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角度比较偏,只能拍到池月月的侧脸、手还有她自己的酒杯,不过也足够了。
池月月手里拿着药包,向她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些许药粉。
会是什么药粉,其实也并不难猜,大约又是类似于春药之类的。
池月月又为什么会往她自己的酒杯里倒药粉。
易渺猜,池月月待会就会上演一场贼喊捉贼的戏码。
易渺落座之后不久,池月月含着笑端起酒杯喝下一口酒。
酒过三巡,这场聚会散场,易渺从沙发上站起来的一刹那,包厢门口被人从门外踹开。
易渺看见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是早已经被霍祁赶出北城的人,池月月的前男友,余向文。
易渺看见他的瞬间,下意识的看着池月月。
池月月脸颊红润,眼神有些朦胧,显然是药性上来,开始发作。
她抿着唇,圆溜溜的眼睛变得脆弱无助,伸手扯着自己的衣领,还小声的叫着“热”。
余向文冲进来之后,狰狞的实现瞬间锁定在池月月身后,而后他突破其他人的围堵,猛地冲向池月月,一把抱进她。
池月月被余向文锁在怀中,脸上的表情朦胧脆弱,眼中含着水雾。
她开始挣扎起来,推拒着余向文的肩膀:“不要,不要动我,不要……”
余向文低吼着吻她的脸颊和眉眼:“月月,月月,我好想你。”
“救救我……”
众人一哄而上,揪住余向文的衣领,拽着余向文,将他从池月月身上拉下来。
徐听白没有动,站在原地,琥珀色的眼瞳幽深的看着她,嘴唇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易渺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群人。
接下来,就如易渺所猜想的那样。
余向文被众人按压在地上,五官扭曲,恶狠狠的盯着易渺,低吼着:“易渺,你不是告诉我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只这一句话,所有人看易渺的目光瞬间变得排斥、厌恶和抵触。
之后,计划很顺利,池月月被发现她中了春药,众人着急忙慌的抱着池月月,将她抱上车去医院,中途还不忘记拉着“嫌疑人”易渺一起去。
啪——
“易渺!”甘曼凝的美目怒视着她,扬手给了她一巴掌,“我真是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居然还敢做出下药这样的事,简直不知廉耻。”
易渺被打偏头,侧着脸,敛着眼皮,抿唇,神情黯淡,一向黑白分明、很坚定的眼瞳流露出几分茫然。
甘曼凝气不过,指着易渺的鼻子骂了一通。
众人皆是冷眼相看,仿佛易渺是罪大恶极之人,理应这样被对待。
就连一向温润如玉、对易渺也友善的徐听白也难得一见的“冷脸”,看着易渺的目光不善。
作为池月月即将订婚的未婚夫,霍祁来得很快,西装革履,像是刚从会议室里出来,风尘仆仆,剑眉紧皱,看着确实很担忧。
他沉重的狭长黑眸只在易渺被打得红肿的脸上停留半秒,很快雁过无痕的移开。
霍祁来,甘曼凝也没空再谴责易渺,带着霍祁和众人进了池月月的病房里。
易渺等待了十分钟,霍祁和甘曼凝从病房里出来。
霍祁站在她面前,易渺抬眼看他。
霍祁背对着医院惨白的灯光,眉眼凌厉淡漠,黑眸黑沉,目光落在她被打得红肿的侧脸上,嗓音低沉微哑:“易渺,滚出去。”
易渺固执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瞳里都是倔强。
医院的走廊很安静,只听得见霍祁低哑的嗓音,
霍祁再度重复了一次,嗓音和黑眸更沉:“易渺,听不见是吗?滚出医院。”
“在池月月恢复之前,你都不要再出现在这家医院里。”
不远处,甘曼凝看着她未来的女婿,眼眸欣慰赞同。
易渺即使胸有成竹,但还是难免被霍祁的语气冷到胸腔发凉。
她握紧拳头,指甲掐着掌心,声线平稳:“不如让警察来查一查这件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甘曼凝厉声打断:“这种事情,怎么好大肆宣扬,我看你就是不想让夏夏好过。”
甘曼凝走过来,站在霍祁身侧,扬手。
易渺闭上眼睛,几秒过去,等待落下的巴掌并没有打到她脸上。
她睁开眼,只见霍祁攥住了甘曼凝的手腕,拧眉看她,黑眸中带着狠意,嗓音沙哑:“还不快滚?!”
甘曼凝皱眉:“霍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霍祁将甘曼凝的手放下,低声道:“徐夫人,医院里的其他人都在看着,还是不要闹得太大为好。”
甘曼凝凝眸看着他,眼神怀疑。
半晌后,她只是瞪了易渺一眼后走进病房,嘴里低声说着:“眼不见为净。”
病房门口的走廊上只留下易渺和霍祁两人,霍祁低头看着他,凌厉淡漠的黑眸隐没在医院惨白的灯光下,黑眸里的情绪很沉,易渺看不分明。
易渺蜷了蜷手指,黑白分明的眼瞳认真的看着霍祁,眼眶微红:“你信他们说的话?”
霍祁的脸色很淡,看不出情绪,只道:“你先回去。”
易渺深吸一口气,眼瞳略带失望的看着他,扯着嘴角点头:“好。”
易渺大步掠过霍祁的肩膀,无视霍祁停留在她脸上的眼神,大步离开。
她刚走到医院门口,走到只有她一个人的小道上,身前就拦下了一辆她没见过的面包车。
易渺的心尖微跳,停住脚步。
下一瞬,面包车上冲下来几名大汉,易渺连连后退,正要大声呼救,就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强行捂住她的口鼻,拉着她上了车。
上车之后,几人压着她的手和腿,重重的压着她的口鼻。
易渺看见副驾驶座上的邵又晴,倏地瞪大眼睛:“唔——”
邵又晴对她笑得温婉,眸中闪过一丝阴狠:“易小姐,你好。”
易渺心跳很快,呼吸急促,脑袋里却是异常的冷静,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邵又晴忽而发笑,抬手,手掌心轻抚在她的脸颊上:“易小姐,不用这么看着我,你做错事,总有人要教训教训你,我只是一个代理人,你明白吗?”
易渺呼吸沉重。
邵又晴是霍元明的人,听从于霍元明的命令,那自然是霍元明想要教训她。
车辆启动,易渺还未来得及细看,很快,在她的眼睛上蒙上一块厚重的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