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见过了？
方唯皱眉，刚想要问，却是被任逍遥打了个哈哈。
“所见不知，也是幸事，施主便姑且当做如此吧。”
似乎是为了防止方唯再拿剑，这一回，任逍遥说完立刻退了三步。
虽说只有三步，对于方唯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但见任逍遥这副模样，他也不好再追。
毕竟这周围还有零星的过路人。
贸然抽剑，影响不好。
“说吧，何事找我？”
“在下是来和施主核对一下报酬的事。”
任逍遥搓着手。
“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我居然只得了一年阳寿。”
“没错啊。”
方唯笑出了声。
“我就只有两年好活，这两年的一半，不就是一年吗？”
“两年？”
任逍遥仿佛是第一次认识方唯一般，整个人绕着方唯走了一圈。
站定，继续说道。
“可我看施主的命途颇长，天象所眷，不像是短命之相啊。”
天象？
被他这么一说，方唯倒是想起了自己身上的天道系统。
因为寿命的缘故，自己几乎没怎么用过这系统的能力。
唯一一次的十年还被自己拿来救了人。
可话虽如此，他的运势却是向来不错。
方唯总觉得，这系统应该不只有窥天与改命这两个功能。
想到这，他久违地拉开了自己的面板。
【武学】
吐纳法（如若天生）
君子剑（出神入化）
无名剑帖（初得皮毛）
【珍宝】
迭朝（灵智初开）
琉璃内丹
【当前阳寿剩余，一年】
基本与先前的一般无二。
等等。
方唯的眼睛猛地睁大，
只见在那面板上，赫然多出了一个弹窗。
【已损耗寿命达到十五年。】
【天道已知汝之存在。】
【宿主自此可偶得天机。】
耗损达到了十五年？
也就是说……
方唯抬头看向身边的任逍遥。
这道士所说的受人之托，受的是系统的托付？
而且，偶得天机，这个偶尔，具体是指多久呢？
一时之间，千头万绪，方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干脆直接发问。
“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
“何事？”
“先前救我，是谁的意思？”
“雇主身份，他不说，我等自然也要为其保守，这点还恕在下不能告诉施主了”
“是不是这个？”
方唯抬手向上指了指。
“哈，施主这是何话？”
看到方唯的动作，原本还一脸风轻云淡的任逍遥，此时居然别过了脸去
“不说何物，在下又如何能回答？”
“它是什么样的？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对方的动作简直和此地无银一般无二，方唯赶紧追问。
然而，任逍遥却是怎么也不肯说了。
他只是摇着头，一副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疯了的架势，扬长而去。
只留下方唯，一股郁结阻塞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咬牙片刻，也只能转身返家。
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
一道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
【门后之物，乃宿主所需。】
“真有！”
然而还没等方唯高兴。
一道声音从门后传来。
“真有什么？”
门被从里推开，聂清寒款款而出，显然是等了许久了。
眼见门后是她，方唯也冷静下来。
现在，显然不是验证的时候。
“和那道士打了个赌，赌娘子你会不会等我。”
“那门都未开，你如何晓得我在？”
聂清寒自然也不傻，追问道。
“自然是香气。”
方唯皱皱鼻子，贴近她说。
“娘子身上的香气，好闻得紧，赵某人又怎会认错？”
“油嘴滑舌，吃饭去了。”
聂清寒俏脸微微一松，嘴角掀起一个微笑，说罢，也不管方唯，自顾自地往里走去。
方唯自然是赶紧跟上。
午饭过后。
进了自己的屋子，方唯这才想要捡起之前的事儿来。
“娘子，你身上，可有什么值钱的事物吗？”
“值钱的？”
聂清寒拔下头上的簪子，将自己的头发放下。
“我这全身上下，不是金银便是珠玉，何处不是值钱事物？”
“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唯自然知道自己表达的并不明确，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便只有我这件肚兜了。”
聂清寒理解得很快，既然不是指金钱上的值钱，那就是别的方面。
“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她将外面穿的衣裳一件一件褪下。
随着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显无余。
方唯感觉就好像又回到了两天前那个晚上。
“能给我看看吗？”
“当然。”
聂清寒解下背后的系带，将肚兜递给方唯。
看着上面的祥云纹样，方唯好似想到了什么。
他一寸寸地摸着，突然，感觉这肚兜的布料里面，确实是夹着什么东西。
“里头有什么东西，把它拆开看看行吗？”
方唯用征求的眼神看向聂清寒。
“我都已经嫁给你了，还有什么关系。”
聂清寒倒是很爽快地从自己的秀包里面拿出了剪刀。
拿过肚兜，开始剪裁起来
“再说，我来拆，后头还能给它缝好，你来……”
她说到一半，看了看倚在桌边的迭朝，摇了摇头。
两人就这么看着那张肚兜。
很快，一张薄如蝉翼的乳白色圆片，被聂清寒小心翼翼地从布料的夹层里取了出来。
“还真有啊，这是什么？”
相比于聂清寒的疑惑与惊喜，方唯想的却是更多。
自己所需的，目前似乎只有那三样事物
而，它们的表述也一直都不清晰。
虽然很牵强，但方唯此时却强烈地感觉到，这冰中流云指的就是这片圆片。
可，若真是如此。
难道聂清寒就是那最后一种外道吗？
方唯看向她。
此时，聂清寒正对着油灯，在看那圆片。
黄澄澄的火光照在那张美若天仙的俏脸上。
怎么看，那都是普通人没错。
是我多虑了吧。
方唯只能这么想着。
“清寒，给我也看看。”
“哝，看着像是玉，也许是母亲留给我的嫁妆也说不定。”
聂清寒想的没有方唯的多。
在她心里，既然这肚兜是母亲给的，那里面的圆片自然也是母亲所留。
“哈，若真是如此，按我们家的家资，怕是要让丈母的好意白费了。”
端详片刻，方唯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当即将它还了回去。
“不过即便如此，你也将它收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