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无界妖瞳能够沟通虚数空间。
也就是埋藏蛇神遗骨之地。
通过某种神秘的祭祀,从而获取蛇神的力量。
从第一代鬼母出现,魔国建立并将整个昆仑山脉的诸多小国尽数划入疆域势力内,成为当之无愧的霸主。
但鬼母也无法做到真正的长生不死。
第一代鬼母,也就是被魔国视为邪神之女的‘念凶黑颜’,在死后就葬在龙顶冰川的妖楼之内。
为了继续能够掌握那种神秘力量,从而镇压诸国,魔国便开始大肆在国内搜寻拥有‘无界妖瞳’的人。
一代代传承下来。
也就是各地妖楼内的鬼母。
每一次出现鬼母,都会有无数人沦为蛇神之骨的祭品。
只是这种残忍无比的方式,诱发了民众的愤怒,国内生灵涂炭,饥荒遍地,也直接导致了制敌宝珠大王率领联军攻破魔国的后续。
不过这些人皮绘卷中并未记载联军之事,所以封白判断恶罗海城的这座地底石室,应该远早于那个时间。
在鬼母下,才是掌握邪术,也就是古老痋术的大祭司。
不过那个时代的痋术,并非如古滇国时代一般邪恶,而是用于举行重大祭祀活动。
“不对,小哥,还是有点说不通。”
听完封白整理后的一番解释,花灵和鹧鸪哨都是满脸震撼。
即便之前一路走来,见过太多那个时代的遗迹,也见到了这座灾难之门后的死寂之城。
但却从未想过,密宗传言中一直提及的邪神,竟然是是真实存在,而并非虚构而出。
藏身在地底鬼洞的蛇神之骨。
甚至连雮尘珠传闻都是那蛇神的眼睛。
不过在扎格拉玛先知一族的说法中,为了探清鬼洞中的秘密,曾举行过无数次祭祀活动。
大祭司甚至命人造了一只玉石眼球,希望借助真神的力量,预言鬼洞究竟象征邪恶还是其它。
只是在一次祭祀中,非但没能看到地底鬼洞中的存在,反而招惹灾难降临。
也就是扎格拉玛一族千百年的诅咒。
大祭司暴盲而亡,同时黑蛇出现,两大先圣为了护住族中众人,不惜以命相搏。
等到先圣死去,族中圣者通过神谕得知,鬼洞乃是灾祸之洞,而玉石眼球已经开启了灾祸的大门。
想要解除灾难诅咒,只有找到传闻中的雮尘珠。
这也是为何扎格拉玛一族千年里不断往内地迁徙的缘故。
但这两种说法结合起来的话,鹧鸪哨眉头紧皱。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先圣击杀的巨蛇又是什么?”
“那鬼洞内……极有可能不止一头大蛇,只不过蛇神之骨才拥有那种诡异莫名的力量。”
封白稍稍思索了下。
通过那无数的画面片段以及文字,他似乎看到了几千年前那个时代。
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
那就是扎格拉玛先知一族抵达圣山时,魔国早已经灭亡,雮尘珠也流失到了中原境内。
那个时代的昆仑雪域,属于精绝古国。
听到他这个解释,鹧鸪哨再一次陷入沉思中,他虽是先知一族的后裔,但其实远古时代的事所知并不算多。
顶多也就是族人口口相传,一代代传承下来。
更别说是雮尘珠那种天生神物,若不是圣者通过神谕得知,或许他们都无人知晓如何破解诅咒。
只能在痛苦中走向灭族。
不过他这话倒是给封白提了个醒,那天在遮龙山外的山谷里,他分出意思道气融入雮尘珠中时,曾亲眼见到在玉珠深处,有一道凤凰虚影。
但按照魔国人留在人皮绘卷上的说法,雮尘珠是从蛇神遗骨上取下,乃是它的眼睛。
这倒是和凤凰之地的传言形成了悖论。
一时间,他也有些无法分辨到底哪种说法才是真实。
“阿白哥,你看那顶上。”
就在怔怔失神时,花灵忽然指着最顶上,似乎发现了什么。
顺着她的方向看去。
在那石室顶上,竟然有一道黑色漩涡,看着有如鬼洞一般,凝神一看,才发现那也是一张人皮。
只不过不知道是何缘故,呈现的如同漩涡一般。
借着重瞳,封白仔细看了下。
但越看他脸色就越是凝重。
那张人皮绘卷中记载的应该是所有事件的源头。
魔国人抵达圣山时,发现了地底之下的鬼洞,通过一种神秘无比的方式进入了洞内,并取走了蛇神之骨的眼睛。
之前这一切都是他全凭记忆以及绘卷中的推测而得到。
但眼下真正看到时,封白仍是难掩惊叹。
扎格拉玛一族不过是想探清其中凶吉,便遭受了数千年的诅咒,族人更是死亡无数。
一直到今天,整个部族后裔寥寥无几,几近灭族。
但魔国却如同邪神的宠儿,不但取走了眼睛,而且顺利掌握了其中的力量。
只是让他更为惊叹的,是人皮中所绘制的那座鬼洞……似乎就是他们眼下所处的地方。
“等等,这里不是恶罗海城。”
想到那种可能,封白一下惊呼出声,将自己的推断给说了出来。
这句话实在过于惊人,连鹧鸪哨也从沉思中醒转过来,一脸的茫然和诧异。
毕竟穿过灾难之门,抵达魔国圣城恶罗海城。
这是他们早就有了的定论。
为何封白会突然这么说?
他下意识想要去看那如黑色漩涡般的人皮绘卷,但下一刻封白的声音就再次传来。
“也不是,不过我的意思是,这底下应该就是我们要寻找的鬼洞。”
“什么?”
鹧鸪哨一脸难以置信。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忽然变得很是虔诚,目光也望向四周。
不但是他,花灵也是如此。
看到这一幕,封白稍一沉思,猜测到他们可能是在利用某种东西感应,或许是血脉。
毕竟鬼洞和他们身上的诅咒息息相关。
而扎格拉玛先知一族,最擅长的便是预言。
而且在遮龙山水洞下时,从未见过雮尘珠的鹧鸪哨,都能通过精绝女王眉心中倒竖的眼睛,察觉到先祖时代的隐秘。
“我明白了。”
过了许久后,封白都有些沉不住气时,鹧鸪哨终于睁开了眼睛。
只是那眼神里有着一种说不清的奇异感觉,沧桑、无奈又恍然大悟。
“道兄,你知道了什么?”
“这里不是真正的恶罗海城,而是一座记忆之城,或者说镜子里看到的影像。”
“所以我们看到的人,才会处于虚无与死亡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