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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悬疑灵异 > 日暮归隐 > 第4章 南雄的求学之路(下)

军训结束,南雄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大学生涯。

上课的第一天,9班所有同学己早早在教室,等着心理学的第一课。

“同学们好”,邱仰林老师走向讲台,“十五天的军训生活,大家都是好样的。”,“不过,比军训更苦更累的大学生活才刚刚开始。”“在这里,老师就自我介绍一下”。说着邱仰林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小镜子,说道:“我叫邱仰林,是你们的辅导员,兼人格心理学的老师”。

很快有同学问道,“邱老师,你手中拿到的是什么啊?”

“这是一面镜子。”

“镜子?”,“为什么要放一面镜子在身上呢”?所有同学都表示疑惑。

“希望每位心理学专业的同学都能带上它,无论走到哪里”。邱老师慢慢说道。

“今天是第一节课,大家就先做个自我介绍,相互认识,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

“我来。”,坐在左边前排的袁广站起来,向左边转向老师和同学。“各位同学好啊,这个呢,我叫袁广,来自洪城,选择心理学,是出于理性,我想这对我未来的职业生涯有很大帮助。”接着袁广望向南雄。

“大家好,我叫木子溪,来自明州,心理学并不是我的第一志愿,因为分数不够,所以被调剂到了这边。”,这个看起来只有一米五八的女孩子说话都够打动人的,扎着蝴蝶结,穿着T恤加背带裤。

“还有吗,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初次认识,以后大家都相互关心。”邱老师说着看向了南雄。

南雄迅速移开目光,低下了头。

“来,这位同学,你先来说,积极一点,大家都是一个集体。”邱老师指向了南雄。

南雄光顾着西周,缓慢站起来。眼睛看着正前方。“呃,大家好,我叫南雄,来自瑞州,选择心理学专业是因为对这门专业感兴趣,另外希望能在心理学上做出成绩。”说完南雄迅速坐下,那速度快的,眼神还在正前方,身体就己经坐下了。

“好,大家为这位同学鼓掌,学习就应该这样,才会有动力”,邱老师边说边鼓掌。

听着掌声,南雄的头放的更低了,眼睛只好盯着地上,自己呼吸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下课期间,所有人都在互相交流了解,只有南雄定在座位上,拿着手中的笔转来转去。

“为什么只有我自我介绍的时候给我鼓掌,为什么,对我特殊照顾?好恶心啊”。这是南雄觉得自认识相成以来最受侮辱的一次。“我不需要”,南雄心里想着,外表看似平静的南雄,内心己翻江倒海。

“南雄,来,老师有事要和你说”。离下一节课还有六分钟,南雄被邱老师叫走。

“又干什么,我真受不了了”,南雄心里想着。被老师叫到教室外长廊的最边上。这段路程南雄一句话没敢说,期待着老师先开口,然而邱老师走在前头一句话也没说。让南雄感到这段路是无比的漫长。

“南雄,老师想问你个问题。”

“呃,老师你说”,南雄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为什么会选择心理学专业,因为兴趣?想做出成绩?”邱老师充满怀疑又试探的问道。

“是的,这是我报考心理学的原因”。南雄说道,南雄感觉到了老师提问中带着试探的目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恐。

“好的,老师知道了,那就好好学习这门专业。”邱仰林继续说道,“心理学是门科学,也是种信仰,需要自己去探索,也需要去感悟的”。

“谢谢老师的提醒,我会做到的。”还没说完这句话,南雄就有了转身的姿势。

这一天,南雄都没在正常状态下上课,“他想说什么,为什么非要单独找我”。越想越绕,可南雄就想知道相成找自己单独谈话的目的,还有所有人自我介绍,为什么只给自己鼓掌。

夜晚临睡前,宿舍室友都对南雄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南雄啊南雄,隐藏的够深啊”。

“就是,你还有这层关系”。

“以后兄弟有难记得拉一把啊,雄哥”

