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生作为这件事情的旁观者,看了太多事情知道常三喜的委屈。
就在常三喜以为萧文生会觉得离谱离开的时候,他忽然看着常大娘,认真道:“大娘,我觉得你不应该对我道歉,应该对您的女儿,常三喜道歉。”
常三喜刷的抬起头。
月光如水温柔,落在萧文生的脸上,却比不过他。
萧文生稍微停顿了下:“……是家里给她安排的相亲,她因为你们的安排受伤,在外面被欺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送她回来吗,因为她脚扭伤了。”
常大娘这才注意到常三喜站姿倾斜,有一只脚不敢用力。
“受伤了咋不和我说呢?”
原来是这样才和他一起回来的。
常大娘也很愧疚,偏嘴硬道:“你这孩子向来有话不说,你直接说我还能信老李家那个说的话?”
“早说我早就给她两巴掌了。”
常三喜用袖子擦掉眼泪,笑了下:“我说有用吗?你能信吗?要不是证据摆在你眼前你是不会听我说话的,不管是什么事情,你只信外人说的,只想把你自己的脸面护好了,压根不管我是委屈还是难过,我在你眼里从来都比不过旁人。”
“到现在你也没问过我难不难受,害不害怕,觉得都是我的错,我解释又有什么用呢?”
常三喜破涕为笑,苦笑着和萧文生告别:“今天连累你了,也耽误你的时间了,我家里人常年都这样,没办法改变的,很感谢你为我说话,想睇还在家里等着呢,你先回去带孩子吧。”
萧文生深深看了眼常三喜,点头:“那我先走了。”
萧文生离开,常大娘皱着眉头说:“他结婚了?”
常三喜一瘸一拐往家走:“已经离婚了,家里有个六岁的女儿。”
嘎吱一声,常大娘关上木门。
进院的路不算宽敞,两米左右,两边磊着厚厚的墙,光线不太好。
常三喜摸索着墙往里走,刚要走到院子里,被常大娘一把抓住:“我说三喜啊,你不能糊涂,那男的离婚带女儿,肯定是品行不端才和媳妇儿离婚的。”
“虽然长得不错,穿的人模狗样,可人品不行不能要啊。”
常大娘是过来人,感觉女儿对那个男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离婚带孩子的女人要不得,清醒一点。”
如果今天之前,常三喜一定会斩钉截铁的说不要,除了怕伤害到萧文生,她也不喜欢萧文生。
可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她能感觉到萧文生是不一样的男人。
她心里也乱乱的:“你瞎说什么呢,这么晚了还乱说话,快进去吧。”
常大娘看她不想提,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把话忍了回去。
她去厨房给常三喜打了喷水让她洗漱,弄好了帮她把窗子关上,回去睡了。
折腾一晚上,这把老骨头都累了。
躺在床上,常三喜久久不能入眠。
她闭上眼睛就是萧文生的样子,靠谱,人好,帅气,他女儿也好。
想睇那么乖,一点都不讨人厌。
常三喜把被子拉高闷在里面,试图用这种办法让自己尽快入睡,然后在睡梦里将萧文生逼走。
定律就是。
越是想做什么,越是做不成什么。
萧文生在她脑子里面扎根了。
睡不着,常三喜憋了一口气又吐了,把被子拉下来,露出一张被闷出汗的小脸,无奈的闭上眼睛。
她的确……知道喜欢的感觉了。
第二天到厂子里,她做事也心不在焉的,终于等到吃午饭的时候,她看着饭盒,姜枣在喝水。
大热天,姜枣穿了件衬衫,把脖子挡的严严实实的。
敲,昨晚上那家伙在她脖子上吸了个印,俩人玩的有点激动,没控制好力度,等她醒过来只能穿高领衣服挡住。
嘴巴也有点干,想着吃饭前喝喝水。
姜枣正滋润嘴巴呢,就听到旁边传来……
幽幽的~
有气无力的~
女人的声音。
“枣儿……”
“我……”
“好像……”
“喜欢上你……”
“哥了……”
“噗——!”
姜枣一口水喷了出去。
她饱满的唇盖着水渍,水珠子喷了出去,拿着水杯,不敢置信的看着常三喜。
满脑子就一个疑问:“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姜明?”
脑子一顿又转起来:“你说的是萧文生?”
昨晚上萧文生回来也没具体说什么事,他不知道好朋友之间有没有秘密,就没把那些事告诉姜枣。
因此姜枣不知道萧文生救过常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