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兄,这次太危险,不要去好吗?”倾月隐隐有些不安,老三已经死了,虽然只是合作关系,时间久了也会有感情。
女人的直觉是对的,赵永安十字驽瞄准在她身上,又慢慢移到老二头部,指间轻动一支羽箭射出。
“砰!”老二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没了动静。
贾任义瞬间拉起倾月躲在车后面,惊慌喊道:
“这位兄弟,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赵永安给你多少钱,我们出双倍。”
见半天没人回应,又接着说:
“赵永安五万铢借据我送你,小妹宁倾月也送给你,她还是未出阁女子,兄弟可以慢慢享用。”
宁倾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话还没有说出口,被贾任义打晕在地上。
赵永安在他说话间绕过马车,十字驽对着他嘲笑道:“贾兄,几天没见怎么变得如此狼狈,酒楼上的狠劲去哪里了?”
贾任义望着寒光闪闪的箭头,扑通跪在地上,从怀中掏出借据双手递出。
“赵兄,都是邵诗华逼的,求求你饶了我这条贱命。”
赵永安想都没想扣动驽机,贾任义瘫倒在地上,嘴里不停吐出血沫,随着时间慢慢流失,终于断了气。
蹲下身体拔出他胸口的箭,拿起借据丢进火里,拔出老二的箭,搜出射老三的箭,擦干血迹收到布包里。
重新装上羽箭对准宁倾月,手指放在驽机上,一支箭射出,半天才蹲下捡起箭,转身离开。
宁倾月无声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不知是为贾任义那样对她伤心,还是庆幸自已活着,向他的背影九十度行礼。
赵永安骑着马停在明德门,现在是宵禁时间,等到天亮才能进城,翻身下马坐在城墙下,闭上眼睛休息。
赵永安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声吵醒,起身回城把马还回去,走进酒楼被若雪逮个正着。
“昨晚一夜未归,跑哪里去了?不会在船上吧。”
婶娘听到院中动静打开窗伸出头,零乱的头发像鸡窝一样,额头还有汗珠,劈头盖脸地吼叫。
“小兔崽子,好的不学,学别人喝花酒玩女人,是不是过几天还要去赌钱。”
伯父光着膀子凑到窗口,对着下面两人笑了笑,把婶娘拉回去关上窗。
赵永安气的甩着脸,对着旁边偷笑的若雪责怪道:
“笑个屁,你就不能小声点,回头提意伯父快点给你找个夫婿,早点滚蛋。”
若雪脸像苹果一样红,这时代十二三岁女子就嫁人,她都十五岁算是老姑娘了吧。
“你是不是想霸占家产,门都没有,告诉你一个秘密。”
小碎步上前,“爹爹说要努力生个弟弟。”说完掩嘴笑个不停,对着他眨眨水灵的大眼睛。
赵永安抬头望了一眼二楼,叹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夺过若雪的毛巾擦了擦脸。“那我就提前恭喜你早生贵子。”
说完,直接进屋关上门,倒在床上,还是躺着舒服,脸上一副享受的表情。
片刻,若雪才反应过来,用脚不断地踹门。“混蛋,你给我出来,出来。”
.........
几天后,伯父带着赵永安来到监察司门前,两米高的石狮摆放在朱门前,威武霸气。
门内一人身穿紫色官服,面白无须,身材微胖,特别之处是那双眼睛透着锐利的寒光,赵永安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伯父双手拱起,面带温和的笑容,声音沉稳地道:“伍兄,这位就是小弟的侄子赵永安。”接着说。“还不快点参见伍院长。”
“拜见伍院长。”
伍院长点点头,尖细的嗓音说道:“不错,长的倒是一表人才,赵老弟先回吧,他就交给我了。”
赵永安小心地打量着,太监出任各郡要职在这时代很正常,几年前,十常侍中还有人担任军中大将军。
“谢谢伍院长,有空来酒楼坐坐。”
伍院长并没有回话转头向院内走去,伯父使了个眼色,赵永安快步跟上,淡淡的幽香飘进鼻腔,不是说太监身上有异味吗?
好奇地瞅着,前行五十米拐进一座大院,稀稀疏疏两三个人影走动,院内的景观精心布置,小桥流水假山叠起,五颜六色的鱼在水中畅游。
赵永安跟随走进院中大厅,一个中年男子满脸堆笑的行礼道:“伍院长早。”
“刘侍郎,把他领到天子房交给如烟,安排做个执行,把杜元山调到人子房做副掌房。”伍院长说完,翻看桌上卷宗。
赵永安告退又跟着刘侍郎来到左边院子,感觉像是走进迷宫一样,院子套院子,不熟悉的人估计会迷路。
远处就听见厅里的嬉笑声,见有人进来笑声停止,两名女子行礼。“拜见刘侍郎。”
堂中太师椅上坐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皮肤如水般粉嫩细滑,精致的五官突出小翘鼻,有点欧美风,脸上露出与生俱来的妩媚,糯糯的声音传来。
“这位就是赵执行吧,闭月交给你了,要好好调教,不能辜负院长的好意。”
“是,掌房。”
身穿银白色长袍女子回答道,赵永安严重怀疑她未成年,婴儿肥还没有退去,脸庞红润如儿童的容颜,俏皮地眨眨眼打量着他。
“柳掌房,杜元山在不在。”
“你回去禀报院长,已经去人字房报道了。”
“那就不打扰柳掌房了。”刘侍郎笑了笑转身离开。
“这位是羞花副掌房。”闭月指着旁边的女子介绍道。
赵永安又行一礼,羞花在三名女子当中算是正常点,大众标准审美观,高贵冷艳,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走吧。”闭月抬脚向门外走去,赵永安对着掌房和羞花行礼,赶忙跟出去。
隔壁右厢房就是闭月的办公厅堂,里面三名男子正在整理卷宗,两旁全是书架,高到屋顶,一个梯子靠在木架上。
闭月坐在椅上拍拍小手,三人停下手上的活,来到案桌前。“给大家介绍一下,新来的赵执行。”
接着指道:“陈主簿(五十多岁的男子)、周执吏(瘦如猴)、鲁执吏(胖墩)。”
“拜见赵执行。”
赵永安笑笑,双手拱起。“以后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
闭月指了指右手的桌子,“你就坐在那里,每天周执吏和鲁执吏将卷宗交于你,阅完重要的整理出来交给我,其它给陈主簿。”
“副掌房,请问怎么分辨重要和不重要?”
众人哄笑而起,闭月边笑边擦眼泪,赵永安只好尴尬地陪着笑,心里念道有病吧,这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