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眼神看得慌乱起来，“我不知道。”
“连你都不知道啊，”宋寒霄似笑非笑地说，“那我可太失败了。”
随即又马上转换了话题：“芸婉，有一个好消息，今晚一直没找着机会告诉你。”
“什么？”
“你尚在闺中时，就总爱将出门游历的所见所闻描成丹青，我瞧着都极为精致巧思，便一直留存了下来，整理成册。前几日我带去给一位友人看过，他也觉十分精妙，想要做成画册，描摹影印，存入典籍，你可愿意？”
宋芸婉大喜过望：“自然愿意！”
宋寒霄点点头：“他还说，若你现在还有这样的灵感，也可以继续画下来，他会设法出版，供他人传阅。”
宋芸婉顿觉鼻酸。
宋寒霄永远妥帖地照顾着她的感受，并且知晓什么是她需要的、喜爱的。
他为她提供保护和一切可能性，却并不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她，而是让她自己决定。
像宋寒霄这样懂她、待她的人，这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
连日来压在宋芸婉心头的念头在她脑中不断盘旋，呼之欲出！
更重要的是，她也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虽然这一切听上去简直不可思议，她的身份也桎梏着她……
但是，真的很想为了自己勇敢一次！
宋芸婉觉得自己一定是昏了头，周遭的一切都仿佛不存在了，她的眼里只有宋寒霄。
而心里有无数声音在怂恿着她：“说出来，哪怕不能如愿！”
“哥哥！”宋芸婉突然喊了一声。
宋寒霄转过头来，剑眉星目的俊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怎么了？”
宋芸婉觉得自己不是昏了头，而是真的昏了。
因为下一秒，她突然眼前一黑，身子也不受控地往地上瘫软了下去。
然而还是残存了一份意识，因为在落地时，她没有等到预料中的疼痛，却感受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被宋寒霄抱住了。
不知道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宋芸婉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宋寒霄的脸，满是心疼与焦急。
“芸婉，你感觉如何？”
宋芸婉来不及询问自己晕倒的原因和细节，只想把昏迷之前没说完的心意告诉宋寒霄。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张嘴却发现自己气息薄弱：“哥哥……”
“先不要起来，你身子有些虚。”宋寒霄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芸婉，你怀孕了。”
第八十一章
晴天霹雳。
宋芸婉无力地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已经已经涌到嘴边的话，被她又生生地压了下去。
两个多月前，萧越压着她的那场蛮横的发泄，如今却扼杀了她心里的妄念。
她，已经不配了……
“芸婉。”宋寒霄在床边轻声唤她。
宋芸婉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恩。”
宋寒霄却像是欲言又止一般，踌躇了好久才说：“大夫说，你腹中胎儿尚不足三月，可那时你想要与他和离了……”
“是他强迫我的。”宋芸婉说，“他力气那么大，我挣扎不过他。他后来还想那样……但被我以死相逼后，就没再碰过我。”
宋寒霄闻言，目眦欲裂地一拳砸在床边的木桌上。
“萧越这个畜生！”
“哥哥，你别生气了。”宋芸婉低声劝他，可说完这句之后，自己也顿觉茫然。
接下来，她该何去何从？
她的腹中居然怀着萧越的孩子，呵，多么可笑。
心中一时百感交集，禁不住捂着脸痛哭起来。
“别哭。”宋寒霄轻柔地拿起她面上的双手，“芸婉，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养，安安稳稳地把这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交给我办便是。”
玛?丽?
生下来？！宋芸婉惊讶地问：“可我将如何向他人解释孩子父亲是何人？”
宋寒霄柔情地看着她，笑了：“我娶你，我来做这孩子的父亲。”
“什么？！”宋芸婉一时愣怔得说不出话来。
“我会疼你，也会疼孩子。”
不！
宋芸婉不希望她与宋寒霄之间会因为萧越的孩子，而有了这层连接。
宋寒霄必定是怕她清誉受损，不惜让自己来承担外界的骂名。
他一贯就是这么疼她的，当成一个小女孩，当成他的妹妹。
可她不要这样！
“不，”宋芸婉痛苦地摇了摇头，“这太荒唐了。你不必因为同情我就断送自己的幸福。”
“同情？”宋寒霄说，“你竟觉得我是同情你？”
“我从来都知你不是我亲妹妹，对你亦从来不是兄妹之情。从前碍着这层关系，我怕说出来吓着你。后来，我一心等着你长大，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可以将自己的心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