的周莲道:“我想上去看看,可以吗?”她的目光往新风楼那走廊上看去,那里似乎有着她想要寻找的东西。
周莲的笑声在新风楼的走廊里回荡,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职业的圆滑和热情。她主动提出带曲欢上楼,曲欢微笑着点了点头,两人便一同踏上了通往楼上的楼梯。
走廊上,曲欢的目光在每个房间的木牌上徘徊,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木牌上刻着各样的名字,但她的眼中只有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刘七。
周莲跟在曲欢的身后,看着她的举动,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疑惑。她试探性地问道:“娘子,可是要找邢归公子?”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期待,邢归是新风楼中的红人,许多贵客都慕名而来。
然而,曲欢轻声否认了,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不是。”她继续在木牌上寻找着,直到她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名字上——刘七。
“我要见他。”曲欢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周莲看着那房门口,心中有些犹豫,她对曲欢道:“娘子,你还是别找他了。”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劝告,似乎在暗示着刘七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曲欢转头看向周莲,眼中带着一丝好奇:“为何?”
周莲叹了口气,似乎在为刘七的不识时务感到无奈:“他呀,一点也不解风情。今天新来的,刚来就惹得客人不悦,我已经罚他了。”
曲欢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她扬唇一笑,似乎对周莲的话并不感到惊讶:“怎么罚的?”
周莲不以为然地回答:“都是小罚了,今晚就没给他饭吃。”她的话语轻描淡写,似乎这样的惩罚在新风楼中并不罕见。
曲欢顿了顿,然后从袖中拿出了一些银两,递给了周莲。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就要见他。”
周莲看着手中的银两,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被笑容所取代:“那娘子,请。”她的态度中带着恭敬,似乎对曲欢的决定感到满意。
曲欢轻轻推开了刘七的房门,走进了房间,刘程祁坐在桌旁,已为她盛上酒。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银光。
曲欢坐到了刘程祁的对面。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因她的出现而变得微妙起来。刘程祁将一杯酒递给曲欢,他的动作中透露出一种从容。
曲欢微微一笑,声音柔和而婉转:“将军,我不胜酒力。”她的话语中带着歉意,似乎在拒绝刘程祁的好意。
刘程祁闻言,轻声道:“好。”他的声音中没有一丝不悦,反而显得十分理解。他将酒杯里的酒潇洒地倒掉,动作中带着一种不羁和随性。
随即,刘程祁换了一个杯子,为曲欢盛了一杯茶。他微笑着说:“曲欢娘子,不会不胜茶力?”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似乎在用幽默来缓解气氛。
曲欢被他逗笑,道:“哪有不胜茶力的?”她接过那杯茶,轻声道:“多谢将军了。”
刘程祁扬唇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种自信和从容:“无妨。”
曲欢轻抿了一口茶,然后问道:“将军今天可有什么发现?”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似乎对刘程祁的行动十分在意。
刘程祁回答得很干脆,道:“没有。”
半晌,曲欢才开口:“没事,慢慢来。”
刘程祁:“曲欢娘子应该常来这新风楼,我们才好合作才是。”他的话似乎在暗示两人之间有着某种默契和合作。
曲欢:“刘少将军说的是。”她的声音中带着认同,似乎对刘程祁的话表示赞同。
刘程祁:“我现在是刘七公子。”
曲欢笑笑道:“好,刘七公子。”
接着,曲欢又问:“刘七公子,今天没吃饭?”她的声音中带着些关心。
刘程祁不以为然道:“今天就吃了一个包子,还是当乞丐时吃的。”
曲欢轻声道:“这样呀……”
刘程祁抬眸望着她,道:“怎么了?”
曲欢笑笑道:“没怎么,既然公子今天没有任何发现,小女就先走了。”
曲欢起身便离开了刘程祁的房间。
曲欢的身影在新风楼的走廊上渐行渐远,她的步伐轻盈,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匆忙。刚一出门,她便与周莲不期而遇。周莲轻声问道:“娘子,这么快就出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些惊讶,似乎对曲欢的快速离去感到意外。
曲欢微微点头,她的表情平静,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转身,继续向新风楼外走去。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周莲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轻声感慨道:“他这是又气走客人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疑惑。
然而,曲欢离开半个时辰左右,周莲却拿着黄油纸包的一包东西,再次来到刘程祁的门前。她轻轻地敲响了房门,刘程祁将门打开,周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包子。”周莲简短地说,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刘程祁。她的动作中带着不情愿,似乎并不想参与到这件事中。
刘程祁轻声道:“不饿。”他的声音冷淡,似乎对周莲递来的食物并不感兴趣。
周莲没好气的道:“不是我给的,是刚刚找你的那个娘子托我给你的。”
刘程祁接过东西,他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周莲见状,便转身离开了,她的身影在走廊上逐渐消失,留下刘程祁独自站在门口。
刘程祁将房门关上,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黄油纸包上。
刘程祁打开黄油纸包,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它们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都传递给他。在包子旁边,他发现了一张纸条,字迹清秀而有力,显然是出自曲欢之手。
纸条上写着:“包子铺最后两个包子,我出的主意,委屈将军了。”字里行间流露出她对刘程祁的歉意和关切。
刘程祁看完纸条,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微笑。
他轻轻地将纸条折叠好,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仿佛这是一份珍贵的礼物。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刘程祁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