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朗说:“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不如亲自去探究一番。”
陈安笑道:“你这句话有意思,和一位伟人的名言有异曲同工之妙。”
“伟人?某何其幸也。是哪位伟人所说?尧舜禹汤?孔老墨管仲?”
“都不是,是一位姓毛的伟人说的,你肯定不认识。不说这个了,我刚才向丞相提议,派锦衣卫前去查看,可丞相说锦衣卫还为训练成功,派去了也没用,我正在为这件事情发愁。”
提到锦衣卫,司马朗眼神有些飘忽,陈安满心都在想孙权的事情,因此没有注意到司马朗的情绪变化。
“你说,我亲自去淮南看看,丞相会不会同意?”
司马朗一惊:“您要亲自去?这太危险了。”
“我走南闯北,还被人绑架过,都活下来了,这叫吉人自有天佑。你说的对,我去向丞相申请。”
“陈司农,可府上的事情。”
“大致框架都给你们弄好了,你们照着弄就行。”
陈安过惯了东奔西跑的日子,现在让他一直待在府上办公,他极为难受。
更细致的原因,陈安其实也知道,他之前不论是南下江东,还是北上草原,哪怕被田丰沮授绑架的日子,他也是指挥别人。
什么单于族长太守,都得听他的,回到邺城,他身边没了兵马,做事又被束缚,权力还被削了,让他产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难受的重点在这里。
所以陈安很想离开邺城,回到他的舒适区,哪怕要去的地方有些危险。
前往丞相府的路上,陈安明白孙权那些人为什么在明知道自己打不过曹操的情况下还不投降,他们舍不得放弃手上的权力,不想头上多一个领导。
这点也是乱世各种军阀一定要争夺天下的原因之一,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来到丞相府,恰好看到出门的曹仁。
“陈司农,你不是刚走?又有事情吗?”
“有,而且是大事。”
曹仁让出空间,看陈安进去,挠挠头,心说陈安真是个好员工,工作认真。
陈安再次拜见,曹操很诧异:“若素,还有什么事吗?”
陈安说:“上次江东一行,我与孙权周瑜接触过,他二人都极难对付,他们敢陈列重兵,一定想出了应对炸药包的办法,与我军大大不利。
司农府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请丞相准许我再行江东,查看虚实。”
曹操没想到陈安过来是为了这件事情:“你还要去江东?”
“是,这一次我只到淮南,不深入江东,请丞相准许。”
只在淮南地区的话,没有危险性,倒是可以去看看,想了一下,曹操答应了。
“不深入江东,只在淮南地区。”
“诺。”
“这次南下,有于禁和吕布在,倒也不用给你配置什么人员,你自行选择吧,保证自身安全就行。”
“丞相,我还有个请求。”
“说。”
“去趟河内,听司马太仓说,您曾征召他弟弟司马懿被拒绝,我去看看那位拒绝您的英才。”
提及司马懿,曹操呵呵一笑:“一点名声而已,我在乎的是司马氏的加入,并不是重视司马懿。”
“丞相,我觉得您应该重视。”
曹操奇道:“若素你熟悉司马懿?”
“听闻一二,了解不多,但冲他敢拒绝丞相您这件事,我觉得此人将来前途无量。”
曹操笑道:“既然若素都认为他是人才,你若是能将他带来,我赐你骏马一匹。”
“我就提前谢过丞相了。”
从丞相府离开,陈安直接回家,让甄宓给他打包行李。
甄宓很不情愿:“又要出去?”
“这次走的近,去去就回。”
“那带上我一起,我还没出过远门。”
甄宓要求,吕雯也举手,要跟着一起去,两个人闹,其他人也都眼巴巴看着陈安,想和他一起出去。
陈安很无奈:“我是去出公差,不是旅游。等我回来,再带你们出去春游可好?”
大桥等人只是凑个热闹,原本不抱希望,听到陈安陈诺很是高兴。
吕雯和其他人不一样,她虽然是女人,但有着男人冒险的心,以及武力,铁了心要和陈安一起出去。
“我和你一起走,保护你。”
“有兴霸在,可保我无虞。”
“你晚上还能和他睡一起吗?我贴身保护你。”
甄宓等人暗自呸她,这个不要脸的小浪蹄子,仗着自己有武艺欺负她们。
陈安心说这倒是,带上吕雯倒是个好主意,更何况淮南还有吕布,让他们父女团圆一下。
“岳丈在淮南,我带你去见见他,走吧。”
顶着甄宓等人的埋怨,陈安带上吕雯,甘宁和十来个亲卫随行,离开了邺城。
邺城距离河内不远,陈安拿了司马朗的书信找到司马家。
司马家在河内经营了四百多年,产业遍布,宅子更是奢华无比。这时候已经有石狮子摆件,并且在高层中是一种潮流,作为千年世家的司马家自然也不能免俗,他家门口就摆着一对狮子。
但不是石头做的,是一种玉,陈安认不出是什么玉,但这么大的玉石本身就极为罕见,司马家竟然能找着两块,而且还雕成了狮子摆在门口,豪横程度可见一斑。
回头看去,甘宁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他看到这么大的玉,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先生,这么大,这得怎么偷走?”
“大巧不工,这么大的东西,除非是毁了司马家,不然肯定拿不走,这也是自身底蕴和实力的象征。”
几人后面忽然响起鼓掌声:“好一个大巧不工,这位先生眼光当真毒辣。”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精神小伙站在他们马车后面,看他的衣着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陈安问道:“妄人妄言罢了,这位兄台贵姓?”
那人一指旁边的牌匾。
“原来是司马家的公子,我听闻司马家有一位叫司马仲德的公子,特地来拜访,不知公子你与司马仲德是什么关系?”
“不才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