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富的身体有问题…
“他有什么问题?”
顾宴之也回头等老头儿回答。
“江同富下体有旧伤,应当是被利器所伤,看伤口程度已经有四五年,他不能人道!”
闻言沈夏安师徒二人同时愣住,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江同富那些花枝招展的妾氏。
顾宴之昨晚没去现场,但从他们反应也能猜出些端倪。
沈夏安问:
“梁伯可能看出伤他的是什么利器?”
“时间太久,况且老头子对武器那些也并不太了解,看不出来。”
沈夏安想了想,突然撩起袍子就要直奔验尸房。
小安子眼疾手快将人拉住。
“师父,您要去做甚?”
“我去瞧瞧江同富下体的伤。”
顾宴之一双凤眸顿时瞪的老大。
“哎呀师父,您好歹是个女孩子,去看男人那种、那种地方…”
小安子脸都红了。
“那有什么,不过就是一具尸体罢了,我之前又不是没看过。”
沈夏安毫不在乎的扒拉开小安子的手,弯腰直奔地下室。
小安子红着脸尴尬的直搔头,眼见他们新来的大人目瞪口呆,只好尬笑着解释:
“大人您别介意,我师父她一向不拘小节惯了…”
梁伯很是认同的点点头:
“没错,大人您呆上两天就明白了,这位小夏姑娘比爷们儿还爷们儿!”
顾宴之也不知该做出个什么表情,想了想也直奔地下室。
他也想着去亲眼看看两具尸体。
向下延伸的台阶刚走到一半,去而复返的沈夏安就红着脸将人推了回来。
和小安子不同,她的脸红是憋气憋出来的。
直到到了地面,沈夏安这才猛吸一口气!
“梁伯,您下手也忒重了!把人家尸体祸害成那德行,怎么跟人家江家人交代!”
底下那气味儿、那画面简直太刺激,这位看着文邹邹的顾大人哪能受得了。
老头儿自知理亏的嘿嘿笑着解释:
“交接尸体之前,我和以前一样缝好就是…”
顾宴之见对面小人儿脸色不怎么好看,关心询问:
“沈捕快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我也都习惯了。我仔细看了,江同富下体应当是被剪刀所伤。”
剪刀?
顾宴之略微一思量,凤眸微亮:
“伤他的很有可能是女人!”
沈夏安很是认同的点头:
“我也正是此意。”
伤在那种地方,利器又是剪刀,当时的凶手极有可能是个女人。
“梁伯说这伤已经有四五年,但城中从未传出过江同富那方面有问题,也就是说江同富有意隐瞒自己受伤的消息!”
顾宴之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能让江同富主动隐瞒自己受伤的原因无非有两个。其一,就是男人对外那点尊严和脸面!其二,就是伤他的人极有可能是熟人,他在刻意保护对方!”
小安子有些想不明白:
“师父,可江同富的伤都已经四五年,和眼下的凶杀案会有什么关联?”
“我明白沈捕快的意思。”
顾宴之接过话茬,认真分析:
“对方能对死者下此狠手,想来当时已经对死者无比痛恶!对于这种没什么头绪的凶杀案,没准儿这就是突破口。对于我们来说,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点。”
“不愧是大人,总结的全面又详细。”
沈夏安抬手抽了下少年后脑勺,训道:
“好好学着点儿,别整日只顾着吃。”
小安子不好意思的咧嘴笑。
顾宴之抬头看了看天色,见东方日头渐起便询问沈夏安:
“我初来乍到,对案件也尚不熟悉,想听听沈捕快接下来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