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元宵吧。”
萧寒轻笑:“怎么,这才几天就想回去?”
“几层的武功我都看的差不多了。”
大月儿坐下:“再呆下去也没啥意思了。”
“急什么?”
萧寒神色从容:“你那宇文妹子还没看完,况且清瑶这出戏还没有演完。”
“想让谢玄礼这头老狐狸彻底放下戒心,恐怕不太可能。”
大月儿摇头。
“要不,我在和他要两个世子苑内的奴婢?”
他挑眉。
“可以。”
大月儿恶趣味的道:“等那位世子逃回冀州,结果发现自己心爱的奴婢早就落到公子手里,场面应该会很有意思。”
“你这人,真是变态。”
萧寒打趣。
“怎么了嘛,还不是和公子你学的。”
大月儿道:“奴婢以前可是很单纯很善良的。”
“咳咳。”
“大月儿,你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吗?”
他表情怪异。
当年北魏最凶悍的杀手,居然说自己善良单纯。
“嘻嘻,奴婢的良心要公子摸着才知道。”
她昂首挺胸。
“洗完了,大将军还有什么吩咐的。”
两人正在堂内闲聊,忙活了一个早上的清瑶饥肠辘辘的站在门口,单薄的裙子湿了许多,紧紧贴在身上,嘴唇泛白,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连个衣服都洗不好。”
大月儿回头,俏脸冷漠:“罚你今天不许吃午饭,再去把院子里的雪扫干净,要是还做不好,便不许吃晚饭。”
清瑶眼神绝望,只能垂头丧气的拿着扫帚去院子里扫雪。
果不其然,在萧寒的刻意刁难下,她晚饭也没有吃上。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院子里的奴婢叫起来挑水劈柴。
虽说以前在世子苑内也是做奴婢,可都是做些轻便活,哪里像现在,每天累死累活,轻则挨骂,重则挨打,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侯府正堂内。
萧寒和谢玄礼这对将帅围着火炉而坐,边上两个侍女正在温着酒水。
“萧寒,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谢玄礼问道。
“过完元宵吧。”
他从侍女手中接过杯子,轻嗅了嗅,这才饮下,道:“这一去,又不知道要几年才能回来看侯爷。”
“千里之遥,虽不算远。”
谢玄礼叹气:“可却不好走,日后还是少回来吧,免得朝廷猜忌。”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为萧寒着想,实际上是烦了这位以前的部将。
在镇北侯府内嚣张跋扈,偏生他这个镇北侯还不好开口。
听潮亭这等王府重地,自己来去自如也就算了,还整日让那两个奴婢呆在里面。
谢玄礼早就盼着萧寒这个瘟神离开,走的越远越好,最好以后都不要回来。
“侯爷。”
萧寒放下酒杯,挠了挠头:“末将有个不情之请。”
“说罢。”
谢玄礼微微点头。
“那个清瑶孩儿用的顺手,不如侯爷再送几个世子苑内的奴婢。”
“打住。”
谢玄礼立马开始头疼。
“萧寒,你别为难本侯了。”
这位镇北侯道:“一个清瑶就够了,再多给你几个,等那小王八蛋回来。”
“你人在西凉,他拿你没办法,可我躲不掉啊,到时候肯定要提刀和我玩命。”
“如此忤逆。”
萧寒两眼大睁:“到时候侯爷托人给我捎个信,我好好帮您老人家教教世子规矩。”
让你教?
谢玄礼腹诽。
我那儿子不得被你活生生的用鞭子给抽死。
上次镇北侯世子为了谢婉儿的事情跑到西凉去,连萧寒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抽的皮开肉绽。
“到时候再说吧。”
谢玄礼道:“萧寒,我知道你心底有怨气,可也不能撒在这个奴婢的身上。”
“清瑶这女子,再长两年,定然有倾国倾城之姿,若是打坏了多可惜。”
“侯爷误会了。”
萧寒解释:“末将只是在教她规矩,免得日后到了西凉不习惯。”
“那就好。”
谢玄礼笑道:“你若是真想要奴婢,我从其他院子给你挑三五八个,走的时候带上。”
“算了吧。”
萧寒意兴阑珊。
两头狐狸又东扯西拉了一会,他便找了个理由离开。
“呼呼。”
风雪咆哮,将整个冀州城都淹没,在回将军苑的路上,有人挡住了萧寒的路。
是个豆蔻年华的女子,生的妩媚,裹着红色披风,内里的裙衫紧紧贴在身上。
“奴婢见过大将军。”
她微微欠身行礼。
“我知道你。”
他淡淡道:“世子苑内的奴婢,似乎很受世子喜欢。”
“找我有什么事?”
区区一个奴婢,哪怕再有背景,也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奴婢是为清瑶妹子来的。”
她开口:“清瑶虽然是个奴婢,可却深得世子喜爱,将军要了去也无妨。”
“只是能否别如此折磨一个奴婢。”
“你在替她求情?”
萧寒眼神轻蔑。
“奴婢只是想请大将军手下留情。”
红衣侍女摇头。
“啪。”
一个耳光抽在她的脸上,骤然大力让侍女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砸在雪地里。
萧寒虽然没有刻意用力,但大圆满的九阳神功锻造的体魄,何其强横。
她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之觉得头昏脑涨,想要发出痛呼,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任何的声音。
眼冒金星,整个人仿佛飘在云端,大脑空白。
下一刻。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站起来,被一股力量包裹着,朝着那个男人飘去。
宽厚的手掌锁住白皙的脖子,只是微微用力,一股强烈的窒息感笼罩着她的身体。
她开始挣扎,猛烈的剧痛涌上脑海,原本白皙的面颊红肿,两眼大睁,开始泛白。
娇小的身躯再被萧寒提起来,悬在半空,两脚离地,娇躯不停的颤抖。
“你是个什么东西。”
萧寒眯起眼睛:“也敢拿人来压我,区区一个奴婢,嫌自己命太长了吧。”
“是不是那个小王八蛋太宠你们了,弄的你们这些奴婢连主仆有别的规矩都忘了。”
“大…大将军。”
侍女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奴婢不敢。”
这一刻。
她从那个男人的眼里看到了冰冷的杀意。
捏死自己。
对于萧寒这位平西大将军来说,无异于捏死一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