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事,我得立刻赶去见她!”
“现在?”威尔回头看了眼挂钟,十二点过了。
“是的,现在!拜托您了!”
威尔犹豫了片刻,陆子昂走之前对人事没什么嘱托,一天假,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好吧。”
“谢谢您!”
童岸说着已急忙冲向了楼梯。
等我啊,糖糖!
程少凡房间往上两层的房间内,唐婉正坐在窗边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
下午程少凡突然兴起,将她从医院抓来了波尔多。
她嘴上虽不屑,但还是打电话找人换了班。
本以为是时隔两年难得的相聚,没想到刚才他们会那样激烈地争吵起来。
程少凡想将程少颐的家事捅去童岸那里,刚好被洗完澡出来的她撞见了。
情急之下,她摔坏了他的手机。
他愤怒地将她摁在床上,以一个极难看的姿势。
她气血顿时上涌,挣扎时一不小心挠破了他的脸。
程少凡气得双眼血红,险些动手打她,一忍再忍,他颤抖地对她说了四个字:“你给我滚!”
于是她自觉滚来了楼上。
在童岸这件事上,唐婉的诉求一直很明确,既然童岸注定被程少颐伤害,那么只要他一个人伤害她就够了,她不允许他的家人再一次践踏她。
这么多年了,她了解童岸,如果她知道这些,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不是放弃,而是去努力争取程家的认同。
而最终她能得到的,无非是更多的伤害。
她不想看到她变得更加悲惨。
不过,即便她对于程少凡来说有一点特别,但说穿了,也不过是一颗特别的卒子。
她没法保证程少凡不再试图联系她,所以她得把童岸骗过来,不让她被程少凡的毒牙咬到。
作为好朋友,她能为她做的,只有这样了。
不出一个小时,童岸果然敲开了她房间的门。
她猛地扑过来,紧紧抱住她:“糖糖,你没事吧?”
唐婉一怔,随口道:“其实就是一点工作上的事,我最近估计太累了,就忍不住哭了……丢人死了。”
童岸的眼睛倏然红了:“答应我,有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啊!我们是好朋友吧,好朋友就是有什么都一起分担的!”
唐婉失笑:“傻妞,难道你不知道,就算是朋友,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就像她现在,拦不住程少凡,只能寄希望于守住她。
“我不管!你要有什么事,必须告诉我!”
“……傻不傻?”
“快答应我!”
“好好好,”唐婉无奈地笑了,用力回抱住她,“我答应你。”
稀奇的是,那一整晚,童岸都没有接到任何电话。
程少凡是突然改了主意?
唐婉不禁自嘲地笑了,怎么可能。
这个狐狸般阴险的男人,怎么会为了自己这么做……
估计是电话坏了,号码一时没备份,童岸才因此逃过一劫。
她起身,为童岸掖好被子,站在窗口抽了一支烟。
童岸醒来后,她主动开车将她送回了酒庄。
路上,她继续唬她:“对了,这几天如果有陌生号码给你打电话,一律不要接。我在工作上惹了点麻烦,怕他们找到你。”
童岸战战兢兢地点头:“放心,我一定不会接的!”
这傻妞……还真好骗,唐婉暗叹。
回了酒庄,童岸才听说陆子昂的那位老朋友已经离开了。
不过人虽走了,关于他的花痴言论却没有散去。
“好烦哦,怎么庄先生那么快就走了?”
“据说是赶着去接他女朋友度假。”
“啊啊啊啊,那么帅的男人,竟然喜欢女人,真可惜!”
童岸远远听见,一个摒不住,背过身偷偷笑了。
一抬头,发现程少颐竟站在自己身后。
除去往返的时间,这是最后一天了。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朝她招手:“童岸,过来。”
她兴高采烈地跑过去,环抱住他的腰:“你昨天怎么没有回我消息?你不知道,我等了好久噢……”
“童岸。”他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她不解地抬起头。
“我们分手吧。”
骤然间,童岸愣住了。
良久,她用力地扯起嘴角,干笑了一声:“哈!少颐,这个玩笑真是一点也不好笑。”
她脸上虽维持着笑容,但一颗心却开始极速下沉,直至跌入深不见底的海底——
她深知,程少颐这个人是从来都不会开玩笑的。
他低头凝视着她,目光深邃而清冷。
童岸的呼吸渐渐急促,她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
如果要分手,为什么还要回来见她?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表情?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为什么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