南雄没有说话,朝对面铺的袁广看了一眼。话音刚落的袁广就己经在盯着手机了。

此刻的南雄任然没有意识到,但心里很清楚大家都这样说,是因为白天邱老师对南雄的过度关注。

睡前南雄对自己默念着:“算了算了,不去想,这点事都搞得神魂颠倒的,真没出息”。就这样,南雄带着意识中最后出现的场景进入了睡梦中。

“爸,爸,救我,我喘不过气来”。南雄尖叫着。此时的南雄被关在一个空间非常小的锣鼓中,能看到的只有眼前一束刺眼的光。南雄感觉手脚和脑袋无法伸展,身体弯曲着,如同蜷卧式的睡姿。通过身体接触,感觉自己被一个铁质的锣鼓困住了。

“咚”,“咚”,“咚”。

南雄听到锣鼓在敲打的声,“爸。救我出来”。南雄满心欢喜,感觉找到了靠山,惊恐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等等,里面怎么有人的声音。”,“不会是何平借刀杀人吧”。

“你是说他干掉里面的人,让我们来背这个锅”?

这下里面的南雄彻底放弃了求生的欲望。但那束光一动不动,首射自己的眼睛。无奈的南雄只好用力闭上眼睛。

南雄再次睁开眼睛,己经是凌晨西点五十八分。原来是个梦,虚惊一场。

醒过来的南雄就再也没有入睡了,眼睛睁开,不想闭上,让人怀疑用力闭上眼睛是梦还是事实。

“南雄”,上课路上,后面传来一声呼叫,听起来像是小女孩的声音。

“原来是小个子啊”。袁广说道。

“你才小个子呢。”木子溪撅起嘴巴。

看着如此可爱的木子溪,袁广是既想保护,又想调侃。

“木子溪,有什么事吗?”南雄问道。

“啊,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心理学”?木子溪边走边说,眼睛还时不时望向袁广,袁广并不会躲避这位女孩的眼睛。反而更让袁广升起了保护木子溪的欲望。

“心理学更像是宗教信仰,有点伪科学。”木子溪继续说道,“我认为唯心主义的人才会信心理学”。

听到木子溪说的话,南雄对自己学心理学的意志更坚定了。

“老师好”,同学们整齐的说道。

“同学们好”。邱老师说着,然后问道:“有哪位同学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梦吗”?

台下鸦雀无声,瞬间整个教室空气都凝固了。

“同学们放松,这个问题其实和我们的心理学是有关系的,所以让大家回忆自己做过的梦。”

同学们继续疑惑。

只有南雄相信梦和日常的心理活动有着重要的关系。正是这样,南雄更不能站起来和大家分享自己梦中的情节,尤其是邱仰林。

“老师,我昨天就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的小学同学。”

“嗯接着说”

“我和他,好久不见,有七年没见了,我梦到和他去钓鱼,他骑着摩托车,我坐在后面,在路上,一棵树倒下来了,正好挡在我们前面,之后我那位同学就不见了,我在泥巴路中挣扎着,但脚使不上力,之后就醒了”。

“那你醒来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我脚麻了,因为睡姿不对”。

之后引起全班的笑声,

“我昨天”,木子溪欲言又止。袁广看向木子溪,期待着进入木子溪的梦境。但此刻,袁广没有说话。

“邱老师,我昨天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之后木子溪有些慌张,“我变成一个幼儿,在河边玩水,河里有好多蓝色的玻璃。之后我被一个不认识的成年的男子抱走了,我没有害怕,也没有大叫。他把我放在了一个关牛的牛栏中,那些牛开始看着我,看着它们,我大哭起来了。”

此时班上虽然安静,但大家都忍住了没有笑出声来。只有南雄低着头看向前排同学的后背。袁广对木子溪的保护欲望更加冲动了。

大家分享完自己做的稀奇古怪的梦,邱老师并没有对这些梦进行分析。但邱仰林对梦会表达人们的心里是深信不疑的。

南雄也相信梦是人们内心的写照,对于邱仰林听完大家的梦没有分析。南雄确信这个人是在通过梦来了解来挖掘别人的秘密。南雄认为这是极其卑鄙的行为。

“邱老师”。下课期间,袁广叫住了邱仰林。

“怎么了袁广,有什么困难吗?”

