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这麽办!”
範閑拍板定下了这个方案。
“我挺欣赏你的,为何不能做我的门客?特别是你写的红楼,我读了数遍仍然手不释卷。”
“在下也挺欣赏二殿下的,只是帝位之争,稍不注意就要赔上一家人的性命,範某人不想赌那麽大。”
範閑对着二皇子抱了抱拳。
“既然是如此想的,那当初你就不应该进京,在你那儋州,或许你能够安稳的度过一辈子。”
“所以我现在的目标,就是娶了我的鸡腿姑娘以后带她回儋州,一同给我奶奶养老。”
“我倒是希望你能够走出去。”李承泽淡淡瞥下这句话,随后不免又讽刺道:“京都这地方吃人不吐骨头,进来容易,出去的路你可难找喽。”
“範某人自会把握分寸。”
“殿下,你家小白借我用一下吧。”
显然,现在範閑是想要把小白带走,另外约定一个出去的时间。
李承泽挥了挥手,直接同意了。
等看到小白和範閑一走,李承泽招手就唤来了谢必安。
“去把花蕊,私底下处理了,别让小白看见。”
“其实让她看见也没事儿,小白只是笨,不是不通情理。”谢必安难得提出自己的异议。
“我不是怕她不理解,只是怕她看了心里难受而已。”
……
“小白,上次和我说的那种修複经脉的功法,我也去求助了一些人,但他们几乎都没听说过,你有吗?”
“我没有,但是我知道谁有。”白鹄讲道。
“谁有?”範閑的表情亮了起来。
“苦荷大师那里有一门功法,名为《天一道心法》,可以修複经脉,这门功法修複经脉的速度是比其他时间存在的功法要快的。”
“你说的苦荷,是四大宗师之一的苦荷?”
“要不然呢?”
也不知道範閑把她拉哪儿来了,这地方荒无人烟的,还把跟蹤的人的全给甩了。
“我悄悄和你说,我五竹叔回来了。”範閑凑近白鹄,小声说道。
“在哪呢?你把他叫出来和我再打一架呗,我最近精进了不少。”
白鹄四处瞧,这也没察觉到有人潜伏在周围呀。
“嗯……就是我现在有个比较纠结的问题,想要来问问你。”
“你问。”这些聪明人就是喜欢找她聊天,无语住了。
“我知道那天在牛栏街组织刺杀我的主谋之一,是林拱。”
“那是婉儿郡主的二哥吗?”
“是。”
“你要杀林拱吗?”
“可以不死,但是必须废了他,滕子京现在的情况也不好,往后怕是再也拿不起剑了。”
“那就废。”白鹄直接道。
“可是,我倾心于婉儿,如此对他的二哥,我们往后怕是没有明日了。”
“那便是你自己要做的决定了,鱼与熊掌,焉可兼得?你既然要如此对林拱,如果还瞒着婉儿郡主,那麽最可怜的人便是她了。”
“谎言是不可能瞒一辈子的,到时,她会更痛苦。”
“可是……”範閑脸上充满纠结,以上那些会发生的事情,他怎麽可能想不到?
“範閑,你不要用为她好的理由,现在瞒着她,不如你便将这一切告知林婉儿,让他来选择是选自己的哥哥,还是选你。”
“这样做,是否太残忍了些?”範閑心疼道。
“婉儿郡主从小长在京都,爹爹的疼爱无法直接,亲娘更是不管不问,她自己又病弱,茍延残喘多年。”
“她并非浑噩之人,至少你要对她言明现在的情况 ,若是将一切瞒住,与她成了婚,那才是真正的残忍。”
“我明白了……”
範閑似乎已然下了决定,与刚才那些事相比起来,澄清他身上的绯闻变得微不足道了。
“如果需要我去说,你便派人来找我,我要回去练功了!”
白鹄摆了摆手,刚想要溜溜达达的走,突然想起了自己不认路,拽住範閑的胳膊就直接道:“送我回去。”
範閑睁大双眼。
白鹄拍了拍他的胳膊,“今天你找我说的这些,我也会帮你瞒着的。”
回去了以后,白鹄的确没和承泽说林拱之事。
说谎没想到是慢慢锻炼的,到现在为止,她坦然了许多。
不过也在于,承泽没有多问。
溜溜达达见了一圈人,白鹄是真累了,腿都走的有些酸了。
“出去逛街吗?”
李承泽看她那样子,不由提议道。
“去!”
这都好几天没正经出去玩儿了。
李承泽把手插在腰上,白鹄立马领会其中的意思。
这是要她挽过去。
挽上人了,李承泽脸上露出了笑意。
李承泽每次出门都要把街给清干净。
但是得偷閑一日,营收又有,其实大庆的百姓还是挺乐意这位皇子出门的。
正经做生意有时候赔本,但是二皇子出街必有收入。
此时已然接近晚饭时间,街道上的小摊贩还没来得及收拾。
李承泽走到一处,闻到锅炉里煮着的馄饨香味,便凑过脑袋去看了看。
调料碗碟都有,李承泽兴趣来了。
“等着,我亲自给你煮碗馄饨吃!”
白鹄给面子的拍拍手掌,“好!”
……
(本章待续)
第三十章 隐忍
这煮馄饨也就是一说,李承泽只是把锅里面瞧着煮熟的馄饨捞了起来,然后把桌上的各种调料放到那小碗里,再用汤汁一浇,一碗馄饨就成了。
但是白鹄就非常给面子的做出了兴高采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