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子弹滑膛而出。正在握手的陈涌户被这一发子弹打中了左胸,瞬间血流如注,倒在了地上,人群瞬间乱作一团。
随从人员还在奋力呼喊:“委员长!委员长!请保持清醒!千万别睡过去!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安保组长带着人来到了狙击备用点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了一具尸体。完成任务的柳峰早已换好了便装,从后门下楼。
安保组长不肯放弃,继续带着人追,他发现在安保禁止行人的区域有一个穿着便装的男性,而且走路的姿势看上去就很急,他大喊道:“你是什么人!快回答!”
柳峰发现被识破了,赶紧跑了起来,但还是被突然地枪林弹雨击中了自已的腰部,他借助大街上混乱的人群躲避,但刻意压低的帽檐和衣服裤子上的血迹无法隐藏。组长发现了他,紧跟了过来,柳峰赶紧快步走下了地铁站。
安保组长紧随其后,但是来到站台,密集的人群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正在他搜寻的同时,一列地铁正好从他的眼前开过,而紧靠在车门上的一个戴帽子的身影让他意识到,跟丢了。
柳峰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了安全屋内,立刻给欧阳斌打去了加密电话:“局长,任务完成。
我现在在安全屋内,我中弹了,失血较多,无法自行逃脱,请求协助撤离。”
欧阳斌接通电话后,冷淡的说:“我现在能对你说的,就是遵守特工守则。”
“局长!我有必须活着回去的理由。请帮助我!局长,局长!”柳峰哀求道。
但是电话已经响起了挂断后的蜂鸣声。
安全房的楼下,安保组已经通过天眼确定了柳峰的下车位置以及行动轨迹,三十多个荷枪实弹的特警已经就位。
“已经确认刺客的位置,开始行动。”安保组长说。
特警一拥而上,冲进了安全屋,发现其中空无一人。
“不可能,他中枪了,不可能再跑。仔细搜。”安保组长来到一扇虚掩的门前,刚准备推开,就被柳峰一脚踹出,门也被踹裂了,特警小队赶紧举起MP5进行射击,墙上门上全部都是弹孔。
组长推门而入,发现原来还有一道暗门,连接着消防楼梯。安保组长赶紧带着人下楼,循着柳峰流下的血迹,很快来到了一个已经荒废火车站,里面还摆放着生产了一半就停工生锈的火车。
特警很快就包围了这里,安保组长带着人冲了进去。
柳峰看到被包围了,仍在负隅顽抗,朝着车间里废弃的油桶开了一枪,油桶里剩下的火药高温的刺激下瞬间爆炸,车间里也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柳峰趁着大火和浓浓的黑烟,从侧门跑了出去,但是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加快脚步,只能一跛一跛的前进。
正在他拖着疲惫身体艰难前行的时候,一阵剧烈的螺旋桨响声让他更感自已无路可逃,一架满挂的黑鹰直升机突然从树林后闪现出来,直升机里的人还在用英文不断地向柳峰喊话:“?You are under arrest,drop the on!”
柳峰作为特工,守则第一就是不能被活捉,而且即便被捉,也要立刻吃掉后槽牙里隐藏的毒药,这毒药会让一头成年的大象瞬间毙命。
直升机先是用子弹进行射击震慑,希望柳峰能够缴械投降。高速射击之下,两排子弹精准的在废弃火车的车身留下了一道密密麻麻由子弹构成的黑线。
柳峰一步都不敢慢,哪怕稍微慢一毫秒,自已肯定就变成筛子了,前方有一个土堆,他赶紧躲了过去,但是土堆哪能抵挡得了大口径机枪的威力,瞬间在射击下,土堆也散开了,只留下漫天尘土。
再看身后,安保部长也带着人急忙赶来,他们不只是叫喊让柳峰赶紧束手就擒,还在用手枪朝着柳峰的方向射击。柳峰躲闪不及,腿部也中了一弹,他赶紧向后方乱开了几枪,试图弥补一些逃跑的时间。
安保队长让队员和特警做好隐蔽,然后让直升机也停止射击。
“全员停止射击!留活口!留活口!”安保组长掏出了对讲机大喊道。
柳峰看着前方的废墟楼房,拖着流血的下半身,躲了进去。然而自已又能够躲避多久呢?他看着腰间的最后一梭子子弹和一颗光荣弹陷入了沉思。
安保队长带着人也冲进了这栋废墟大楼,不断喊着:“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手中武器,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柳峰心想:无谓的牺牲?我这也算是为国捐躯了,虽然我的军功章可能没人会承认,或者根本不会被看见,但是我知道我的鲜血为谁而流!
柳峰真的知道他为谁而战吗?也许吧。
安保队长带着人准备发起冲锋,柳峰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把手枪伸了出去,并且高喊着:我没有子弹了。
安保队长带着众人缓步靠前,在距离20米的时候,柳峰突然扣动扳机,清空了弹夹,打死了3,4个安保队员,众人立刻后撤。
安保队长也没了耐心,对柳峰喊道:“赶紧投降,要不然我们就用重武器!”他打开对讲,让直升机悬停,做好导弹发射准备。
柳峰还担心没有让他立刻毙命的方式呢!于是顺势掏出了光荣弹,然后朝着人群扔了出去,瞬间的爆炸声和火光,让安保队长彻底失去了信心。于是下令直升机用导弹攻击,务必一击毙命!
“Roger that!”驾驶员回应道,然后按下发射按钮,一发导弹吐着火舌朝着柳峰飞去,柳峰也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只听到轰隆一声,这一枚正好炸在了柳峰躲避的混凝土石柱上,突如其来的冲击波将柳峰重重的震到了地面,鲜血从他的头部,嘴里不断的流出,他缓慢地睁开眼,可是眼前除了一片模糊的鲜红,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