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白泽和许朝雨对视一眼,默默替对方精湛的演技点赞。
两人商量一会,问的第一个问题:“禁物是什么?”
这一问,巩秋的表情都有点绷不住,费解道:“不是,连禁物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敢掺和进来?”
“你只用回答。”白泽强调。
巩秋重重叹一口气,想到反正是无关紧要的基础性常识,说了也没事,便开口:“官方的定义是受到外神权能的影响,具有特殊能力的物品,按照危险程度划分为:凡尘、灵品和神话禁物。丢失在安都的就是神话禁物,所有禁物之中最稀有最特殊的存在。”
神话禁物,仅仅听到名称,白泽都能想象得到这玩意的稀有珍贵,难怪会吸引来这么多平日里根本见不到的危险家伙。
“你们要找的神话禁物具体什么样子?”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
“都不知道样子,怎么找?”
“神话禁物很特别,只要看见了,就一定能认出来。”
“你们有没有可能搞错了?”许朝雨听着巩秋说的内容,总有一种遥远的距离感,“我真的有这么特殊的东西吗?”
“绝对没错。”巩秋语气坚定,没有一丝迟疑,又劝告说,“你最好快点想起来,也不要太相信你身边的人。”
许朝雨默默无言,她也很想找回记忆,可这不是想想就能做到的,因此都快抑郁了。
至于最后一句劝告……
“谢谢,但我有我的判断。”许朝雨回得同样坚定,“我相信他。”
巩秋唉声叹气,好像许朝雨做了什么祸国殃民的决定,她这个忠臣却无计可施。
“挑拨离间到此为止,我还在呢,”白泽听不下去了,接着问,“你刚才提到的外神又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巩秋抬头仰望着夜晚的天空,喃喃说,“即便在升华者的世界,外神也是一个传说,唯一清楚的是祂们都从外太空而来,拥有着毁灭世界的力量。”
白泽开启着天人感应,根据巩秋的面部微表情判断,这家伙没说谎,于是暂且相信她的说法:“你是怎样成为升华者的?”
“帮老板做事,老板给我的。”巩秋随口一说,“你都是升华者了,怎么还问这个?”
白泽却对她的回答很疑惑:“你们的能力不是与生俱来的吗?”
“怎么可能,所有人都是在吸收生命能量之后,探究灵魂本质才成为的升华者。”巩秋都认为他说得太荒诞了,“你经历过升华觉醒的过程,怎么会问这样白痴的问题?”
——我经历过升华觉醒吗?
白泽完全没印象,莫非天生具有异能是什么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巩秋所言为实,他这种情况又算什么?
本来以为今天能问清楚一切,却带来更多谜团。
“我听到你们提过高阶升华者,”许朝雨比较在意这点,“升华者也有级别之分吗?”
“当然有,一至十,从低到高,每个人都走在这登神长阶上,可惜就只有极少数人才能走到最高处。”巩秋不由自我嘲笑,“我只是一阶,不过是初级升华者,高阶升华者指的是七至九,十阶是神之下、升华者的顶点。”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计划?”白泽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别想了,我不会说,不说顶多一死,说了老板会让我生不如死。”巩秋闭上眼,引颈就戮。
这次,她不是在嘴硬,而是真的已下定了决心,即便是死,也绝不会背叛老板,这不是出自爱戴或者其他什么,而是因为畏惧,发自内心的畏惧,镌刻在灵魂深处的战栗。
这位神秘的幕后老板肯定也是升华者,具体几阶就不清楚了,就这份给予下属的压迫感来推测,至少是高阶升华者。
白泽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了,便打电话联系警方,让他们带走巩秋。
临到末尾,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能看见幽灵吗?”
“什么?”巩秋不明白。
“一位黑长发的少女,身高170,长相很好看,经常自杀,但一直死不掉……”
“你到底在说什么?”巩秋仿佛在听天方夜谭,“脑袋有病的话就快去看医生,我不会治病。”
其他升华者也看不见吗?白泽想不通,和他的异能也没有关系,不管开启还是关闭天人感应,他都能看见神秘少女。
过了十几分钟,警察们跑步赶来,最前面的就是白泽比较熟悉的陆警察。
“你们还好吗?没受伤吧?”陆警察先是关心了下两人,又看向巩秋,“她是持刀凶徒的同伙?”
白泽点头:“嗯。”
“我们需要带回去调查,她可能和另一个案子有关系。”
“理解。”白泽让出一个身位,今晚冒险行动,收获不少,可惜未解之谜还是很多。
两位警察走上前,将巩秋架起,并铐上了手铐,再解开绳索。
“别高兴太早了,侦探。”巩秋已经接受失败的现实,回头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望着他和许朝雨,“我们老板快来了。”
“我会小心的,”白泽深表谢意,“谢谢关心。”
巩秋想破口大骂,谁关心你了?巴不得你下地狱。
可她被警察押着上了警车,脏话只能咽回肚子里。
“现在天也黑了,”陆警察主动说,“要不我们送你回去?”
“好呀。”白泽生怕对方反悔,和许朝雨一起拉着陆警察就上了警车。
这深更半夜,有免费的车不蹭白不蹭。
陆警察也很高兴,头一次有人坐警车这么积极的。
在回去的路上,白泽攀谈道:“你们没有碰见其他人吗?”
“有,”陆警察尴尬说,“没拦住,有个兄弟还被一个病秧子打成重伤了。”
“没事,你们也努力了。”白泽决定不再聊这个话题,有点伤人。
不过竟让他们逃掉了,天卫司的升华者还是没出现吗?
忙碌了一整天,许朝雨累极了:“总算能回去了。”
她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不过这一天的经历,是难得的回忆,她会铭记于心。
警察将车停在侦探社的前面,白泽临下车前说:“有件事,希望你们可以帮忙。”
“尽管说吧。”
因为今晚白泽的帮助,成功捉到了个重要角色,陆警察的态度好了不少。
“我将巩秋送进了牢里,她的同伙可能会报复,”白泽说出了心中的顾虑,“这我已经习惯了,但我的委托人只是普通人,想请你们保护一下。”
“这个没有问题,”陆警察答应,“明天就会有人来。”
“谢谢。”
关上车门,白泽和许朝雨走进房,不一会灯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