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溶溶觉得又是感动,又是搞笑。
微妙的情绪。
冷掉的粥和菜彻底加热了以后,乔溶溶慢条斯理的享受自己的晚餐,之后去宽敞的洗浴间洗澡。
有了身子以后,已经不适合在那个房车的洗手间里洗澡了,她更喜欢宽敞的洗浴环境。
温水热水冷水,她空间海岛是应有尽有,每次想起来了就存一些,如今也是不能小看的数量了。
睡前检查了一下前后门,继续把卧室的门堵住了,她才安心睡觉。
夜深了。
某个不知名小岛上,有一个临时用木头和棕榈叶子以及藤蔓搭成的平房,文耀从船上下来,跺了跺脚,一路上船只猛开,船上都没有人跟他说话,直到快靠近海岛了,沉默寡言的行动队才有人陆续开口,形容傅征的伤势。
可是文耀听着听着,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怎么有的形容手受伤了,有的说脚都快断了,有的形容成贯穿伤势。
此时一个高个子战士简直想扶额,打断了众人的形容。“傅营就被安置在那个临时岗亭里面,文耀,一会就拜托你了,我们已经派人去请军医院的专家了,在此之前,你一定要好好处理我们傅营的伤啊,全靠你了。”
文耀终于听到一句靠谱的话了,点点头信誓旦旦保证自己一定会用心给傅征治疗的。
船上众人簇拥着文耀靠近那个平房,文耀在快要跨进门口台阶的时候,忽然回头看了一眼。
“之前跟你一起来请我的那个小战士不在吗?刚才我好像把外伤药放他手里了。”
“他临时肚子疼,我们着急赶路就没等了,走把,看傅营的伤势重要。”
文耀顺从的进了平房。
木头做的房间,里面带着一股木头料子和叶子风干后的气味,自然,却不够好闻。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这个本来就不好闻的空间,将进来的每一个人都笼罩在其中。
患者傅征就躺在几片巨大的叶子组成的“床”上,肚子的位置盖着一个短短的毛巾被。
文耀立刻蹲下来进行检查。
不同于外面那些战士之前在船上的形容,傅征受伤的地方要更分散一些,手脚和脖子的位置都有擦伤,最严重的是小腿上的划伤,看上去伤口不浅。
是真的受伤了。
文耀的手打开医药箱的时候,本来要打开挡板,拿下层的药品,忽的,他不知道怎么的将挡板该回去,选择普通的外伤药和干净的纱布重新处理了一下傅征的伤势。
细心的处理好之后,还贴心的招呼一会来个人帮傅征身上的脏污和细沙处理一下,让傅征保持卫身体洁净。
有个战士接受了这个活儿,其余人出去巡逻或者准备晚饭了。
来回匆匆,都没谁顾得上吃饭这回事。
半个多小时候,有人来招呼大家吃晚饭,文耀看着简陋的饭菜,忍了又忍,看似喜欢的吃了。
高个子战士进去给傅征送饭。“伤口没事吧?”
“他没动手脚,对了,你们之前在船上有聊过什么吗。”
聊到了你的伤势,但我出来打圆场了。
傅征想了想,又询问之前他和文耀似乎聊了什么。
“他问我一起的那个小战士人去哪儿了,我找了个借口。”
傅征复盘这两段对话,最后表示:“今天应该是不太可能对我动手了,我感觉他应该是想用医药箱下面的东西,临时又改主意了,
这次改主意,让我们都已经丢下的鱼饵不管用了,你保持镇定继续和平常一样,不要盯着他,我这边两天内就会好转,回到岛上我们再进行下一次行动。”
傅征心道,刚才准备看看他会不会趁着自己受伤的机会做点什么,奈何对方很谨慎,哪怕看到他躺在地上没什么力气的样子,也确确实实受伤了,却什么都没做。
不过这一趟起码多揪出了一个和文耀相关联的人,就是那个个头偏矮的人。
房间只剩下傅征的时候,傅征无比感慨老妈老爹说的话,想旺家,就要听媳妇的话,自己么有把媳妇的敏感多思当做耳旁风,倒是错打正着,调查出了高勤业背景并不干净。
一个有海外关系的人,哪怕这几年开放了不少,可在他们这个团体中出现就是不合适的,不合理的。
已经死去的白露对象也不对劲,目前在调查中从家里搜查出来了一部分名单,虽然目前还没破解这个名单代表什么,但是之前和高勤业走得近的,都率先收到了调查。
‘无论如何,只要是犯罪,肯定就会留下把柄,这个把柄只要能追到踪影迟早有一天能够拿下。’傅征默默的想着。
“嘶~”伤口是真的,但也是为了逼真下了点力道,还真的疼真的难受。
想媳妇了,媳妇看到这伤口,会吹一吹,香香的风会带走些许疼痛吧。
不,还是不要给媳妇看了,起码要结痂了再回去,要不比香风更快降临的,想必是媳妇的眼泪。
一滴一滴砸下来,要把他心都砸疼的。
咕噜。
因为是病号,只能吃白米粥。
虽然白米粥也是不赖的吃食,但是已经被媳妇喂养叼了的嘴巴,在这伤病时刻,就显得很脆弱了。
就算是病号餐或者清淡一点的饮食啊,他媳妇乔溶溶也能做成难得的美味,每一口都能让他幸福。
怀揣着对媳妇手艺的幻想,傅征有点可怜的进入了梦乡。
夜沉如水,乔溶溶感觉自己脚下踩到了什么。
低头一看,发现是一片水泽。
她皱了皱眉,刚准备扶着肚子蹲下来摸摸,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肚子平了下去,一点幅度都没有了。
!
她的肚子,她的孩子呢?
乔溶溶顾不得去研究脚下怎么就踩到水了,在一片迷雾中四处寻找,找着找着,她却忽然忘记了自己要找什么,只是徒劳无功的走动。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乔溶溶瞧见了不一样的东西。
不远处矗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明明只能看得到对方的一个轮廓,一个剪影,她却觉得熟悉得很,快步朝着对方走去。
靠得近了,似乎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味,乔溶溶激动得伸手向狠狠从后抱住这个人影,却扑了个空。
伸出去的手还保持着抓空气的姿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摇头的乔溶溶猛地醒了过来。
她眨眨眼,茫然的瞧着自己伸出去的手,慢慢的把手收了回来放在肚子上。
肚子圆鼓鼓,大得像是快临盆了。
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