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左右,婚礼结束。
宾客们有的回家,有的入住在附近的岁氏集团酒店,岁家给他们提前预留了房间。
岁珩和年月前往庄园内的别墅区域。
整个别墅庄园是岁珩送给年月的礼物,是他蓄谋已久一点点按照年月的喜好,装饰出来的他们的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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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别墅主卧。
看着偌大的一个双人床。
年月刚想问,今晚谁睡沙发谁睡床,想起来他们已经结婚了。
年月站在床边,害羞地嘀咕了句,“那个,你明天还要回医院,洗完澡早点休息。我,下楼去洗。”
没等岁珩开口,年月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年月在楼下洗完澡,特意拖延了些时间,想着等岁珩睡着了再上来。
结果,岁珩直接下楼来找她。
岁珩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落地窗前看月亮。
岁珩二话不说,揽腰将她公主抱抱在怀里。
年月神经紧绷:“那个,岁珩你……”
“干嘛一直不上去?怕我?”岁珩嗓音低磁,目光爱意缠绵地看着她。
“没……”年月起身上楼。
岁珩跟上,朝她凑近,“老婆,现在是不是该唤我老公了?”
这几年克制住的欲望,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解除了封印。
年月:“岁珩,你别闹,你身上还受着伤,你不行的。”
年月不说还好,年月这么一说,岁珩清冽的气息靠近过来。
“你说谁不行?”
“你可真是个……”
“是个什么?”
“是个让人没法抗拒的男狐狸精。”
清甜的嗓音贴近他耳边,刚准备继续说什么,只听岁珩清冽的嗓音蛊人般的又一次响起。
他说:“月月,我爱你……”
……
卧室的灯关了一夜,两人却一夜没睡。
翌日。
年月索性起了个大早,催促岁珩去洗澡换衣服,然后回江市。
继续住院。
他身上的伤本就没完全好,折腾了一整夜,有几处伤口又裂开了。
年月心疼地蛐蛐他道:“都说了你不行,现在知道疼了吧。”
被赶着去洗澡的岁珩,站在浴室门口,一脸认真,“不疼,我行得很。”
年月:“……”
还是个胜负欲很强的男狐狸精。
年月没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不然等会中午可能都没法出发。
年月起身,边往卧室外走,边说,“好饿啊,我先下楼看看有没有吃的。”
岁珩:“做吗?”
年月:“???”
岁珩:“需要我做吗?”
年月:“岁珩!”
岁珩:“你想什么呢,我是说需要我去帮你做点早饭吗?”
年月:“……”
说时迟那时快,年月风一般地消失在了岁珩眼前。
楼下。
年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镜子中,脸颊红成山楂果的自己,不禁呢喃。
“年月啊年月,你怎么也变色了呢。”
不过,下一秒年月的眸光里便绽放出了一丝精光。
嘿嘿,
岁珩现在是她的人了,那接下来她就可以将金阁交给他打理的事,提上日程了。
**
回江市。
两人坐的高铁。
岁珩彻夜未眠,年月拒绝让他疲劳驾驶直升机。
请别人开的话,她们出发的时间太早,不想打扰别人休息。
高铁上。
年月开始思考,要怎么把金阁交给岁珩,他又不能拒绝。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偏头,看向正用点阵笔,在笔记本上手绘婚后情侣头像,同步到手机上的岁珩。
她一直没和他用情侣头像,但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画一组新的。
年月说:“岁珩,我考你一个问题呗,如果你答出来了,我就答应换情侣头像。如果你答不出来,你就答应我再多打一份工,工种我来决定,如何?”
岁珩没有多想:“嗯,你问。”
答得上来答不上来,他其实不是那么在意,他在意的是,月月开心就行。
“咳咳,”年月清了清嗓子,说,“那就问你一个简单的实时场景题吧,高铁座为什么D过了就是F,没有E?”
岁珩挑眉,淡淡开口,“这你可算是问对人了,你老公我是学航空的,平时对海陆空的交通工具又都有过了解。高铁没有E座,是因为动车座位的编号沿用了飞机的设置,而动车每排只有5个座位,所以取消了E座。”
说完,岁珩开心地把快要画好的情侣头像,拿在年月面前扬了扬,得意地说,“老婆,这下你不能拒绝了哦。”
年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抬起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不对哦。”
“怎么会不对?”
“你的答案和我的答案要是一样的才行,我的答案不是这个。所以,你答错了。”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岁珩宠溺地看着她笑,好奇得很。
“那你听我细说。”年月一本正经地开口,“我有三个答案,第一个是因为E被抓去做成了视力表。”
岁珩:“?”居然有点合理。
“那第二个呢?”岁珩问。
“第二个是因为E人站在过道上。”
岁珩:“!”也就只有她的小脑袋瓜能想得出来了吧。“那最后一个呢?”岁珩接着问。
“最后一个答案是因为,高铁上禁止卖E。”
岁珩:“……”有被媳妇可爱到,他抬手轻轻捏住了她的脸,rua了下说,“谁能聪明得过我媳妇啊。”
年月谦虚地颔首:“微聪40%,低调。”
“说吧,想让我打什么工?”
年月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金阁阁主你觉得怎么样?”
岁珩深吸一口气:“我能拒绝吗,现任阁主大人。”
“不能,你刚刚输了。”年月下意识地说,然后愣了一下眉头凝住,旋即她捧住岁珩的脸四目相视地问,“但是,你怎么知道我是……”
“猜的。”岁珩坦白地说,“之前还不是很确定,直到刚刚你想当甩手掌柜的时候,我确定了。”
年月拍了拍他的脑袋,眨了眨眼,“不错,不愧是我亲自挑选的家人,又帅又聪明。”
闻言。
岁珩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又开心上了。
媳妇儿,又夸他帅了。
年月低眉浅笑,他的恋爱脑真是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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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珩:“这个世界乱糟糟,而你是会让我的恋爱脑反复发作的唯一。我爱你,年月。”
年月:“嗯,知道了。”
我的意思是,我也爱你。
(正文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