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二十八分,单可儿抓着包包和帽子,从民宿二楼开始往外跑,穿过花园,推开院门,一路往和风跑去。
细小的雪落在她的头发上,也落在外套上,繁星点点,如同点缀起心底里的喜悦。这平坦的路边被各式各样的动物款小夜灯点亮着,泛黄的灯光在冬夜里衬出别样的温暖。喘吁吁的气与起伏的胸脯,连围巾都没有想重新整理一遍,和风大门打开,高大修长的男人就站在面前。“沈郴林!”,单可儿在楼梯一跃,他就伸手抱住,强劲有力的心跳隔着毛衣传进她的耳朵里。沈郴林侧头看向她漾在梨涡里的笑意,忍不住一笑,带着缱绻的热气似乎同心跳也一同落在她的鼻间,惹得她痒痒的。“生日快乐。”单可儿摘下自己的围巾,难得他没有拒绝,弯下腰配合,她笑盈盈地将围巾拢在他的脖子上,沁凉的指尖却无意擦过他温热的肌肤上。两人目光恰逢其时地相撞,说不清是雪里紧紧依靠的原因还是临近约会的原因,眼底都是簇然升起的火焰。“谢谢。”,沈郴林扶着她的手臂,“慢点。”单可儿跟司机打过招呼,外套还没脱完低头就把包包里的小灯笼拿出来给沈郴林看,“你看看这是什么?”沈郴林拿过她的外套,看向她手里的手工制品后便抬眸看向她,笑着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灯笼。”她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将他心底每个角落照亮,酥酥的,暖暖的,“那你今天中午还跟我说菠萝,让你猜三次,你都说菠萝。”单可儿肩膀紧挨着他的手臂,“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以为只是普通的约会。”她抬头看着他,“我回去会给你准备礼物的。”沈郴林脖子上都是她围巾残存的温度,同样也不只是围巾,是她整个人都在身边,他用下巴点了点柔和的布料,“先好好睡觉,不急。”“你跟我说生日愿望,我会给你实现的。”,单可儿伸手扭回他的脸,“你转头干嘛,你又偷笑。”沈郴林顺着她的力道,垂眸看着她,跟她对视。午夜漆黑,郊外的马路空无一人,只有迈巴赫在大好的星空月色下往前飞驰,一片片模糊的景色往后倒退。温热的气息洒落在她脸上,心跳在这一刻猛烈加速,从后颈处传来的酥麻似电流一般淌过全身。在注视里,他深邃的眉眼中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温柔而不自知。这被雕刻般的俊脸,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好像有一丝惊喜和雀跃悄悄爬上心头,像浸入湖面的浮标轻轻的跃动。“看着你笑么,待会儿你该说我捉弄你了。”,沈郴林轻言。单可儿听着他低沉揶揄的语气,脸色一红,“我不听这些…听你的愿望。”她又听见他的低笑声,“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在捉弄我?”犹如正好验证他的话一般,脱口而出就是些带着撒娇的词,好生窘迫。沈郴林只觉得她可爱,白绒绒的毛衣衬着她的娇嫩的肌肤,似乎都变得粉嫩起来,他微微动动手臂,就被她按下。“后天或者你有空的话,我给你过生日。”,单可儿望向他,“你到时候再跟我讲你的愿望,可以吗。” 他只是愣住,随后接受,“麻烦单小姐了。”“不麻烦。”单可儿靠他很近,在夜色的感染亦或是酒劲下,又问他,“你想我吗。”轻柔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一点点盘绕在她的身上。沈郴林头靠在头枕上,闻言便再次转头看向她,看着她漂亮又白净的手按着自己的肩膀,心里那点欲望也同样横生。车内空气中氤氲着湿气,连带她的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也染上了湿意,眼波下带着毫不躲避的直白。体内那股不知名的情绪开始沸腾、叫嚣,然后不知所谓地想要冲破而出,他瞳孔闪躲,知道她想要的答案是肯定。“想。”“……”单可儿心跳加速,感觉被他炽热的呼吸包围着,缩回去的手蓦然被大手攥住,她耳朵发烫。“愿望是只有我们俩相处时,你叫我郴林。”,沈郴林不偏不倚,使得她的指尖正好划过他的嘴唇,“郴林哥哥也行。”被挑逗的人脸蛋又红了一个度。“可儿?”他的声音响起,她的指尖也微微颤抖。单可儿手被他紧紧握着,温暖瞬间遍布全身,到嘴边的称呼却怎么都开不了口,明明是如此正常,却又如此暧昧。“郴林郴林郴林郴林。”她对上了视线,一口气叫了好多遍,把他都逗笑。车子开回酒店楼下时已经两点十三分了,沈郴林送她到套房的门口,跟她确认再三自己的手机号码才有所安心,“睡够了再给我发消息。”单可儿嗯嗯两声探头到他前边,待他无奈把包包挂上后,又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生日快乐。”沈郴林笑笑,低头抓起她手里的门卡,刷开套房的门,用下巴指了指示意她早些进去,“嗯,很晚了,等会儿洗个脸就早些睡。”她点点头,弯腰换了棉拖,道了晚安后站在门框边目送他等电梯。楼道的光照在他的黑发上,光泽柔顺,他的侧脸映着光,轮廓清晰俊冷,深刻英隽,声音像砂纸磨过,磁性低沉。“你笑什么。”单可儿没有回答他,冲动着跑出去踮脚抱住他的脖子,笑呵呵地贴近他的颈窝,清晰地感受着他声音的颤动。“这么开心?”,沈郴林坚定地双手环住她的腰,话落她乖乖的点头说嗯,他侧头唇吻便印在了她的额上,一点点下移至她的耳垂。低喃着,“不是说只有两个人就叫我郴林。”单可儿酥痒地缩起肩膀,半个身都陷在他怀里,拽着他胸前的衣服,羞着嗔怪,“你别太过分。”电梯门打开,沈郴林却丝毫没反应,仍然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往自己脖子搂,欺身把她逼退回套房的玄关处,“我的名字而已,没让你叫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