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症,当他突然表现得珍视她,宠爱她,她反倒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难道他是终于真的爱上自己了?
天呐!这种想法真是太自恋了!
但尽管将信将疑,她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窃喜,清了清嗓子,欢欣地挽住他的手臂:“那你说好送我哦,不准反悔啊!”
不过,陆子昂竟然不在酒庄。
他的秘书威尔告知童岸,说他亲自去机场接一位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了。
但作为新任庄主,陆子昂近日刚立了些新规定,员工宿舍外人不能随意进出便是其中一条。程少颐因此被拦在了门外。
童岸虽为难,却也不能说什么。
好在程少颐不介意:“我去市区的酒店住好了。”
“对不起。”
“没关系,”他摸了摸她的头,“明天酒庄营业我再过来找你。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童岸浑然感觉不到他的异样,只好奇地问:“你最近真的不需要忙工作吗?”
程少颐失笑:“我以前真有那么忙吗?”
童岸重重地点头。
“那就当这次是把过去没能休的假期,一起补上了吧。”
说罢,他转身朝陆子昂的秘书告别:“刚才打扰了。”
“先生客气了。”秘书微笑地颔首。
走到停车坪,程少颐才拿出手机。
未接电话一通,来自程少凡。
还有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未读信息:“听说你来了波尔多,恰好我在波尔多,这是我酒店的房间号,有没有空一起喝一杯?”
想必他是攒了一肚子话要对自己说。
程少颐收起手机,回到车里。
从酒庄到市区还有一段距离,一路上,他的手机响个不停。
“你到酒店了吗(●'?'●)?”
“我睡不着……”
“要不你再给我唱首歌吧!”
“是在洗澡吗?”
“真睡了呀/(tot)/~~?”
程少颐时不时瞥一眼微信聊天框中陆续弹出的信息,一只手不禁微微蜷起,掩住自己颤抖的双唇……这个傻瓜。
酒店套房内,程少凡慢条斯理地开了一瓶红酒。
下午,唐婉给他打了一通电话,说童岸告诉她,程少颐回来了。
他当然明白程少颐此行的目的,不出意外,那个可怜的女人应该马上就要被甩了。
思及此,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极有规律的敲门声。
他冷笑了一声,起身去开门。
程少颐面色阴沉:“找我有事?”
“看你这话说的,就不能单纯喝杯酒?”
程少颐没说话,径自进了门。
程少凡给他斟了半杯酒,晃了晃,递给他:“来处理那个女人?”
“与你无关。”
“啧啧,你也太不友好了。”
“我比较关心,是谁给你通风报信,说我在这里?”
“你认为呢?”
“……唐婉?”
程少颐心一沉,童岸就这么一个好朋友,没想到却也别有居心。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他冷声道。
“你说唐婉?噢,我是她的恩人,要不,主子也成。”
“程少凡!”
“放心,她可喜欢你那个女人了,绝不会伤害她的。为了那个女人,她今天还狠狠挠了我一把呢。”程少凡指了指自己的脸,“他妈的属猫吧,就差没反咬我一口了。”
程少颐顺着他的指示看过去,他的右脸果然有一道血痕。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程少凡低头抿了口酒,自嘲地笑道:“程少颐,说真的,你不过是比我命好。很多事,不是今天你赢了,就永远赢了。”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程少颐漠然地看着他。
“哈,你还真幽默,难道我找你来是为了庆祝你回国准备继位?不过,也是想喝酒,我今天心情不大好。手机被那只野猫给摔坏了,给你的信息还是临时让酒店员工借我发的。”
程少颐眸光一沉:“那就别说废话,喝酒。”
“程少颐,别的我不承认,但在‘忍’这件事,你真比我狠。”
“我只是不喜欢做没有意义的事。”
既然结果不变,那么他是否爱着她,她便永远不必知道了。
夜渐深。
童岸一整晚都没等到程少颐的回复,却突然接到了唐婉的电话。
听到唐婉抽泣的声音,她整个人蓦地从床上弹了起来:“糖糖,怎么回事?!”
这个钢铁一般的女人竟然哭了!
童岸傻掉了。
匆匆挂掉电话,她随便套了件衣服,冲去敲陆子昂的秘书威尔房间的门:“威尔先生,我明天想请假,拜托您了!”
威尔刚洗了澡,还没休息,拉开门,就看见童岸双手合十,以恳求而焦急的眼神望着自己。
他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我好朋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