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牌是干什么用的,夜离墨让黑衣鬼办什么事?
我疑惑不解地看向尚骁隽,他摇头,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我继续往下看。
“做得不错!”夜离墨接过木牌,随口夸了一句。
“陛下,就算现在阳间玄门的人都以为夜澈天是百年前的鬼王,他们也奈何不了他。”黑衣鬼道。
“本王可没指望玄门那些废物对付得了他,要的是他在阳间寸步难行!”夜离墨阴声道。
夜澈天果然回阳间了,而夜离墨要黑衣鬼在阳间散播谣言,让人更加深信夜澈天就是当年那鬼王。
然而,夜离墨接下来的话让我更加震惊,他冷笑说,“也就夜澈天有资格替本王担下这事。”
原来夜离墨才是百年前危害阳间的鬼王,他幻成夜澈天的模样作恶。
这鬼太可恨了,夺了夜澈天冥王之位还不够,还往他身上泼污水,我愤愤不平,可又不能冲出去和夜离墨拼命。
夜离墨表情阴鸷地盯着手里的木牌,“本王早晚要让阳间沦为本王的领土,让阳间所有生灵变成本王的鬼民!”
我再次被惊住了,没想到夜离墨的野心这么大,他居然想占领阳间,让阳间的生灵都成为他的鬼民,难怪百年前会跑到阳间作恶。
他们走了,我仍处于震惊之中,尚骁隽嗤笑说,“这鬼口气不小,真以为玄门的人都是病猫啊!”
我所想的是不能让夜澈天背黑锅,就说道:“你也听到了,他才是百年前作恶的鬼王。”
尚骁隽双手一摊,耸肩道:“那又怎样?光我知道也没用啊,我只是一名小小的散修,在玄门人微言轻。”
我怎么就觉得尚骁隽这话很不可信呢?虽然他看起来性格脱跳,但似乎不像人微言轻的散修。
“你别这么看我啊!”尚骁隽挠头道,他被我盯得不好意思。
我没说什么,默默把刚拿出的通阴令放回口袋里。
尚骁隽不知道我有通阴令,他拿出一些符纸,准备打开冥途。
冥界有多条通往阳间的冥途,相当于官道,如今都有阴兵严守,我们要回阳间,只能重新开辟新的冥途。
这样开辟出来的冥途比较狭窄,算是小路,通阴令就有开辟新冥途的作用,也可以做法开辟。
做法的话得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才行,尚骁隽有能力开辟新冥途,说明他道行很高,肯定不低于慕云宸。
他年纪比慕云宸还小,道行这东西很难提高,除了天赋,还得有足够的资金,毕竟在修炼过程中,得耗费不少资源。
慕云宸本身天赋不错,但他也是借助了阴阳道,尚骁隽小小年纪就有不亚于他的道行,不可能是无门无派的散修。
在尚骁隽做法的时候,我在心里分析了一番,愈发觉得他不简单,不可全然相信他。
很快,尚骁隽就打开了一条冥途,他高兴地冲我招手,“楼莹,快点过来!”
我跟着他踏上了冥途,他不知道我对他的疑虑,见我闷闷不乐,就和我说了很多玄门的事。
尚骁隽嘴不停歇说得起劲,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很快就到了阳间。
像这种私自开辟的冥途一般会通往阳间的极阴之地,这不,我们就出现在了一处墓园里。
尚骁隽查了下位置,笑说,“真巧,这里是广阳市。”
确实巧,私开的冥途所出现的阴地都是随机的,而尚骁隽要救的人刚好在广阳市。
走出墓园后,我说,“那我们就再见了。”
尚骁隽拦住我,急道:“你要去哪?整个玄门都在通缉你。”
我怔住了,是啊,我该何去何从,阳间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我家就在广阳市,不如你先跟我回去吧。”尚骁隽提议道。
“不用了!”我还信不过尚骁隽,哪敢跟他回家,没准是羊入虎口。
尚骁隽浑然不觉我的防备,“放心,我家很大,住得下。”
“真的不用了!”我借口说自己有地方去了,谁知道尚骁隽追问不停,非要知道我要在哪落脚。
我实在没辙,最后只好跟他回家了,主要是感觉他不会害我。
……
尚骁隽的家在广阳市的城郊区一处偏僻的山脚下,我们打车去的。
当一座颇具古典风格的庄园出现在眼前时,我惊叹不已。
这座仿古的庄园立于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两旁都是宽敞的停车场。
停车场里停了不少豪车,其中还有几辆劳斯莱斯,这车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手的。
“这就是你家?”我看向尚骁隽,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尚骁隽点头,“是我家,看来今天又来了不少客人。”
“你不是散修吗?”我质疑道。
“是啊,没加入门派的就是散修啊。”尚骁隽道。
我当然知道没加入门派,自己修炼的就算是散修,只是我以为散修都很穷呢。
一般门派收徒除了天赋好,偶尔也会收好处开后门,毕竟门派的开销都不小。
有钱的人要想修炼,一般都会散些财,挤进大门派,谁乐意当个散修啊?
我有些琢磨不透尚骁隽,但没多问,跟着他进了庄园。
尚骁隽带着我绕开主院,路过的下人看到他,态度异常恭敬,并称他为少爷。
“龙血藤汁是给谁用的?”我问道。
“给我姐。”尚骁隽面上涌起了担忧之色。
他今年二十岁,只有一个姐姐,足足大了他十岁,至今还没嫁人。
他姐姐也是个散修,她前不久去了趟苗寨,回来的时候,中了蛊毒。
这种蛊毒很难解,得用到龙血藤汁,能得到我的纯阴之血来添加效果,在尚骁隽的意料之外。
没听尚骁隽提起过他父母,我忍不住问,“你父母不在?”
尚骁隽目光闪了下,满不在意地说,“他们去旅游了。”
女儿出事了,当父母的还有心思玩?我试探地问,“他们不知道你姐的事?”
“有我在,他们放心。”尚骁隽道,言下之意是知道了。
我暗觉古怪,但没有刨根究底。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外面,里面传出了痛苦的惨叫声和摔砸东西的声响。
“姐!”尚骁隽脸色惊变,疾步冲向其中一个房间。