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鹿确实气,尤其是这么莫名其妙被挂热搜。
“连吃带拿我承认,但我什么时候被踢出局?这些人撰稿这么没有水平?”
“管家,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抹黑我!”
管家将手里的平板递过去:“小姐,好像不用了,邢家那边发了一则公告。”
祁鹿皱了皱眉,手指滑动着屏幕,就看到境泽集团直接用公司大号澄清事实。
【境泽集团:关于昨日宴会的事,被有心人捕风捉影,博取流量。
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在这里申明一下,祁鹿小姐是我们邢家的贵客,不容任何人污蔑诋毁。
以上截图已取证,恭喜各位喜提律师函。】
几乎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热搜撤了,词条删了,视频下了,关于祁鹿的任何消息都看不见了。
要不怎么说人家境泽集团在光海屹立不倒,经久不衰呢。
瞧瞧这做事的态度,雷厉风行,真实干家啊。
遇到祁鹿,他们这回算是提到铁板了。
祁鹿让管家去库房挑选一些礼物,作为感谢。
但她想了想,他们家有的,说不定人家压根儿就看不上。
翻箱倒柜的找出上次被她包裹在红布里的那块帝王绿吊坠。
看这款式不太适合她这种年轻小姑娘。
倒是和邢家那老太太气质挺符合。
她让管家重新包好给送过去,想起邢恕透露给她的信息。
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镜子连通着她和邢恕所在的古代!
老天惹!
她平时也看小说,但这种事情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多少有点刺激和匪夷所思。
而且邢家老太太说这镜子是灵族的神物,灵族又是什么?
为什么这镜子会出现在现代?造成她父母意外的人又是个什么组织?
是连邢家也惹不起的存在吗?
祁鹿觉得有些头疼。
她摁了摁眉心,觉得要想得到答案,就只能从邢家和邢恕
等等,邢家,邢恕,都是一个姓,难不成这两者有关联?
她目前能通过小镜子和古代的邢恕沟通,那么邢家这边,也就只有邢尚锦是她能接触到的了。
他们虽然是一个学校,但祁鹿基本没见过他,只有明天去学校碰碰运气。
手里的小镜子亮着荧光,和手机来消息了的时候屏幕亮起来一个模式。
语音功能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视频功能也开开?
她绝对不是想看对方长得帅不帅,就、单纯的想看看古代的世界而已。
许是邢恕这边条件不允许,他和祁鹿之间的沟通还是和以前一样。
只是偶尔会应她两句,对声控来说,耳朵很友好。
“你的意思是今晚你们就要到那个仁光县了?”
“嗯。”
“要不要再准备点什么武器和吃的?你不是说情况可能不太好吗?”
武器暂时不用,吃的晚点再说,你还不休息?
“8点你就要我睡觉,怎么对得起我这日日夜夜熬出来的黑眼圈?”
祁鹿将手上的小纸条塞进一个盒子里,里面都是邢恕传递过来的树叶啊纸张这些。
怕被人发现,她每次都会锁进自己的保险柜里。
以防万一,还设置了警报系统。
毕竟和古人跨时空聊天什么的,被发现了会被送去实验室切片吧?
但每次看她传递信息都抠抠搜搜的撕成一小块一小块,是不是该准备个小本本给他?
邢恕刚用炭笔写完小纸条,就感觉胸前多了一样东西。
巴掌大的小本子,一指厚。
纸张和那天白色的A4纸一样厚实顺滑,搭扣的地方还有一只小小的笔。
这就是她所在的世界所用的东西吗?
祁小姐,会不会太贵重了?
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像是莫名戳中祁鹿的笑点。
她本来想说不贵重,99包邮,2元店要多少有多少。
但想起这几日被他和这镜子搞得团团转,祁鹿起了几分捉弄的心思。
她轻咳一声,忍着笑意。
“嗯嗯,是呐,所以你拿什么报答我?”
怕他敷衍,祁鹿又补充了一句:“你也要用同样贵重的东西。”
邢恕摸了摸下巴,问大福:“男人最贵重的东西是什么?”
大福想也没想就回答:“当然是清白啦!”
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多嘴问了一句:“少爷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
邢恕幽幽的看他:“最贵重的难道不是一颗心吗?”
大福顿了顿,有些古怪的笑声嘀咕:“虽然但是,少爷你有这玩意儿吗?”
邢恕:“?”
好吧,他没有心。
我的贞操你要不要?
猛地看见这几个字,祁鹿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死。
“不是,你们古人不是都挺保守的吗?”
我是古人,但我不保守。
祁鹿:这、这么烧?
“那你肯定很多追求者。”
没有。
祁鹿诧异:“为什么?长太丑了?”
邢恕:“?”
你是天上地下第一个说我丑的,祁小姐!
祁鹿看着后面那个感叹号,用笔极重,纸张都快戳破了。
可见对方多少带着点怨气。
她摸了摸鼻子:“抱歉,说习惯了。”
哦,看来你的世界臭男人挺多,有机会让你欣赏我的仙容。
仙容?
一个被流放的朝廷重犯,确定不是邋遢?
祁鹿虽然没亲眼见过,但她不是没看过电视,应该都大差不差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过得也快。
为了庆祝明天祁鹿要回校,管家还特意准备了宵夜。
一整只的烤全羊。
祁鹿瞪了瞪眼:“这么大只?”
管家点点头,非常善解人意:“想着最近小姐胃口大,一只不够的话,后厨还有。”
祁鹿:“???”
所以,因为她这几天的连续投喂,所以让管家产生了一种她是饭桶的错觉?
行叭,她吃不完给邢恕吃。
据说他全家都被流放了,可怜了还有孩子和老人。
那条祖母绿的坠子,据说还是老太太给的。
她虽然没有刻意去了解过帝王绿的市价,但应该也不便宜。
几顿饭而已,她又不是给不起。
邢恕收到祁鹿传送过来的烤全羊,队伍刚刚停下。
“杨哥,前面不是仁光县吗?为何火光冲天?”
马贤骑在马上,视线比别人更开阔。
从他们现在的这条管道望下去。
那一片天空都被火光映照的红彤彤的,像是在大肆焚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