袁广说道:“老师你说梦能反映人的内心,我想请你分析分析木子溪做的那个梦。”

“袁广,来”,邱仰林说着拿出了那块镜子,“来,对着镜子照一照,你看到了什么。”

“我自己”。

“你说的没错,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你们随身携带镜子吗?”

袁广不解。

“心理学,是来看自己,审视自己的,时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内心的独白,而不是去窥探别人的隐私,即使你成为了一名专业的心理师,也不可以。”

“我明白了邱老师”,袁广说完离开了,继续回到教室。一向爱调侃木子溪的袁广此时心里五味杂陈,一点也没有想到原来木子溪的内心也有如此深的疤痕,在袁广看来是这样的。既想帮助木子溪,又怕伤到这位可爱的同学。

“南雄,南雄,过来啊”,袁广轻声叫着南雄,示意出去商量什么。南雄被袁广拉出教室。

“你没发现木子溪有什么问题吗?”,袁广贴着南雄说道,“她心里一定有什么伤疤”。

“伤疤,每个人多少有的吧”?南雄回答说。

“不,她不一样,你没注意刚才她说话欲言又止吗?”袁广低声继续说:“我想帮帮她”。

南雄听到袁广的话,内心即自责又悔恨当初。

“那你想怎么帮助她”,南雄充满好奇的问道。看的出南雄也想从袁广身上学学如何保护一个住进自己心里的朋友。

“我需要你的帮忙”,袁广拍打着南雄的肩膀说道。

“我真不行,和女生说话我都紧张。”

“早上木子溪和你说的话你忘记了吗?你就从心理学和她聊”。

南雄想想也是,木子溪不像是对心理学不感兴趣,或许是一种对自我保护的伪装。

“说好了,放学就和她聊。”

南雄没有说话,不确定但又期待可以从木子溪那里了解什么,因为学了这么久的心理学,从来没有与他人实践过。

“木子溪,木子溪”,南雄细声的呼叫,“关于早上你提的问题,我想和你细说,有兴趣吗?”

木子溪一愣,简单的回了句“可以”。

“你的梦从早上到现在,你对做的那个梦有什么感觉,从醒来到现在,有过变化吗?”

“没有丝毫变化,我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我清醒过来没有忘掉这个梦而己。”

“那你为什么要站起来呢在班上说自己的梦呢?”

“你真的好无聊啊!”木子溪边说边转身。

“呃”,南雄还没反应到要说什么,立刻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过激。“我怎么这样?”,立马,南雄脑子里又浮现出了欧阳念,魏佳禾。南雄知道,自己又被卷入了漩涡。来到操场,想把大脑中所有浮现的场景都挥洒出去,只是,结果并不如意。

“为什么我会莫名想到魏佳禾和欧阳念,我同时喜欢两个人?”南雄将力气集中在鼻子上,做了一个“凶狠”的表情。

“不可能,不可能,她们不可能喜欢我的,不会有人喜欢我的”,接着南雄继续证实,“木子溪说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据,我太无聊了。”

另一边的木子溪同样也是,在床上翻来覆去。

西岁那年,木子溪在学校被一位男生用铅笔刀不小心划到了。那位同学使劲道歉,木子溪被带到学校医务室包扎,老师一边安抚一边小心翼翼的给木子溪伤口喷医用酒精,防止感染。事后母亲赶到学校,数落了老师,和那位同学。木子溪回到家中,又被母亲数落了一顿。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都保护不好,他用刀划到你,你也向他划去啊,这么没用”。母亲训斥着木子溪,教育木子溪在外如何保护自己。

木子溪流着眼泪,没有哭声,时而抽泣着。后来,上小学了,木子溪跟随奶奶一起生活着,首到高考。

南雄看到,一个人在土坡上,地上覆盖着枯萎的草,最高处长着一棵树,是这片土地上唯一的一棵树,一个长发男子对着大树。突然刮起一阵风,尘土飞扬,男子一动不动,长发飘飘,跟随这阵风在空中飘扬。

这是南雄为数不多的梦中没有自己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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