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期待承泽出品的味道。
只是那碗端上来的馄饨汤的颜色都变成深紫色了。
承泽没想到还会变魔法来着。
“尝尝看。”
看着承泽期待的眼神,白鹄做好了心理準备,到时候万一不好吃也得说好吃。
但是把馄饨放到嘴里,白鹄( ̄~ ̄)嚼巴( ̄~ ̄)嚼巴,居然觉得味道不错。
至少不难吃!
“好吃!”白鹄赶紧伸起大拇指,夸赞道。
“别骗人了,你平常吃饭那麽香,如果真好吃的话,你眼神都是不一样的。”
这样子奉承的夸赞,被承泽一语识破。
“是没那麽好吃,但是也不难吃……”
“你啊……什麽都能吃得下……”李承泽点了点白鹄的额头,顺手拿勺子往白鹄的碗里舀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他五官顿时皱成一团。
“别吃了吧,这麽难吃的东西,喂给狗,狗都不吃!”李承泽一脸难言。
“这是你第一次做东西吃,我当然要鼓励鼓励你了。”白鹄说着,几口就把这碗馄饨全给吃了。
“傻姑娘……”
李承泽笑了笑,随后用最轻松的语气问道:“要不我把你送去东夷城那边生活吧?”
“我不要!”白鹄直接摇头拒绝。
“那边生活中应该比较平静,没那麽多的勾心斗角,你说你想杀猪养我,到时候你去那边给人做保镖亦或者去当屠户都能够过得很好。”
“你不在,过得再好都没有意思。”白鹄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是个什麽恶劣环境都能适应的人,但你不在的话,我感觉做什麽事儿都没意思。”
“行了,我开玩笑的。”感受小白身上流露出来的真切的悲伤,李承泽赶忙改了口。
承泽说他在开玩笑,但白鹄感受得到,他没有开玩笑。
他是真的在考虑这件事儿。
就那麽不想让她待在身边吗?
……
自打那天起,二皇子似乎忙碌了许多,一直都没时间和她閑聊。
直到林拱被杀的消息传来,白鹄才深觉,只有她一个人的世界静止了。
而其他人的世界,变化一刻也未曾停歇。
白鹄那天刚从长公主处离开,便被叫去试剑。
原因是,现在查不到究竟谁是兇手。
但林拱出走以前,带了一堆高手,如果不是武功高强,使快剑者,是没法那麽多高手的合围之下杀掉林拱的。
所以有这个能力的剑客都会被怀疑,比如谢必安,比如他这个剑术远在谢必安上的护卫。
範閑肯定也会受到怀疑。
因为林拱是牛栏街刺杀一案的背后主谋,这件事情,大庆皇室之中已有不少人知晓,更别提林相了。
这麽明显的仇恨就摆在眼前,範閑为了报複,杀掉林拱亦在情理之中。
白鹄倒是十分坦然,去试剑就试剑呗,反正林拱怎麽可能也不会是她杀的,除了去长公主那儿,她这几天就没怎麽出门。
是不是兇手,自然有专业的人员判断。
白鹄一剑斩出,已然见了分晓。
为了让自己不是兇手这个说法更有信服力,白鹄接连又是几剑。
每个人出招的方式都不一样,白鹄拿着的佩剑,明显与那伤口不同。
只是单凭这,依旧无法洗清嫌疑。
只能靠承泽去替她争取辩驳。
看着地上那几道被斩出的大裂口,白鹄有些不想把这剑给收起来了。
她想提着这把剑,找到承泽,然后彻底带他离开这里。
她知道这是癡人说梦,但心里总是忍不住会涌起这样的沖动来。
直到看见谢必安收了剑,白鹄这才按捺下了所有的心思。
此时有一个宫人走在白鹄边上,小声说道:“太子殿下问,姑娘是否愿意私下一见?”
“我若不愿呢?”白鹄皱眉问道。
“姑娘不愿,自是不用去,太子殿下说,只是不要为难奴婢便好。”
“那就走吧。”白鹄答应了。
谢必安刚想要阻拦,白鹄直接擡手阻止说道:“见太子殿下是君命,我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怎麽有权利拒绝?”
“而且,我若是回不来了,承泽最大的敌人,可就没有了……”
白鹄说这话的声音并不算小,她可不怕被人暗杀。
承泽与太子之争,早已昭然若揭,只是没人明着拿出来谈论罢了。
这个太子殿下,还是比较难应付的。
面上装老好人,私底下可从未让过任何一分。
见到太子殿下了,同样也见到了那满室的画作。
这一次,白鹄朝着太子行了跪拜大礼。
“不知太子殿下,找草民何事?”
“倒也没什麽重要的,就是我觉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对你这小姑娘有好感。”
“好感?”白鹄拧起眉头,“太子殿下上次见我时还那样兇神恶煞,怎麽提得上好感?”
“那时是为了给姑姑面子,我倒是真没想把你怎麽样。”太子非常随意的给了一句解释。
“所以这次,殿下只是为了找我来叙旧的吗?”
“倒也不是,只是想问你,你与範閑相交甚渎,你觉得林拱是他杀的吗?”
白鹄直接道:“如果太子殿下都无法确定範閑是不是兇手的话,我这麽一个普通人,如何能够乱说?”
“我与他关系是好,但也没到那种行蹤必须全部被我掌握的地步,他的未婚妻是婉儿郡主,不是我。”
“这说的,父皇不早就下了旨意吗?你要是想成为範閑的未婚妻,自然也是可以争取的。”
“不用争取,如果他真的有意,自然会想办法与我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