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溶溶连续两三天闭门不出,海岛上逐渐有了传言,不知道从谁口中流传出来的,反正意思就是傅征这次凶多吉少。
也就是这天晚上,乔溶溶的院子外面,出现了异常的响动。
她和往常一样检查门窗,在墙下放置了捕鼠夹后就回屋去了。
正准备跟之前每一个晚上一样,把重物拦在门后面,就听到了脚步声。
这脚步声似乎是……挨着窗户的!
乔溶溶看了一下手表,快十点了。
她因为整理了一下空间海岛的物资,毕竟每一天都在钓箱子,偶尔还钓到大型的箱子,东西会时常整理,加上现在下蹲也没那么灵活因此是需要花费一点时间的,这不,吃完饭后没多久就开始整理,现在出来关一下门都这么久了。
怕是外面的人以为她睡着了所以靠这么近?
乔溶溶是有些困,但一直坚挺到十二点还没睡觉。
外面的脚步声隔一会出现一下,却是没有真的做什么的。
慢慢的,乔溶溶的眼皮开始打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外面的动静也消失了。
次日,乔溶溶睁开眼睛已经是八点多了。
她慢慢起来,手一挥,将堵门的东西收起来走到院子外面。
墙根的陷阱没有被触发,外面的院子也看不出有人停留过的痕迹。
可昨晚的脚步声是真真切切的。
乔溶溶这时候也不知道要跟谁说比较好,只是提着一颗心,开始防备这个人的存在,这天中午,文耀回来了。
乔溶溶从过来串门的金巧儿口中得知这件事,心道,应该是傅征那边试探不成,或者没能抓个现行。
那傅征应该也要回来了?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三点多一点的时候,有人抬着一个担架过来。
担架上的人正是傅征,乔溶溶的手都抖了起来,不是说的瓮中捉鳖?
那就代表傅征没受伤,只是演戏骗人过去的吧!
为什么现在傅征会躺在担架上被人抬着送进来?
乔溶溶不敢置信,呆呆的看着傅征被人送到了炕上,她才敢过去询问傅征的情况。
傅征闭着眼睛,回答乔溶溶问题的还是那个高个子的小战士。
他只说了最近半个月穆原都要修养,而且最近不用到营区工作“”嫂子辛苦了,有什么需求来营区找我。”
说完,他带着其他人离开了,留下乔溶溶对着傅征这张紧闭的双眸,慢慢呼出一口气。“回来了就好。”
刚坐下,乔溶溶就瞧见傅征的嘴皮子动了动。
“走了吗?”这声音是傅征发出来的,但动静太小,要不是乔溶溶正好坐在身边根本就听不到。
她惊喜的抓着傅征的手,只感觉这双手似乎又粗糙了三分。
眼下顾不上粗糙不粗糙,乔溶溶询问傅征。“你醒了?”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他们早就离开了没有人留在我们家,院门也都是关着的。”
这话落下,傅征这双大眼一下就睁开了,室内光线并不刺眼,傅征紧紧盯着多日不见的媳妇。
两人脸上都有动容,也似乎都有话要说。
还是傅征先打破这莫名沉默下来的氛围。“媳妇,我想你了。”
乔溶溶眼睛一下就红了。“你不是说什么瓮中捉鳖吗,为什么那个文耀没事你却躺在担架上了?我正准备看看你哪里受伤,既然你醒了就自己脱吧。”
脱什么?
当然是脱衣服了。
两人视线移个来回,跟对话一样,傅征赶紧阻止乔溶溶的想法。“我真没大碍,就是刚好摔倒了,就觉得是个好机会试探一下,要是对方真有恶意在这个时候对我下手,那简直是天赐良机、以小博大……”
乔溶溶知道了。
傅征受伤了。
而且受伤不轻。
傅征越是掩饰,对于已经将傅征看透透的妻子乔溶溶来说,简直是班门弄斧。
所以乔溶溶不顾傅征的遮掩,伸手解开傅征的衣服。
她肚子大起来了,执意要压在傅征身上,傅征的双手跟肌无力一样,完全没有抵抗的力量,很快就配合着将衣服全部都褪下。
身上一些擦伤,两个比较也严重的伤口已经结痂。
本以为到这里就算了,傅征觉得被发现就被发现吧,光是上身的这点皮肉伤,不至于让媳妇忧心过度,没想到乔溶溶的手又往下摸索。
“诶诶诶、媳妇啊,不带这样的啊,这可不成。”傅征赶紧拦住了乔溶溶,不让她脱自己的裤子,万一看到了腿上那个严重的伤口,还不得哭鼻子啊。
他情愿带伤跑个五公里,也不乐意看到媳妇哭鼻子。
但该来的总是会来,他不敢对媳妇使大力气,只能节节败退,连裤子都被扒下来了,实在有些可怜兮兮。
可那腿上的伤还是被乔溶溶看到了,一颗颗泪珠毫无预兆的砸下来。
乔溶溶的脑子里根本就不受控制地被恐慌所吞没。
重生后她第一次说出了那句话,那句也许她一直都很想对傅征说的话。“傅征,你复员回家吧,好吗?咱不做这个,咱不当兵了,咱回去好好过日子。”
如果那些人真的是早就冲着傅征来的,都还没动真格呢,傅征就受伤了,万一人家开始准备对付底傅征,那上辈子的阴影根本就不可能摆脱。
乔溶溶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一次,自己实在忍不住思念之苦不愿继续苟活,带着对傅征的思念,用自己撞向两个恶人,带他们的命一起下地狱。
失重的感觉袭来,乔溶溶晕眩了一下,随后栽倒在了傅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